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耿心悅從鏡子裡……(2 / 2)

石文炳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看到愛新覺羅氏的麵容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他現在的處境,等錢禦醫給他把過脈,告知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石文炳才感受到全身的疼痛。

不過他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他是武將,以前上戰場的時候,受過大大小小的傷無數,對疼痛早就有了耐受力。

“阿瑪。”石寧鳶她們也接到消息趕來了。

之前石文炳一直昏迷著,錢禦醫說他要是再不醒就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

石華善知道這件事就病倒了,石寧鳶和她大嫂就兩邊跑。

“阿瑪沒事。”石文炳嘴唇微動,聲音很輕。

石寧鳶的眼裡有眼淚打轉,根本看不清他在說什麼,她走到阿瑪的床前,看錢禦醫的診脈結果。

“瓜爾佳大人醒過來就隻需將養著就可,隻是……”

“錢禦醫有話不妨直說。”

“瓜爾佳大人這次傷得太重,隻怕就是養好了也不可再行伍。”

愛新覺羅氏用手帕擦乾眼淚,“沒事,隻要大人保住命就很好了,嬤嬤,送錢禦醫。”

“下官告退。”

錢禦醫是皇上特意派來救命的,現在石文炳沒有生命危險了,錢禦醫自然要回宮向皇上稟告石文炳的身體狀況。

“他的腿再也不能騎馬了?”

錢禦醫:“是的,瓜爾佳大人的腿傷到了經脈,以後就算養好了也隻能走路,連快跑都做不到。”

“退下吧。”康熙聽到這個消息心情不是很好,福州那邊好不容易有一個石文炳鎮場子,他出事了,康熙還得重新派人,福州那邊還有不少前朝餘孽,這福州將軍的人選得好好選。

不然很容易被那些逆賊找到把柄興風作浪,他之前是派人去圍剿逆賊,可等官兵趕到通州的時候,

承乾宮,安嫻在送四阿哥離開以後,找來翠紅問道:“昨兒又鬨什麼呢?”

翠紅給福晉的手邊倒了一杯溫熱適中的茶:“側福晉說李格格對她不敬,罰李格格在她屋裡站了一個時辰。”

她們和八阿哥都住在承乾宮,雖說八阿哥不會往她們這邊來,但畢竟在一個宮牆內,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傳遍這個宮牆。

耿心悅罰李佩兒隻敢在屋裡罰,其她人不知道,安嫻這個福晉還是知道的。

“福晉,要不要幫幫李格格?”

安嫻撩了一眼翠紅,“幫什麼?她自己立不起來本福晉幫的再多也無用。”

翠紅聽到這話低垂著頭,福晉這話說的有失偏駁,她是剛開始的時候幫了一下李格格和宋格格,但也隻是在四阿哥麵前提了她們兩句,等她們和耿側福晉對上就沒有管過她們了。

不過她是福晉的人,不管福晉做什麼她都支持,福晉好她們這些伺候的人才好。

**

石文炳能出門上朝已經是四個月後,他現在是兵部尚書。

之前的兵部尚書因為圍剿逆賊不利被康熙貶謫在家。

兵部尚書雖然和福州將軍一樣是從一品,但一個是天子京官,一個隻是地方封建大吏。

這麼一算,石文炳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石寧鳶也因為石文炳的升職地位水漲船高,不久之後正好就是康熙三十四年選秀的大日子。

石文焯的兩個大女兒早就出嫁了,小女兒年紀又小了兩歲,達不到秀女的入選年紀。

看著石寧鳶歡歡喜喜的準備選秀的事宜,她的五妹妹嫉妒的心跟火煎似的。

瑪法身體不好,她阿瑪又隻是一個監生,要是瑪法過世了,她再參加選秀恐怕不會高到哪裡去。

五格格找上她額娘,想要改大兩歲參加這次選秀。

“改不了。”

五格格急了,“怎麼改不了呢?瑪法那麼厲害,隻要他去找內務府不就能改了嗎?”

“你在京城出生長大,內務府早就有了記檔,輕易改不了的,退一萬步說,就是能改也不能改。”

“為什麼?”

“以為就內務府改了就行了嘛,那其他家族的人呢?他們都知道咱們家底細,你相信嗎?一旦你改大了年紀去參加選秀,很快就會有人告到皇上那裡,到時候治你阿瑪一個欺君之罪。”

五格格:“那額娘,你難道想看著四姐姐嫁入皇室,讓大伯母一輩子壓著你嗎?”

“那就讓她也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