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嗯,”覃妍低頭,看著拉扯著她衣角的顧端庭,“怎麼啦?”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顧端庭小朋友人不大,表情卻不一般的老氣橫秋。
他嚴肅道:“你是怎麼知道那個阿姨帶了錄音筆的?”
顧端庭的聲音不大,卻充斥了小小的化妝室,宋正宇同樣仰頭看著覃妍。
正簽著一大堆周邊的兩人也停了筆,關注著那邊的動靜。
其實顧濂和宋希繁不是沒有想過問她這個問題,隻是彆人幫了他們的忙,若他們轉頭質問人家,反倒顯得小人之心。
卻不曾想,這句話居然會出自他們大兒子的口。
“啊這……怎麼說好呢?”覃妍被問了個措手不及,摸了摸鼻尖,在腦中搜索合適的措辭。
她心想:這小孩看著挺乖的,說出的話怎麼這般犀利,不過這一點倒是跟某人如出一轍。
覃妍本想糊弄過去,但前提是旁邊沒有兩個豎著耳朵“偷聽”的大人,於是她便決定實話實說,而且,她本來也沒打算瞞著。
她抵著下巴,似乎在回憶。
“其實吧,我跟你們不一樣。”
“顧老師跟範筱菁是第一次合作,而你們跟她打交道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不了解她很正常。可我跟她幾乎在同一個時間出道,又是競爭對手,所以調查過她幾次,手裡也有一些她的特彆資料。”
“她有後台,手段也不容小覷,暗中打壓了不少同期藝人,我……也見識過幾次。”她的語氣忽變,表情冷得可怕,但轉瞬恢複如初,仿佛僅是給人的一種錯覺。
顧濂和宋希繁心明如鏡,想來那並不隻是見識那麼簡單。
“不過沒事,我運氣好,”覃妍輕鬆道,“她沒有得逞,我還越在她的頭上,成為她的眼中釘。”
“老天是公平的,範筱菁心雖黑,但腦子不好使,落下不少把柄,都被我撿了去,”她心裡得意,不自覺地提高音調,“我敢打包票,範筱菁她爸媽都沒我了解她,單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心裡憋的什麼壞主意,她眼珠子一動我就知道她想乾什麼,她的伎倆來來去去也就那幾樣,千篇一律,沒個新鮮。”
“我們雖說不對付,但若是她安分守己,不興風作浪舞到我麵前,我是不打算跟她撕破臉的。”
娛樂圈嘛,明哲保身,相安無事才是王道。
如今覃妍的咖位比範筱菁高出不少,範筱菁再想找她麻煩也得掂量掂量自身,所以隻要不涉及到原則問題,她對範筱菁是睜隻眼閉隻眼。
等什麼時候範筱菁堅決作死,或者覃妍實在看不慣她了,她就再把底牌亮出來,讓範筱菁嘗嘗連環絕殺、終極王炸的滋味。
屆時,不徹底把範筱菁炸成灰就算她輸。
“那為什麼你今天又……”
“因為她踩到我底線了!”覃妍義憤填膺,“她要拆我CP誒,這跟殺人放火有什麼區彆?”
“拆我CP者,殺無赦!”
其餘四人:“……”
好吧,這個理由挑不出任何毛病。
覃妍得償所願,抱著一手提袋的雙簽滿載而歸。
要不是時間太趕,她拿的就不是手提袋而是蛇皮袋了。
上午的時候,範筱菁一直不在狀態中。
(覃妍:那是必須滴!)
頻頻走神、接不上戲不說,還差點將劇組借來的玉冠給砸了。
“這可是古董啊我的姑奶奶,弄壞了我拍十部劇也賠不起啊!”導演氣結。
導演氣得不行,直到覃妍過來救場,導演的臉色才稍微緩和。
到了下午,覃妍兼顧臨時保姆的職責,帶著顧端庭和宋正宇兩兄弟在片場裡四處逛悠,卻不見顧濂和宋希繁,原因是他倆私下對戲沒過多久,雙方就開始打鬨起來,對彼此動手動腳的,若不是覃妍在場,他們甚至會動起嘴來。
覃妍對這場麵樂見其成,但礙於有小朋友在,為免他們看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她忍痛將這對兄弟倆帶離化妝室,現下估摸著兩個人正調風弄月得熱火朝天。
顧端庭和宋正宇生得白嫩討喜,被劇組裡一群小姑娘團團圍住,若不是覃妍眼疾手快,及時把他們搶回來護在懷裡,兩個小家夥的初吻就要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單身女人給奪了去了。
太過分了,大的惹不起就來占小的便宜,我覃妍鄙視你們!
有覃妍護著兩個小家夥,姑娘們碰都碰不得,隻好惋惜歎氣。
而顧端庭和宋正宇卻宛若劫後餘生。
天啦擼,這群女人也太可怕了。
覃妍,不愧是好姐妹,這個人,能處!
顧端庭和宋正宇仗著顏值高會說話,將片場的女生哄得個個花枝亂顫,導演見那邊歡聲陣陣,也坐不住了,起身過去湊熱鬨。
“誒,你們有什麼才藝,給我們露一手唄。”導演逗趣著兩個小奶團子。
在場的工作人員心裡默默吐槽:導演,人家才多大,這多少有點強人所難了。
不過,他們也挺期待,顧濂和宋希繁的孩子能帶給他們什麼才藝表演。
隻見顧端庭和宋正宇歪著頭,認真地思索了一下,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宋正宇:“刮骨療傷,壯士斷腕。”
顧端庭:“還有胸口碎大石,你們……確定想看?”
眾人:“……”
彆了彆了,這般特級才藝我們此等凡人是不配看的,你們兩個好大爹會找我們拚命的。
覃妍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