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羽之寶 兩隻小巧的蠱蟲,悄悄地爬了……(2 / 2)

係統瞥了一眼,嫌棄極了:“沒什麼用,傳聞這是千年前天地間飛升的仙人所留。當時劍閣掌門將其贈予魔界象征兩界友誼。彆說半截了,就算一整根它也隻能當紀念品用。”

“行吧。”

沈放舟歎口氣,話雖然這樣說,卻還是毫不客氣地把鶴羽揣進口袋,然後頂著紂煦殺人一樣的目光繼續胡攪蠻纏:

“殿下不必這麼看著我,好說歹說也是我救了你一命。”

紂煦冷笑:“你若不來,我命中壓根就沒有這等劫數。”

糊弄無門,沈放舟心虛地清清嗓,然後好奇問道,“除此之外倒是有一件事要問殿下,魔主陛下是不是要親征徽州關?”

紂煦麵色不變:“不是,你從哪得來的傳言?”

“那就是是了,”沈放舟了然,她單手捏住儲物袋燦然一笑,“既如此我也就不麻煩殿下和我們同路了。鶴羽在我手上,那魔主陛下大概也無暇去徽州關做客了。”

紂煦終於忍不住了,臉色鐵青:“沈放舟,我警告你,儲物袋中其他東西你隨意拿去,唯獨鶴羽、鶴羽——唔?!”

謝歸晚輕描淡寫地貼上一道禁言令,施施然:“你對自己的處境真是抱有格外的自信。”

不再理會紂煦,沈放舟饒有興致地惦著儲物袋離開,這裡麵天材地寶數量繁多,初次之外,還有一眾毒藥解藥,足夠危險時應急了。

“不沾衣、天無解......誒,這一瓶是什麼?”

沈放舟好奇地取出一枚沒有任何標簽的玉瓶,晃了晃,覺出些不對來。

謝歸晚瞧了瞧,皺眉:“看起來倒像是蠱毒,舟舟,你還是將其收回去罷,與不沾衣相比,魔宮蠱毒方是真正的無解可怖。”

沈放舟聞言乖巧點頭,定身符有十二個時辰的界限,兩人不擔心紂煦會立刻反水,把人扔一旁後,便很快地去與其他九名隊員回合。

寧如月還沉浸在程澈忽死的不解中,看到沈放舟才擦了擦眼睛,若無其事地談起正事:“沈放舟,我們下一步要去哪?”

“我們這次來不過是為了劫持紂煦吸引魔主,但與紂煦相比,我找到了更不錯的‘人質’。”

沈放舟點點頭解釋道,視線掃過皆有血傷的眾人,語氣放柔:“下一步我也許是在兩界山、也許會去魔界,但前路顯然危險重重,諸位不如先回去,剩下的事,交給我就好了。”

鶴羽在身,她一個人也就夠了。

寧如月卻皺眉:“魔界?沈放舟你彆太猖狂了,雖然說你現在是金丹,但紂寒可是有渡劫期的實力,你和她玩貓和老鼠的遊戲麼,到時候你死著回徽州城啊?”

沈放舟卻塞給寧如月一塊血紅的岩石,笑了笑:“我也不必逃太久,仙盟的人最晚三天內就能到徽州城。”

“這東西是?”

“傳送石,”沈放舟眨眨眼超小聲,“從紂煦身上搶來的,看它靈氣的密集程度也許再有半個月便會消散,倒不如便宜了我。”

寧如月瞪大眼睛差點沒把石頭丟出去:“真的假的?”

傳送石算是這片大陸上最頂級的神器。仙魔人三界浩瀚,就算是渡劫期的大能橫跨東西亦需長途跋涉,而傳送石則可直接打破空間禁錮,一份兩塊,持有者捏碎時,即能立刻傳送到另一塊石頭旁。

隻可惜這東西亦是劍閣始祖所傳,本身又是集天地靈氣的精純體,如今所見甚少也就罷了,保存不當還會自己解體,實在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騙你做什麼?”沈放舟解釋道,“到時候要拜托你將其送給我師姐,屆時我捏碎傳送石,便可直接回去了。”

“師姐......照霜劍主邊映雪麼?”

沈放舟點頭,等寧如月收好傳送石,她才轉頭看向身側謝歸晚,猶豫道:“門主,前路九死一生生機莫測,寧如月有築基圓滿的實力,你不若也同她們回徽州城?”

謝歸晚懶洋洋地偏了偏頭,一雙含光秋眸注視著沈放舟,挑眉故作疑惑:“我沒有聽到你在說什麼。”

沈放舟:“得。”

不過她已經是金丹初期,考慮到體內可以動用的更多禁錮,沈放舟未拒絕女主的提議。

更何況她一條命都在女主身上,人在自己身邊總歸更放心。

沈放舟望向遠處魔界的至高城妖都,心中卻湧出一點莫名的期待。

要同兩界的至強者魔主紂寒玩躲貓貓的遊戲,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耍魔族人一遭——

沈放舟舔舔唇,心想有時候穿書也不僅是壞事。

從這一刻,她和謝歸晚便要和魔主紂寒開始兜圈子了,但隻需堅持三天,一切便都結束。

屆時第一個劇情結束,徽州大陣安全而謝歸晚未損命數,簡直是構想中的,最完美的劇情線。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沈放舟望著九位朝夕相處的朋友,心中忽生感慨,她拱了拱手,鄭重其事:“諸位,徽州城見。”

“徽州城見,活著回來。”寧如月一斂頑色,望著沈放舟與謝歸晚輕聲而道。

朝色漸起,遙遠的東方泛起一線純白。映著朦朧晨光,一青一白兩道身影消失在難尋的遠處,仿佛一切如夢。

隻是無人注意,儲物袋中那枚純白的玉瓶,裂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縫痕,兩隻小巧的蠱蟲,悄悄地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