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關我什麼事？”賀帆看著費渺裸露在外的肩膀和抹胸長裙，怒火噌噌上漲。他脫掉身上外穿的襯衫不由分說給費渺套上。

“你放開我！”費渺掙紮著不願穿，賀帆卻無視她的意願，執拗地箍住她的肩膀，將襯衫固定在她的肩上。

“嗬……離開我之後，你看你找了個什麼東西？”賀帆輕蔑地睇著陳千度，“為了自己的利益，讓女朋友乾這種事。”

賀帆話語中含著濃烈的鄙夷，費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哪種事？”

賀帆冷笑道：“現在隻是讓你跟彆的男人摟摟抱抱，以後呢，還打算乾什麼？”

費渺被氣到渾身發抖，“你……你混蛋……”

“我混蛋？”賀帆仿佛聽到了極大的笑話，音量拔高了好幾度，他瘋了似的咆哮，“是我混蛋還是他陳千度混蛋啊？啊？他什麼居心讓你跟彆的男人拍這東西！他他媽就是為了用你賺錢！”

在陳千度懵圈中，賀帆大跨步走過來，薅過他的相機就砸了。

“嘭”一聲，陳千度的相機就撞擊到了礁石上，四分五裂。

“媽的！媽的！媽的！！”摔了相機，賀帆仍覺得不夠，一腳下去，相機的殘身又飛出去四五米。

“賀帆，你冷靜一點兒。”陳千度忍著拾起相機的衝動，上前勸道。

“你說什麼？”賀帆歪頭不可思議地瞪著他，“冷靜？你讓我冷靜？”他戳著自己的胸口，一步步逼近陳千度，而後狠狠掐住了陳千度的脖子，“我冷靜不了！我現在隻想弄死你！”

“賀帆！你放開！”費渺很想跑過去拉開賀帆，卻因裙子限製邁的步子實在有限。她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賀帆一拳打在了陳千度的臉上，陳千度毫無防備，踉蹌著摔在了沙灘上。

賀帆兩步跨過去，膝蓋頂在陳千度的腰腹，揪著陳千度的衣領，再次揚起了拳頭。

“哥哥！哥哥！”關鍵時刻鄭言澈蹲下身，握住了賀帆的手腕，揚著笑道，“有話好好說嘛！動粗多不好啊，都把姐姐嚇著了。”

他的話讓賀帆動作頓了頓。賀帆偏過頭看到一臉驚恐的費渺，握緊的手慢慢放了下去。他冷冷地瞟了鄭言澈一眼，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字，“滾。”

“哎！好嘞！”鄭言澈如臨大赦，攙扶起陳千度作勢要走。陳千度無語地看了看賀帆，最後走到費渺身前，低聲道：“姐，一起回去嗎？”

費渺看著陳千度嘴角溢出的血漬，內心十分愧疚，但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她歎了口氣，“你們先走吧，我跟他把話說清楚。”

陳千度有點不放心，費渺對他笑了笑，寬慰道：“沒事的，你們先回吧。”

陳千度沒辦法，一點一點撿起一地的相機碎片，跟鄭言澈一前一後回到了車上。

真是一場無妄之災。

他都沒來得及解釋就無緣無故被揍了一頓，挨了頓揍之後，讓他解釋他都不想解釋了。

這個賀帆，腦子不行，跟他沒什麼可說的。

陳千度低頭拚湊著自己的相機，心想這回可完了，沒了相機工作怎麼繼續？更重要的是，還得再買一個。

萬幸儲存卡還在，不用返工。

可買相機也是筆不小的開銷啊！下個月還要交房租……他去哪兒弄這麼多錢去啊？

想到這兒，陳千度對賀帆更是……無話可說。

細數下來，賀帆還是第一個讓他產生了類似“不爽”情緒的人，很是難得。

“哥，那人是誰啊？太可怕了！”鄭言澈坐在副駕駛，扭身將下巴抵在坐背上，望著陳千度，順便遞了張紙巾過來，“喏，哥，擦擦嘴角。”

陳千度舔了舔牙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他口腔中蔓延開來。他低頭折了折紙巾，語氣不佳道：“不認識。”

鄭言澈眼睛眯了眯，一副沉迷八卦的表情，“是不是情敵？”

陳千度垂下手，無奈道：“我跟費渺姐很像情侶嗎？”

鄭言澈搖了搖頭，“一點兒都不像！所以……”他興奮地推測道，“你們是三角戀！他喜歡姐姐，可姐姐喜歡你，你呢，誰都不喜歡！”

推測得很好，下次彆推測了。

陳千度無言以對，“好了，你睡會兒去吧。”說完又想起了什麼事，“對了小言，晚上我去跟你睡吧。”

鄭言澈震驚地捂住嘴，半晌才道：“難道是四角戀？哥你想睡我？”

“……”陳千度腦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