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淺也不在意,不緊不慢地自顧自說著。
“繼續。”木晚配合般開口。
“我覺得他說的某一句話放我身上特彆合適。我目睹了他的死亡過程,清楚犯人的作案手法,但我沒看清楚凶手的臉。”
琴淺說著說著遍莞爾一笑,將耳邊的碎發撩至而後。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來自投羅網?”
木晚眼神鋒利的看著麵前帶笑的女生,神情中還摻著幾分玩味。
“警官,我可沒說我凶手!”
琴淺無辜的聳肩,雙手一攤,表示冤枉。
“行啊,那就聊聊作案手法。”
琴淺似是沒想到木晚居然沒上套,愣了一下後立馬恢複笑容。
而木晚自然也沒有錯過對方那一閃即逝的錯愕。
都說在麵對意料之外的事情時,人的反應是最誠實的,錯愕和不解,都是身體和大腦給出的真實反饋。
木晚在聽完琴淺自述的作案手法後,什麼話都沒說,琴淺也適當的保持沉默。
現場一度寂靜無聲勝有聲。
“怎麼,警官這是打算將我拘留了?”
琴淺最先打破平衡。
木晚挑了下眉,仍是一語不發。
“警官,我有必要提醒一下,在未有充分證據之前你無法將我拘留超過24小時。否則,我是可以告你們的。”
琴淺繼續保持微信,臉上帶著滿滿的自信。
“我什麼時候說要拘留你了?你隨時可以走。”
木晚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你自便。而琴淺則是微微皺眉,雙手緊握了握而後就帶著笑意轉身離開。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大概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多謝你的描述。還有,謊言終究是謊言。”
即便是蒙太奇式謊言。
木晚在琴淺離開之際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剛從警局出來的琴淺說不慌那是不可能。什麼叫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她到底哪句話說錯了?
琴淺反複的思考剛才與木晚的對話,她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出了差錯,所以,隻能是那人在炸她了,她必須要穩住。
反觀坐在審訊室的木晚卻是一臉的悠閒,真是,好久沒有遇到這麼好玩又有天賦的小孩了。
不過,同他玩心理學這一套,似乎還差點。
木晚從審訊室出來後,其它人便一擁而上。
“哥,剛剛你們在打什麼啞迷?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張遠撓了撓頭,很迷茫。
“術業有專攻,這事明天再說。丁周聯係上了嗎?”
“還沒!晚哥,現在……”
徐予猶猶豫豫的。
“現在已經很晚了,各回各家吧!”林菲接話。
木晚點頭往外走了一半突然一頓,又折了回來。
“鑰匙。”
“什麼鑰匙?”
眾人一臉懵。
“丁周辦公室的備用鑰匙。”
“?”
“哦!我知道,我去拿!”
林菲興奮的去找鑰匙,滿臉都是磕到了磕到了。
“哥,你……”
徐予掙紮且猶豫地開口,臉上是複雜的神色。
“咳,太晚了,麻煩。”
木晚象征性的解釋了一下。
回家?開玩笑,家裡還有個大麻煩在呢!
但是這解釋在徐予和剛拿完鑰匙回來的林菲看來卻是在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