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 早知道何必去招惹她,(1 / 2)

誅仙gl 蘇陌瑤 3716 字 8個月前

碧瑤去那堆殘破的刀劍前翻翻找找,每一個件都看過,可惜,一無所獲,轉而去細細打量這些架子,普通的木頭雕刻而成,高八尺左右,並排而放,一共六個,看標簽上的法寶都是聖教至寶,威力甚大,沒道理就這麼隨便放置。

她低頭,摘下腰間金色小巧的鈴鐺,看了許久,又掛回腰際,有意朝最後一個格子看去,上麵放著一個烏沉沉的鐵盒,入手沉重,打開之後急速後退,傷心花白光大放,包住鐵盒子,待古屍毒被傷心花吸儘,卻是鐵盒內空無一物。

碧瑤不死心的翻來覆去看那鐵盒,按到盒子裡底部時候,隻聽輕微的哢一聲,盒子連接處斷開,顯出一個暗格來,裡麵放著漆黑的一個牌子,摸上去有細微的凹凸感。

這下碧瑤精神大振,又在石室仔細翻找,怪不得她總覺得哪裡奇怪,這間石室明顯比雕刻天書的那間小,誰人建石室會故意建成一大一小,架子上貼著標簽,意為掩人耳目,牌子放在角落的盒子裡,根本無人會去注意,若非前世自己被活埋在此,閒來無事又不死心,見著這麼多空無一物的架子,早就放棄了。

隨後她又在垃圾山角落找到一處缺口,將牌子放進去,緩緩往裡按。在那些空擋的架子後麵,嚴絲合縫宛如天然的石壁一點點向上升起,石壁寬厚約三尺,沉重非常,升起的時候竟然聲響不大,更沒有什麼震動。

正對著碧瑤的那麵石壁擺放著一排紫檀木架子,許是年歲久遠的緣故,浮散些許清冽的香氣,含著草木的厚重和靈透。架子上列著一件件法寶,無人驅用,自然毫無寶光,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觀月索,離人錐,修羅刀,血河幡,烏月針,天邪刃,大日金輪……

在右側最後一個架子上,放著一個古樸簡單的鏡子,青銅鏤邊,雕著梵文,鏡身刻著佛門卍字真言,中間鏡片處非一般銅鏡,黃蒙蒙的。

竟是佛門至寶,大悲鏡。

大悲鏡相傳是佛門天音寺第四代掌門所持法寶,青銅古鏡在天音寺佛祖神像前供奉千年,寺中所有僧侶日夜祝禱,更以大梵般若無上神通境界,大慈大悲之心祭煉而成,佛光普照,祥瑞騰騰,可令一切藏匿埋伏現行,便是施法者真元不強,也可持之抵擋同境界所有攻擊,至真元耗儘,若境界高,則反射一切攻擊,對陰靈邪穢,妖法鬼術,毒風邪氣,有極強的克製淨化之力,縱然不以法咒驅動,也可自行護住。傳聞大悲鏡失蹤已久,天音寺尋覓數百年仍不得消息,原來藏到了煉血堂。

這鏡子不大不小,看上去也普普通通,碧瑤身邊並無主防的法寶,當下把大悲鏡取下來,以大梵般若稍加催動,隻見大悲鏡上綻放明亮弘大的金光,宛如鮮活,隱隱有梵音傳唱,聲聲不絕,更感覺無比的安心寧靜。碧瑤甚為滿意,拂去灰塵,佩戴在身上,沒想著大悲鏡看似沉重,戴在身上卻沒感覺到多少分量。

觀月索,細長銀亮的一條鏈子,一指粗細,入手冰涼,兩端是三麵尖銳的利刃,鏈身雕刻日月山川,草木異靈,渾然一體,以玄鐵精金而成,為奪天地造化的萬年古樹沐日月精華所養,陰毒刁鑽,無堅不摧,無物不纏,更有禁錮人身真元之效,催動之後,可長可短,可攻可守,不懼九天神兵鋒利,一舉網束幾十人也是輕而易舉。

碧瑤再拿下觀月索係在腰間之後,就退出密室,將石壁重新關下,漆黑牌子想不到用處,便隨意裝在身上,此處重寶甚多,外麵又有青雲門的人在,這些法寶可不能被青雲的人發現,隻能先暫時放在這裡,一來青雲的人回去稟報滴血洞的事,親眼看見裡麵空無一物,便不會有人再去惦記;二來自己現下是帶不走這許多法寶,可以放在這裡留待將來取用,雖然打開通道這裡不用多久就會完全坍塌,不過人會死,法寶不會損壞,以鬼王宗之力,招些人手日夜趕工挖出它們,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並非所有法寶都似天琊神劍那般光芒萬丈,仙氣升騰,有些法寶樣子威力越大樣子就越普通,寶光內斂,若非催動驅使,是決計難以看出此等法寶的威勢,就像噬魂。

是以碧瑤身上多了兩件不起眼的東西,以張小凡的粗心大意,自然是看不出,而陸雪琪醒後,多半也是以為這是鬼王宗的物什。

“錚!”

碧瑤抬眼就見著蒼藍浩淼的天琊神劍指著自己,離咽喉不過幾寸,藍光神劍之後,是陸雪琪蒼白的臉,憔悴虛弱,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執著劍,指著她。

碧瑤輕笑,揚手捏住天琊神劍鋒利的劍刃,適才還微微顫抖的神劍一下子沉穩下去,“你總是這麼不自量力,陸師姐。”

“休要喚我!”陸雪琪聲音冷冽,怒意不減,“你身為魔教之人,既非同門,你我早已恩斷義絕!”

碧瑤上前一步,天琊神劍頂在她脖頸細膩瑩白的肌膚上,周圍泛起層層涼意,“那你動手罷,我就讓你這一回,不是想斬殺我這魔教妖女麼?怎地還不動手?”

“陸師姐!”

張小凡從石室趕回來就看見她們劍拔弩張的樣子,心下一急,幾步趕過去想要阻攔,碧瑤幾次三番救他們,恩情還在,如何能恩將仇報,他力氣大,陸雪琪方才剛醒,憑著心裡一股倔強的念想才和碧瑤對峙,哪裡經得住張小凡去拉,立時一個踉蹌,退後一步才稍稍站穩。

碧瑤下意識伸出手去,伸到一半僵了下,緩緩收回來,她背轉過身,平淡道:“陸師姐,你重傷才醒,火氣這麼大可是不好,你我三人被困於此,遲早都是死,你何必急在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