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回頭 那麼理由究竟是什麼?……(2 / 2)

我可不是舔狗 綻凡塵 4175 字 8個月前

“一個男人。”陳千度坦然道。

陳越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即便你不想跟我和好,也不用編造這樣一個謊言。”她有些自取其辱後還必須強撐起自尊心的慌亂,“你知道,我不是會死纏爛打的人。”

“真的。”陳千度看著她,“我沒有騙你,也不是為了擺脫你。”

陳越然望著陳千度無比認真的表情,一顆心不斷下沉。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怒極反笑,“陳千度,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非常清醒。”陳千度道。

其實從費溪家回來的路上,陳千度就一直在思考,同性戀和異性戀到底有何不同。在他看來,兩個人相愛就該在一起,他從未歧視過同性戀,也從未排斥,甚至在得知自己對一個男人動了心以後,也毫無心理負擔就接受了。

他不懂,為何喜歡一個人還要有高低優劣之分,他不懂這個社會是為什麼,那些帶有異樣眼光看待這個群體的人們又是為什麼,費溪又是為什麼。

索性就置身其中,品嘗一下各種滋味。

而他將要經受的對他來說本也不冤枉,他隻是做到了坦誠麵對自己而已。

“你真惡心。”陳越然一字一頓,“陳千度,在你心裡,我陳越然竟然不如一個男人!”

這是陳千度在入局以後收獲到的第一句話。

——惡心。

隻因為喜歡一個人,就毫無緣由地被稱作了……惡心。所以費溪,也是這麼看待自己的?

“越然,”陳千度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我的喜好決定不了你的價值。”他苦笑道,“惡心的話……你忘了我就好了。”

“陳千度,你混蛋!”陳越然聲音發顫,她還在寄希望於陳千度能悔過自新,告訴她隻是在賭氣氣她,這不是真的。

可陳千度再沒說彆的,他垂下眼,連一句告彆都沒有,就這麼平靜地走進了文明公寓。

陳越然彆過頭,覺得自己真像個笑話。

第二天,陳千度如常推開了工作室的門,張玲玲和張子銘聽到動靜,齊齊抬頭看他,那眼神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意味。

陳千度笑著打招呼:“玲姐,銘哥,早上好。”

張玲玲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對他點頭,“早。”然後徑直去了二樓。

等到陳千度放下背包,在電腦前坐定後,張子銘才端著水杯悠悠走到他身邊。

“千度……”張子銘欲言又止,“昨天陳越然去找你了?”

“嗯。”陳千度像是沒有察覺出氣氛的詭異,語氣與平時一樣。

張子銘有點不好意思,“她問我你女朋友的事兒來著,我跟她說你沒交女朋友……”

陳千度抬頭,“是沒有,你沒說錯。”

“哦……”張子銘抓了抓腦袋,“內什麼……”他眼神閃躲了好半天才終於直視陳千度,“問你個事兒,你彆生氣啊!”

看他的樣子,陳千度大概已經知道他要問什麼了。

“好,你問。”陳千度掛上一抹笑,坦蕩到張子銘都恍惚了。

陳越然跟他說的那些話到底可不可信啊?

張子銘舔了舔唇,壓低了聲音問道:“千度,聽陳越然說你喜歡男人?”

陳千度點點頭,“嗯。”

“我靠!你你你——”張子銘嚇得直接蹦了起來,同時還不忘雙手護住自己的胸,仿佛陳千度下一秒就會非禮他一樣。

“放下胳膊吧。”陳千度道,“我喜歡的人又不是你。”

聽他這麼說,張子銘才鬆了一口氣。要知道他從陳千度剛進大學校門的那一刻就跟他認識了,甚至比那都早——作為大二學長,他在火車站就接到了大一新生陳千度。

一晃六年過去了,兩人早就成了鐵的不能再鐵的好哥們。

張子銘一整晚都沒睡好覺,他實在不想失去這麼好的一個兄弟,差點就說服自己從了陳千度了。

原來掰彎千度的人,不是他啊!善哉善哉!

陳千度看著張子銘,問道:“你覺得同性戀很惡心嗎?”

“銘哥,你直說就行。”陳千度道。

他想知道費溪究竟是怎樣想的,他想了解費溪,但現在的他不懂,完全不懂。

他隻能通過這種方式去揣測費溪的心思。

陳千度或許有些天真,他總覺得真心付出的感情,哪怕不被接受,也不該被毫無理由地輕賤。

所以被歧視的理由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