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移 嚴詞厲色地鄭重給自己的性彆正了……(2 / 2)

對啊,他可以叫人拿回來嘛。

“我可以自己下去買!”等他下去了,再悄悄聯係護衛,讓他們把東西拿來。

郝心本就是閒來無事逗趣,看風時反應好玩便繼續逗他,聞言不假思索:“好啊,那你自己下去吧。”

風時一哽,她明知自己下不去。

隨即似是突然想起什麼,風時蹲下去,輕輕搖晃起郝心身下的躺椅,揚起青春可愛的小臉蛋,笑得跟摻了蜜一樣:“心姐姐~你帶我下去一趟嘛~心姐姐~”

風時剛一開口,郝心就驀地打了個冷顫,好半晌才緩下身上冒出的雞皮疙瘩,看著風時矯揉造作的表情,抽了抽嘴角,按住躺椅扶手:“停——”

“心姐姐~~”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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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通過“賣萌撒嬌”、死纏爛打,終於不知怎的成功說服郝心帶他下山的風時,還沒高興多久,勝利的心情便摔了個稀碎。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賣菜的攤主,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

“我說,我們的菜種都是在平地孕育的,再不濟也是山坡開辟出種植地,生長效果都要差些。你問為何那萬丈高的峰頂上育不出菜,那等高處,人工蔬菜如何能生長?再說了,高山頂上哪裡有人家能住。小郎的問題著實怪了些。”

“為什麼?高山又怎麼了,那風是風,雨是雨的,跟底下也沒什麼區彆啊!”

“那我如何能知。一來我沒去過高山,二來,方才便說過了,便是這普通的小山坡上,種出的菜也不如平地裡的,更何況是萬丈高山。你跟我犟,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啊。”

“等等,所以說,高山頂上如果種不出來菜,實則是地點問題,不是種菜人的技藝問題是吧?”

“技藝?種菜的技藝那是看菜種和菜品的大小口感,種不種得出來,那當然跟種菜人、”說到這裡,攤主不知想起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咽下了常人都能理解的十分尋常的一句話,轉而將其圓滿:

“當然跟種菜的男人沒關係。哪怕小郎隻是從手裡隨意撒到尋常土地上一把菜種,絲毫不去照管它,它也是能長出來的,隻不過是長不大,口感也不佳罷了。”

說罷,攤主瞅瞅眼前的小郎君,又瞥了眼他身後不遠處抱胸站立的某位惹不起的“老顧客”,神情有些納悶兒,放低聲音嘀嘀咕咕:

“男人怎麼可能種不出來菜。怎麼最近老遇到這種事兒,莫不是近日不宜出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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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城中有流言傳之甚廣。

“王上,據聞,有個神經病在城外山腳處開荒。”

齊王眉頭一皺,盯著台階下麵低頭抱拳、說完話之後安靜如雞的人,眼神十分淩厲。可惜底下的人並未抬起頭看他神色,半晌,他咬牙切齒從嘴裡蹦出三個字:

“所、以、呢?”

他看起來很閒嗎,什麼神經病的事情也要管?

侍衛又是更深地抱拳低頭:“王上有所不知,由於常年戰爭,怕莊稼作物再被波及,城外早已無人耕種。據傳種地的男子年歲尚小,行為話語頗有些莫名其妙。”

堂中安靜了一會兒,齊王回過神來才明白對方本輪的話已經說完,額頭又跳了跳:“然、後、呢?”

“回稟王上,有人見到過畫像中的女子,說是跟那個神經病是一起的,不過很有些神出鬼沒。我們派人在山腳處蹲守了好幾天,至今也未曾見到過那女子正麵,不敢確定是否王上尋找之人。這是我們目前為止收集到的唯一可能有關聯的消息,如今王上即將啟程,那邊要如何打算,還請王上示下。”

齊王呼出一口氣,坐直了身體,頗有些咬牙切齒:“那還不速速給孤請過來!認錯了再放回去便是,難道還要孤親自去現場認人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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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心當日明白始末後便決定將菜園遷移到山下,雖說離住處是稍稍遠了些,但入鄉隨俗,她也是實在沒辦法。總歸做個高人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代價便是她需要反複拎著風時上下來回。

這樣過了幾天之後,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成了一個搬運工,反手便想撂挑子。

風時走近地上鼓搗的郝心,瞅著那一堆木頭和繩子有些不解:“郝心,你這是做什麼?”

“看不見嗎,搭梯子。”

“搭梯子做什麼?”

郝心停住動作,回頭望向神情十分無辜且迷茫的風時,用眼神示意他朝外邊兒的懸崖去看,隨後又盯回他的身上:

“怎麼,難不成你還真敢讓我給你當一輩子的免費工具人?”

“我不是給你錢了……”看見郝心眯起的雙眼,風時莫名覺得周遭有一股涼涼的氣息,“嗎”字一下子就被他吞回了肚子裡,還打了個嗝。

風時往身後看了又看,皺著個臉把地上的一堆材料瞅了又瞅,眼見郝心打的結越來越多,軟梯也越來越長,半晌還是忍不住將嘴巴開了條縫:

“郝心,這裡、這麼高,你這個梯子,它真的、真的夠結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