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色 在等我的愛人(2 / 2)

殘畫 木飛葉 3715 字 8個月前

他要等的人,等到了。

隻是已經過時了。

如果沈清野真的愛江星河,為什麼要瞞著他和彆人結婚?

是不是等到沈清野結婚那天,才願意告訴江星河真相?

江星河翻身動作大,將沈清野弄醒。

“小乖,你醒了?淩晨出門乾什麼?怎麼不多穿點衣服?”沈清野撫摸江星河的臉龐,心疼得很。

江星河本來想回答說‘因為等你’,但沈清野的白色衣領上的紅色口紅太過礙眼,江星河憋回所有話。

好一會才吐出:“去看煙花,出門急,沒來得急穿多點衣服。”

他第一次對沈清野撒謊。

罷了,他們都沒好到哪去。

年夜飯後,沈清野從沒有主動跟江星河提起和未婚妻準備結婚的事,他也願意成為一個傻子,陪沈清野演戲。

江星河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沈清野,他送錯的黃色玫瑰,對於情侶來說,寓意並不美好。

或許,他們的結局早就有了結果。

春風吹過二月末,嫩芽破土,春日花開。距離沈清野的婚期欲近,江星河欲沉默寡言。

鳥鳴清脆,晨光熹微。江星河剛睡醒,睜眼就看到沈清野的淩冽清眸。

“沈清野,愛我,是不是很累?”

“怎麼了,小乖?怎麼突然問這個?”江星河沒有笑容,沈清野捏了捏江星河軟糯的麵龐。

“沈清野,愛我是不是很累?”江星河重複著。

“不累,一點都不累。”沈清野整個抱住江星河,呼出的熱氣遊蕩於江星河的脖子間。

江星河望著窗外發呆,那為什麼從不告訴他,關於沈清野即將結婚的事?

上午精神病醫院給沈清野打來電話,說江星河母親的精神狀態很不好,總是躁動,砸東西。

沈清野和江星河趕往醫院看望,江母才安分幾分。

“媽媽,我在呢!看看我,我是星河啊!”手無足措的雙手撫摸江母的麵頰,就像小時候那樣,江星河哭鬨,江母哄小孩一般。

“星……河?”江母這一瞬間意識是正常的,“我們沒家了……我們沒家了……嗚嗚嗚嗚。”

是啊,一切都發生得出乎意料。僅僅半年,江星河的人生,便大起大落。

“媽,你還有我,我們家沒散!”醫院地麵冰涼,江母癱坐在地板上哭鬨,江星河的話似一味鎮定劑,打入她的心房,湧出一陣暖流。

病房裡回蕩江母的哭聲,江星河沒有注意時間,也不知江母哭了多久才入睡的。

沈清野一直站在身邊,陪著江星河。

從醫院離開後,江星河和沈清野打算買材料回家做湯圓,帶湯圓去醫院,和母親共享。

超市的年味還未消散,依舊喜慶安詳。

超市紅糖的購置架旁,江星河蹲下挑選紅糖。

挑選好後,一起身,已經找不到沈清野的身影。

那一刻,江星河慌了神。

雖然沈清野剛才跟他說過,讓他在這等一會。江星河挑選紅糖太入迷,沒有太注意沈清野的提醒,含糊應了聲‘哦’,便認真挑選紅糖。

元宵節超市人滿為患,江星河左顧右盼,始終望不見沈清野的身影。

怎麼又要等!

江星河忽然回想起跨年夜,白雪皚皚間,他等了沈清野一個晚上。

這次又要等他多久?

江星河忽然回想起跨年夜,白雪皚皚間,他等了沈清野一個晚上。

這次又要等他多久?

不過,這次沈清野回來得很快,帶了一盒大草莓。

“沈清野……”茫茫人海中,江星河見到他的愛人,懸在空中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沈清野在人群中穿梭而過,趕到江星河身邊,心疼:“怎麼了,怎麼又哭了?昨晚哭得還不夠嗎?”

昨晚哭得……挺夠的,江星河現在想起來,那個地方還有一陣酸痛。

江星河被沈清野逗笑,羞紅耳朵,道:“沈清野,你害不害臊啊。”

壓低的眼眸劃過一絲得意,沈清野捏著江星河的下巴,壞笑道:“跟你,害什麼臊”

“好了好了,彆逗我了。”江星河拉下沈清野捏住他下巴的手,緊牽住,“我哭,是因為我以為你不見了,我太害怕我們走散了。”

“不會的,我們不會走散的。”沈清野堅定回答,是篤定,是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