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傻逼還在作死的路上~騎著炫酷……(1 / 2)

“準備攻城!”

號令一出,馬背上的士兵成千上萬的湧入魔女城中,他們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殺進這座儼然的大堡之中,一瞬間,整個堡內烏煙瘴氣,裡外全是廝殺的嚎聲與一陣陣兵器相碰的聲音。

廝殺三日過後,魔女堡上空黑煙彌漫,浸染了整片天空,燒焦的氣息全困在了著這無人生還的空堡之內。

他們打開門時又過了三日,地上屍橫遍野,屍體的腐臭氣息刺鼻又讓人作嘔,血液淌出堡外,給每人的鞋上全都染上了一次鮮豔的顏色。

一行人跟著為首的女人進入堡內,踏著滿地的血液,抬腳時,鞋底帶起粘稠的液體,幾人掐著鼻子,表情就像是吃到一塊發黴變質的麵包。

“不行,要吐了!”

他們即使捂著鼻口,但看著滿地躺著渾身纏著繃帶的人,還是眉頭緊皺,嚴重的不適感直衝胸腔,有幾人最後在這‘死人堡’裡根本待不下去,橫衝直撞直接跑了出去,無論他的身後的人如何叫喊,還是頭也不回一下。

“季四怍和西時星這倆家夥也太弱了吧,這才剛進來。”十二人中,有人這麼嘲笑道。

“你要忍不住,你也可以往外麵跑,沒人會攔著你。”

嘲笑彆人的那位那也許是沒想到有人會在後麵‘捅他一刀’,迅速將頭扭過去,似綠寶石的雙眸橫掃著麵前的幾人,最後眼神定格在一個看起來就很本分正經的人身上。

“你不說話會死是嗎?”

清爽的聲線從一個19歲的青年口中說出,像是微風剛剛拂過垂柳,他挺立站著,臉上即使被血液沾染上,少年意氣的模樣依舊不減毫分。

青年生的一副清秀臉龐,褐色秀發,明眸皓齒,靈氣動人的桃花眼,仿佛他不該出現在這,而應該待在輝煌璀璨的宮殿中享著安樂,而不是手握冰冷利器,屠戮百人,站在這陰森的‘死人堡’內與人對罵。

“塞相,尚戴書,你們要是難受,就出去,彆勉強自己。”為首的女子開了口,威嚴而不可褻瀆的聲音,聽了足夠讓人虎軀一震,身後對罵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切就仿佛沒發生過一樣。

女子一開了口,全場瞬間寂靜下來,沒了活氣,整個堡內更加地死氣沉沉。”

他們繼續前行,但堡內上空就好像籠罩了一層撥不開的烏雲,黯淡無光的魔女堡裡,他們找遍了每個角落,愣是找不到燈的開關,最後誰都不想再耗這功夫,隻能靠著肉眼去尋遺落之處。

十多分鐘後,一行人中有人被幸運女神眷顧,找了片刻就尋到了一處外觀十分詭異的房間,那人好奇心作祟地轉動把手,打開門後迎麵而來的又是一扇讓人瘮得慌的鐵門。

墨綠色的鐵門上釘著無數的鉚釘,那人正湊在門前端詳著鎖孔,裡麵突然就傳來了一名女童的綴泣聲,嚇得那人虎軀一震,汗毛直立。

他遠離了門些許距離,但也不敢耽誤太久,一聲叫喊直接將所有人喊了過來。

“隊長,你們過來看看!”

三分鐘後,一扇不寬不窄的鐵門外便聚集著13人,包括剛剛跑出去折返回來的西時星和季四怍。

“這裡麵有人!”西時星趴在門上篤定道。

“廢話,沒聽見裡麵有小孩子在哭嗎?!”西時星剛講完,就被自己身旁的一位黑發少年給重重錘了下腦袋,他這一拳下去,差點沒把西時星的腦瓜子震的嗡嗡作響。

“快把你的頭發給撩上去,弄得我脖子癢死了。”一聲極為煩躁的聲音又從西時星的下方傳來,隻見蹲在地上的塞相手撓著頸後,他十分受不了癢,稍稍碰到一點就要炸毛,更何況西時星金黃色的短發還很碎,一碰到他的頸部更不得了了,沒跟個炸藥桶一樣炸起就還算克製了。

“這也沒辦法嘛,今天我沒帶夾子,也沒帶繩子。”西時星無奈地一邊靠著鐵門,一邊將額前碎發給用手扶住,維持這一整個姿勢,手都快要酸斷掉了,塞相還是不準他放下來。

“回去我要找人剪掉你這一頭的碎發。”塞相佯怒道。

“那大可不必,小貴族公子。”西時星調侃一笑,不打算繼續慣著他了,從頭頂鬆了手,碎發重新落下,又造的塞相脖頸後一癢,這次不管塞相如何叫喊,西時星依舊不為所動。

“塞相,噤聲。”

女子說話極有話語權,她扭過臉,藍色的瞳孔像藍托帕石一樣清澈,在這暗沉的環境下熠熠生輝,白皙無暇的臉上泛著微紅,藕色青絲高綁成馬尾,臉上從未有施過粉黛的痕跡,自然下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在十二人第一次見到這位女子的時候,就連震驚都彆無二致。以為她就像剛從畫裡走出來的天女,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如此聖潔。

可就是在這麼一張臉下,這位女子施下的懲罰簡直就不是人類能做出來的事!他們已相處幾年,對眼前這位女子是‘又愛又恨’,‘愛’時,恨不得將她保護地好好的,不受一點磕碰。‘恨’時,又恨不得讓她也體驗一下自己布下的懲罰,一起感受他們常年痛處。

“唔——”塞相受到一句訓,吃了癟,自然也就乖巧了許多,不再鬨事。

鐵門裡的涕泣聲忽強忽弱,伴隨著一聲聲歎息。

“裡麵除了女孩,還有其他人!”

西時星眼神篤定,再次說著,仿佛就將身邊的人視作了聾子。

他們都聽得到,隻是不想像西時星一樣一驚一乍的開口罷了。

黑發青年的拳頭眼看就要砸到西時星的腦門上,身手敏捷的他往旁邊一躲,這一拳實實在在地挨到了無辜的塞相頭上。

而西時星這一躲,直接將站在左邊的隊長和一群隊員直接帶倒,他們連帶倒在血泊上,黑色統一的戰服上全沾了血,皮膚與衣物黏在一塊,這讓剛剛才適應的他們,再次帶來了一次嘔感。

“西時星!”

血泊中,有人一聲怒喊叫了他的名字,西時星愣著不敢動,像個機械死物,因為他知道,距離‘死’應該不遠了。

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麵,西時星躋身成為全隊公敵,黑發青年悻悻躲起,置身事外,好在除了西時星便沒人太過在意他,一切仿佛就與他無關。

“……”

女子從血泊站起,頭發被染的鮮紅,與皮膚緊挨一塊,白色戰服被染成暗紅色,全身衣服下幾乎沒有留白。

她站在門前,藕色頭發上的血還在往下麵滴去,滿是血的手推了下鐵門,門依舊不為所動,她又推了一下,還特意加大了力度,鐵門依舊完好無損。

“……”

時間又過去一會,下麵還在纏鬥,女子掌心已聚集了一些些許魔力,她縮回手,又用力朝門一拍,控製好了力度,才沒讓整扇門鑲進牆裡。

“咯吱——咯吱——”

鐵門被強行破開,連續敲擊牆麵的聲音,哐哐作響,將裡麵的人吵醒。

這些人看到鐵門就這樣敞開在自己眼前,卻沒有人像隻瘋狗一樣狂衝出去,隻是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又無力的將頭給垂了下去。

被困了許久的他們,隻剩下一身的皮包骨,麵色發白,許久未進食,嘴唇已經乾裂,眼睛裡全是血絲,他們幾人能夠活到現在都算是個奇跡。

這扇鐵門內,能入眼的什麼都沒有。隻有斑駁肮臟的石壁,滿地的乾草、人骨和垂在空中鏽掉的鐵鏈還在搖晃。

乾草鋪成的地板上,有人屍骨未寒,死不瞑目。

而坐在乾草上的那些人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躺在他們麵前的屍體就是個完全不起眼的東西,既不避諱,不驚訝。如家常便飯一樣在正常不過了。

全身沾血的女子踏進這間‘囚牢’,觀察著四周癱坐的十幾人,沒一會,她眉頭皺起,這裡腐臭的味道比外麵更加刺鼻。

她將鼻口捂住,在一位中年男人的旁邊注意到一位女童,精神狀態看起來比那些瘦骨如柴的男人要好上幾倍,但是身上衣服已破的襤褸,乾淨稚嫩的臉上蒙了灰。眼睛依舊保留了小孩的純真,如血珀一樣的雙眸,誰看了都得一愣。

女子不再轉頭,注意力一下全集中到小女孩的身上,不受控製的被她的眼睛給吸引過去。

走近後,她蹲在女孩的麵前,將紙遞上,溫言道:“擦擦臉。”

女孩看著眼前的女人,神情一滯,稚嫩的小臉上,那雙血珀色的眼睛瞪得極大,在她驚詫萬分時,忘了伸手接紙。

女子看女孩不動,便主動將她的臉擦了乾淨。擦之前還特意把自己手也給擦了一遍,要是看她滿手的血伸過去給她擦臉,生怕女孩受驚,留下陰影。

“姐、姐姐……”女孩支支吾吾開口,緊緊的將她的手給握住,就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任是一點不鬆手。

女子沒將手抽走,任著她握。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隊長”,女子轉頭看去,幾個大男人不在纏鬥,而是一股腦的要衝進鐵門裡,其中塞相跑的尤為迅速,她匆忙起身,出言提醒,但為時已晚,他的一隻腳已經踏了進來。

“嘔——!!!”

最先跑進來的塞相被這強烈的腐臭味就要熏暈過去,沒過幾秒,他半身嘔著,手撐鐵門,不雅的場景被他身後的人瞧見,紛紛停下腳步,甚至倒退了些距離,異口同聲喊道:“我們在外麵等你!”

女子:“……”

她的臉上神情複雜,蹙眉看著滿臉都是血的他們,長歎了一聲,十幾人能在血泊裡麵打鬨,全國恐怕也隻有他們能乾得出來了。

在女子深思熟慮過後,打算暫時將外麵這十幾人視作空氣,扭頭對女孩伸出手道:“你好,我是驍騎隊長,楚尚念 。”

她用官方用語介紹自己,說完後就覺得有所不妥,打算重講一遍時,女孩兩手忽然握住楚尚念手掌,緩緩開口:“楚尚念姐姐。”

她那似血珀的雙眸就好似能勾人心魄,楚尚念看了再次入了神。

女孩這雙眼睛倒是跟那位魔女神似,唯一不同的是,魔女的眼睛具有極大的魅惑性,而這女孩的雙眼就好似剛被天使洗滌過一樣,瑰麗又讓人動容。

“……姐姐?”

女孩弱弱地喊了一聲,將楚尚念神智喚回。

她回了神後,被自己嚇到,一刹那竟不敢與眼前女孩對視,一旦看到那雙眼睛,就能想到那張尤為妖孽的臉龐。

女孩的眼神停在楚尚念的側臉,臉上劃過一瞬複雜的神情,像揣測,像玩味。

這一幕並未給楚尚念看到,表情隱藏的技術就像幾年老手。

“隊長,出來咯!”

一道催促,傳入楚尚念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