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尼那個混蛋,每次實驗新炸彈都要搭上一堆外圍成員,他當外圍成員是憑空長出來的嗎!”
基安蒂狠狠地砸下酒杯,紅色的酒水晃了兩圈,幾滴酒水跳出酒杯落在了桌子上。
“真搞不懂那群廢渣都跟著他乾什麼!”
“那也不關你的事,基安蒂。”
琴酒不耐煩地打斷。
“怎麼不關我的事!?”
基安蒂兩眼怒瞪,幾乎要噴出火來,“每一次他搞出的爛攤子都不收拾,每一次都來找彆人收拾!”
“他隻找了外圍成員而已,又不是找你去收拾爛攤子。”
“那些外圍成員在兼職寫小說和研發遊戲,基安蒂追的小說已經斷更幾十本了,理由都是作者死亡。”
“遊戲也因為沒人開發和維修設備倒閉了。”
眼看琴酒情緒不對,科恩連忙在一旁補充基安蒂憤怒的原因。
“哪裡是幾十本!?至少幾百本!”
“而且那些遊戲不是倒閉了,是永久停服,永久!”
基安蒂憤怒糾正。
“聽起來你很討厭我除掉組織的臭蟲?基安蒂。”
穿著黑色西裝帶方框墨鏡的男人不聲不響站在了基安蒂身後,基安蒂驚出一身冷汗。
“不、我……”
基安蒂磕磕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下一次,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
鬆田陣平似笑非笑看著她,緩緩挪開頂在基安蒂後腦的手槍。
科恩在一旁不吭聲,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本身他也不是什麼喜歡說話的人。
“琴酒,你看好的那幾個新成員在哪?”
鬆田陣平堪稱囂張地離開,基安蒂張了張嘴,看著那個混蛋的背影,相當氣憤地拿起槍,對著他瞄準卻又沒敢發射子彈。
她畢竟不是馬天尼這個瘋子,沒有那麼受BOSS寵愛。
真不知道這個精神不正常家夥到底是怎麼讓那群廢渣對他唯命是從的。
鬆田陣平從小就在組織長大,在他沒有展露出能分辨玩家的能力前經曆了不知多少生死存亡。
他理所當然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殺意。
但基安蒂還是像以前一樣,敢對著他瞄準,卻不敢開槍傷到他,隻能當個人體描邊大師。
鬆田陣平經曆了煩躁的幾天,心情難得有些輕鬆。
跟直來直去的人打交道,總比跟肚子裡彎彎繞繞盤算著怎麼把你吃下去的人要好很多。
琴酒瞥他一眼,“他們還在地下練習場。”
“既然能進來這裡,拿到代號了?”
“波本、黑麥、蘇格蘭。”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三瓶威士忌。
拉開椅子給自己要了杯馬天尼,一口飲下小半杯。
“有點甜,不是上次那個了?”
鬆田陣平隨口詢問了一句,反正這裡的調酒人員前一天還活著,第二天就不知道死哪裡了。
他們隻是手藝好點的外圍成員。
也是耗材。
上次來的調酒人員喜歡做當前最流行的辣味馬天尼。
“上次那個沒來,還活著。”
琴酒叼著煙,不用猜就知道鬆田陣平在想什麼。
鬆田陣平眼尖看到了三人從地下走上來。
一個黑皮黃毛,一個戴針織帽的長毛,還有一個留胡子看起來挺和善背著槍的家夥。
當然,鬆田陣平並不會認為他真的是什麼和善的人。和善的外表隻是假象,能當上代號成員的都不是什麼善茬。
“琴酒,這裡可是日本,你怎麼找到一個外國人的?”
鬆田陣平心情頗為不錯,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對著三位新成員遙遙敬了一杯。
嗯,三個都不是玩家。
“前輩,眼睛不需要的話我可以免費幫您拿下來。我是日本人。”
安室透對他皮笑肉不笑,在警校被人說是外國人還可以當做沒聽到,但在黑衣組織還當沒聽到就有點不太禮貌了。
想要融入這幫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就要比他們更凶殘。
哪怕惡心也要忍受。
基安蒂對著他們吹了聲口哨,看起來異常興奮,“有意思的新人,膽子很大嘛!”
“他叫什麼?”
鬆田陣平扭頭問琴酒。
“波本。”
琴酒抽著煙,連個眼神也沒給他們。
“你介意改個國籍,常駐國外嗎?”
“好吧,就算介意也沒用。”
鬆田陣平聳聳肩,對著波本惡劣一笑。
“我以為所有代號成員的調動都需要BOSS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