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早語揉了揉腦袋,驚詫地跟陳千度耳語:“這姐姐跟費羅刹氣質完全不一樣啊!”
陳千度瞪了她一眼。
商早語輕輕打了打自己的嘴,“費老師費老師……”
費渺站到陳千度身邊,隨手彆過垂過耳邊的頭發,有些抱歉地道:“昨天麻煩你了。也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就自作主張訂了些披薩,你嘗嘗看?”
商早語從陳千度身側探出了頭,舉手道:“姐姐,我愛吃。”
費渺笑得眉眼彎彎,“那就好。”
陳千度引著費渺坐到了待客處,將張子銘接好的水遞給她。
費渺抿了一口,“我今天上班,趁著午休時間過來的,一會兒就得走了,等十一假期你看看哪天有時間,我好好請你吃一頓。”
“我挺愛吃披薩的。”陳千度雖然這麼說,但他的心思根本就沒在披薩上。他坐在費渺身邊,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抑製不住想要問一問費溪的情況。
還沒等他醞釀好,費渺就主動道:“昨晚我看見你們了,跟了我一路。”她垂著眼皮沒看陳千度,語氣中有抱怨也有心疼,“誰讓他講話那麼難聽,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他了。”
昨晚聽他們姐弟二人吵得非常凶,陳千度一度很擔心,再聽費渺如此說,又像是這次爭吵不過就是平常的小打小鬨。
也是,親姐弟嘛。
陳千度稍稍放了心。想來費溪心情也該好轉了吧?
“費溪……他昨天幾點回的家啊?他還好吧?”陳千度問道。
“誰知道呢。”費渺聳聳肩,“我們是在同一個小區,又沒住一起,這幾天我可不想見他。”
費渺衝陳千度挑了挑下巴,“有時間你去找他玩唄!順便幫我問問他昨晚罵過癮了不?”說完又擺擺手,“算了算了,不跟他計較,從小就這副德行,這輩子也不指望他能改了。”
費渺站起身,跟陳千度告彆,“好了,我得去上班了,改天再約啊。”
在費渺邁步的一瞬間,一直默默關注著她的張子銘忽然開口道:“美女,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費渺笑道:“叫我費渺就行。我在一小當老師呢,教小學生。”
張子銘看了看陳千度,又回頭看向費渺,猶豫道:“我們總公司最近要拍宣傳片,就是要找幾個模特到海島拍些婚紗照,宣傳用,你有興趣嗎?”
“我?”費渺詫異地指了指自己。雖然她也曾差點被人拉去當藝人,但在爸媽嚴絲合縫的管控下,她最終沒能走上那條靠臉吃飯的路。
“我沒這個經驗。”費渺誠實道。
“沒事,你條件好,不需要經驗。”張子銘道。
“這樣嗎?”費渺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用目光尋求陳千度的意見。張子銘也察覺到自己冒昧了,走到陳千度麵前,搭著他肩膀道:“千度也去。”
陳千度望向張子銘,滿臉疑問,仿佛在說“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張子銘低聲道:“獎金八千呢。”說完他繼續對費渺介紹,“模特費用會更高一點兒,拍三天大概一萬,包吃住包機票。”
“這麼好?”費渺眼睛亮了。就當旅遊一趟也不錯啊。
她雖然內心動搖,但三十年中規中矩的生活,外加從未接觸過模特這種職業,眼下情況還是讓她不敢倉促決定。
躊躇半晌,費渺咬著唇,艱澀道:“我……我再考慮考慮吧……”
“行。”張子銘看她太過擔憂,忙道,“咱們這是有合同的,可以發給你看看——千度!”
陳千度點點頭,“是,費渺姐,你感興趣的話我微信發你。”
“好。”費渺應了聲後跟他們一一道了彆,離開了工作室。
商早語望著費渺的背影,咬了口披薩,對張子銘眨了眨眼,“哥,你挺會找人啊。”
張玲玲笑道:“可不是嘛,天天說自己長了一雙發現美的眼睛,敢情是發現美女的眼睛。”
“玲姨,你怎麼好意思說我呢?”張子銘陰陽怪氣道,“可不是你天天誇咱們千度的時候了,啊?”
“不許再叫‘玲姨’了你。”張玲玲故作生氣,警告道。
張子銘嬉皮笑臉,“當初不是你非說自己輩分大,讓我們這麼喊你?”
“玩笑話而已,就你不依不饒的,你看人家小陳多好。”張玲玲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但陳千度並沒有加入他們的熱鬨,而是沉思著,驀地開口問道:“子銘哥,去海島拍婚紗照這個事公司怎麼安排的?”
說到正事,張子銘就收起了玩鬨的姿態。他擦了擦手,走到前台翻出一份資料遞給陳千度,“之前我替咱們工作室向總公司申請的,已經批下來了,讓咱們工作室負責拍三套宣傳照。”
“場地呢?”
“自己找,我選的海島。”
“模特呢?”
“也自己找啊,費渺不就挺好的嘛!就等她同意了。”
“那女模特就算暫定吧,男模特呢,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