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顧濂不懈努力地學,宋希繁也在不厭其煩地教,兩小隻自然也是“舍命陪君子”地度過一段魔音貫耳的艱難日子。
皇天不負有心人,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顧濂終於成功出師了。
現在的他唱起歌來雖不說驚豔四座,餘音繞梁,但跟以往相比,足以讓人耳目一新,刮目相看。
就連集體排練時,節目組以及同台合唱的嘉賓都驚歎於顧濂的進步,心裡紛紛肅然起敬。
嘉賓們不是沒有領教過顧濂的唱功,毫不誇張地說,第一次同台練習時,他們都差點兒被對方出其不意的歌聲給“創”飛了。
在場的人都不禁想,好好的帥哥,為何唱起歌來竟是如此可怕的畫風。
為此,考慮到節目效果的製作方還想著要不要換人,是顧濂一而再再而三地懇求才保留住這個機會。
說實話,以顧濂而今的地位和話語權,但凡他稍稍向製作方施加一些壓力,就算製作方想換人也得好好掂量一下後果。
但顧濂沒有,而是再三向總導演保證,如果一個月後他仍唱不好,不用對方開口,他自己立馬走人,並主動推掉了不少拍攝邀請,隻為留出多一點的時間練習。
鑒於那時距離節目開始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不算緊迫,再加上顧濂的態度誠懇,沒有那些所謂頂流高高在上的架子,所以總導演同意了顧濂這個請求,並表示很看好這個謙虛認真的年輕人。
事實上,顧濂也沒有讓他失望。
而不管怎樣,對於顧濂這麼一個“音癡”而言,一個月的時間學有所成已經算是超乎所有人的預想了,對此,宋希繁功不可沒。
大年三十那晚,宋希繁把兩家父母接來一起過年,除了顧濂孤身一人地待在外地,其他人都其樂融融地團聚在一起。
現今的顧濂唱歌(當然就那麼一首)無可挑剔,就算上台表演也不會出現太大的錯誤,宋希繁很放心,臨近顧濂上台前還打了個電話簡單鼓勵了下,之後就跟家人們圍坐在一起吃團圓飯。
看到顧濂上台表演,一家人都在電視機前興高采烈地為他打氣。
顧安和阮玉勤熱淚盈眶地看著電視機內的兒子,驕傲且欣慰;宋淩峰和馬伊蘭也很是開心,雖然他們嘴上不說,但在他們心中,顧濂已然跟他們的親兒子一般;顧端庭和宋正宇坐在最前麵,一邊歡呼一邊揮著手中啃了近半的大雞腿瘋狂地為自家爸比打call;宋希繁則是把相機架在沙發後麵,開啟了錄製模式,隨即回到了人群中。
由於工作原因,顧濂沒能回來陪他們一起過年,但此刻,他們圍坐在電視機前,一家人依舊整整齊齊的,一個不缺。
而這個美好畫麵,也將成為他們一生中無數個珍貴回憶的其中之一。
……
晚會仍在繼續。
顧濂的節目排得比較前,演唱結束後基本就沒他什麼事兒了,但由於晚會的最後還有一個集體致謝環節,這是節目的傳統,誰都不能缺席,所以他隻能貓在後台角落跟家裡視頻通話。
顧濂一個視頻電話打過來,兩家老人自然免不了關切的噓寒問暖,兩小隻則是對顧濂誇了一個又一個彩虹屁。
麵對兩家父母的關懷,顧濂都一一給予回應,讓他們不要擔心。
而對於兩小隻的誇讚,他隻是敷衍地點點頭,然後隨後問了句:“你們今天沒在你們爹地麵前說我壞話吧?”
他看似問兩個人,實際上目光隻看向宋正宇,他兒子他最了解不過了。
顧端庭笑得前俯後仰,宋正宇則是一臉無語。
無視小兒子的白眼,顧濂笑眯眯地轉頭望向看熱鬨的宋希繁,“繁繁,你看我今晚表現怎麼樣?”
宋希繁:“還行!”話雖是這麼說,但他無意間揚起的嘴角早已出賣了他。
顧濂:……
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若換了平時,他早就對宋希繁討好賣慘撒嬌嬌了,但鑒於兩家父母都在,他必須得hold住。
“都是宋老師的功勞,”顧濂眨著眼,意有所指地道,“感謝宋老師沒日沒夜的辛苦付出!”
此話一出,宋希繁的臉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兩小隻嚇得直接打了個嗝。
顧端庭:爸比好·勇!
宋正宇:爸比好·騷!
宋希繁:去你丫·的!
宋希繁的眼裡的殺氣都要溢出來了,隻有不明所以的兩家父母笑嗬嗬地附和道。
“的確是多虧了希繁,不然今晚你的臉可丟大了!”阮玉勤數落著兒子道。
顧濂在視頻裡依舊笑嘻嘻,就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媽說得對,希繁辛苦了,回去我一定好好補償他!”
阮玉勤欣慰地點頭,顧安用微笑以示讚同,宋淩峰和馬伊蘭心裡頭對顧濂的好感更高了一個層次。
一家子笑語歡聲,唯獨宋希繁著實笑不出。
過年了,但想刀人,怎麼辦,在線等!
……
距離零點還有不到兩個小時。
老人年紀大,容易犯困,但為了守歲,便開始追溯過往,嘮嗑了起來。
上到自家兒子換尿布,下到醉酒耍瘋打太極,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通通都說了。
被工作人員喊去接受采訪的顧濂還不知道自己的黑曆史已被自家老媽出賣個精光,而宋希繁也是阻止自己的老爸無果,便抱著正津津有味吃著瓜的兩小隻上樓去了。
隻要他不在場,那些“黑曆史”便尷尬不著他。
給兩小隻洗完澡洗完頭後,宋希繁把他們兩個又扔回樓下陪爺爺奶奶玩了。
宋希繁用毛巾擦拭著滴水的頭發,坐回電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