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溫熱的血灑在我的眼皮、手臂上,大叫“伊格特!”的男人死了。
長胡子男人將屍體拉到一旁,刀尖指向“銀蟾”。
“銀蟾”叫他父親。
“該死。”他低聲低咒,一雙眼睛如狼似虎全是殺意,“我叫你不要出現在人前,堪堪白折損我一個兄弟!草|他|媽的。”
紫色血液從“銀蟾”的脖子順著劍滴落,男人瞬間把劍扔在了地上。
“父親…”
“彆這樣叫我!給我好好待在這裡!再有下次,我殺了你。”
“銀蟾”……啊不,青年的身體因害怕而顫抖,他的膚色因為長期關在塔裡呈現病態的白,身體很薄風一吹就會倒,頭發很長,顏色比銀蟾來的淺。
他們長得很像,但完全不一樣。
“夢裡我住在塔裡,四周都是牆壁,很黑很冷我很害怕。牆壁上掛著一大張畫,桌子上有兩種顏色的石頭,我在夢裡最喜歡玩了。”
銀蟾所夢見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吧?難不成是雙胞胎?還是說隻是神似?
我想再仔細看看他,“啪”後頸被擊中,我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的時候,我的頭頂上方站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穿著我從未見過的精致衣裳,長長的裙擺搖曳著開出花朵,眼裡塞滿了冰碴子,她抽出一把刀刺向我。
隻能賭一把了。
“我要是死了,那個年輕人也會死!”刀尖抵著我的脖子,血液的粘濕感滾珠般下滑。
女人笑得不屑,朝著背後的長胡子男人輕語:“妥坤聽見了嗎?這是個瘋子,她已經看到薩雅了!你還想留她一命?”
“我說了要是我死了…那年輕人也會死。”
銀蟾啊,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可掌控了。
“我就說過要殺了她吧,我們現在沒有時間——”女人語氣急躁不耐。
“我昨晚做了個夢,白狼奶奶來找我,她說了很多,我沒能全部記住,但那句話我記住了。要是我死了,那年輕人也會死。”
女人雙手抱胸,發出輕蔑的嗬聲。
如果我想得沒錯,銀蟾在夢中看到的不是自己,而全部都是那個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