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說話了,然後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書上沒有寫。你彆笑。我在想象戰術的時候,還有這種時候都會考慮各種情況,但現在這種是我無法理解的。告訴我,我該怎麼做能讓你留下?是什麼?”
門口的燭火有些暗淡,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終於朝他走來。他好多了。
“我告訴你。當你要做無法挽回的事時得先問我,要看重人的生命。好,現在點頭說你懂了。”
他乖巧地點頭:“我懂了。我會這麼做。”
他看她笑了,應該沒事了吧?她會留下吧?不會丟他一人在塔裡了?他得問問確認一下。
“這樣可以了吧?”
“對。”
他長舒了口氣,肩頸一下子放鬆,終於!
女人真的好複雜。
白山族的“清洗運動”愈發極端,一開始找人麻煩說是異端還講究點證據,後麵很快演變成了政治打壓,他們以“神聖之罪”逮捕了太遏夏、父親的左膀右臂。但“神棄白山”的言論並沒有偃旗息鼓,反而因著他們的殘暴行徑而如星星之火般呈燎原之勢。
愈抗爭愈殘暴,愈殘暴愈反動,愈反動愈抗爭。
他一直擔心她會成為這場政治鬥爭的犧牲品,這種擔心在今夜成真了。譚雅失蹤了。
“滾開!我是聯盟官妥坤的兒子!放我進去!”他知道肯定是父親抓走了她,除了父親沒人可以在大汗部隊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一個可以替代阿薩隆的人。
“向妥坤聯盟官大人轉告他的兒子來了!我的名字叫薩雅!”他打算衝開這些護衛,找父親問個清楚!卻在推搡之間,看到了從鐵門出來的妥坤。
男人的眼裡是驚訝,而後很快轉為了憤怒。
父親按著他的頭狠狠地甩在地上,一瞬間眩暈感直衝天靈感,骨頭都要裂開,疼得他啊啊大叫。
“你跟蹤我了吧?譚雅在哪?譚雅在哪裡?!”他撲向妥坤,一定要把事情問個明白。
男人三下五除二將他揍到牆角,扼住他的咽喉。“如果譚雅不在你手上,我有什麼理由不殺你?”
他如夢初醒但還有些懵,父親可沒再給他時間思考,直接鎖門走人。
“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他衝著門外的人大喊,想要威脅卻想不出能用什麼威脅,隻能無力地大叫:“我不會原諒你的!”
該死!沒有權利他護不住她!
權力、權力、權力!他要權力!他要將權力緊緊地攥在手裡!沒有權力就沒有一切,沒有權力就隻能任人宰割!
他要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