隻想和你逃脫世界的荒唐,陷入甜蜜的歡愉。
——
後來,江星河不再接沈清野的單。沈清野也問過,送花的人為什麼不是江星河。
江星河未答,沈清野也未找。
兩人就這樣斷聯了一段時間。
直到那天,江星河接到沈清野朋友家的訂單,在那遇見沈清野。
陽光燦爛,碎光細灑。江星河沿著一條中式廊道走進廳堂。
此時廳堂唯有林先生和沈清野兩人。
“林先生,這是您定的花,請簽收。”明明心上人就在眼前,江星河像隻土撥鼠,隻想往洞裡躲。
林先生認真確認訂單。
沈清野卻歪著腦袋,直勾勾盯住江星河:“都開始稱呼先生了?怎麼變得這麼禮貌了,小孩?”
江星河本想搭話,可腦子一想到那晚沈清野背女生的畫麵,他瞬間無話可說。
“林先生,沈先生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林先生已經簽好訂單,江星河並不想多作停留。
“誰說沒事了?我也下個單,你給我公寓送去。”沈清野脾氣忽然像個孩子,掏出手機,傲嬌下單。
要如何說明這種滋味呢?
從剛才見到沈清野的那一刻,努力不看他,但江星河的餘光都是沈清野。
他那痞樣,永遠吸引江星河。
“知道了。”這鎮定的語氣,不知花掉了江星河多少勇氣。
拿完訂單,騎行在熟悉的車道上,搭乘熟悉的電梯,一切都是熟悉的。
沈清野,也是熟悉的。
廊道空蕩,腳步聲異常清晰。江星河剛抵達沈清野公寓門口,沈清野已經把門打開。
“進來吧。”
這是沈清野第一次邀請江星河進入公寓。
映入眼簾的是一麵朝江的落地窗,家具簡潔,黑白色調的牆麵被陽光照耀,並不黯淡。
“我有點累,你幫把花插在那個花瓶。”沈清野指了指電視機旁的花瓶,隨後攤腿坐在沙發上。
江星河點點頭。
若是放在以前,江星河肯定不答應,他最討厭彆人命令他做事。
他當初隻想送完花就拍拍屁股走人,可現在,他想留在沈清野身邊,久一點,再久一點。
如果有機會,他想留在沈清野身邊一輩子。
插完花,沈清野躺在沙發上熟睡。
陽光斜灑在他的側臉,龍須頭零散在沙發枕上,他睡得很香,褪去平日冷淡,敵意,毫無防備。
江星河盯著沈清野的嘴發愣。他回想到那天,沈清野用手捂住他的嘴,說話時,舌頭舔觸到他的掌心,心裡癢癢的。
江星河心想:輕輕地,偷偷地,應該不會被發現。
暗影落入沈清野的側臉,心動聲仿佛在耳邊回蕩。用所有的勇氣換取這一瞬間,江星河抵住沈清野的唇,似蜻蜓點水,留下一個吻。
腦子嗡嗡響,心臟怦怦跳。他癱坐在地麵,內心波瀾久久不能平息。
江星河後撤而坐,陽光再一次貼於沈清野側臉。他的眼眸卻是睜開的,犀利警惕。
“小孩,誰教你的?”這個吻,觸動到沈清野的警戒線。他直起身,開腿而坐,似一匹發威的狼。
江星河早就預測了所有壞結果。
“先生,我成年了,自己懂,沒人教。”江星河低頭垂淚,“先生,你明白我什麼意思。”
彆裝傻了,沈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