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哥,你不在家裡休息怎麼出來了?好不容易有時間在家裡修養。”
黑白分明的視野裡,黑色的身影向他走進,那隻咒靈也隨著對方的步伐而靠近。
這隻咒靈似乎是跟這個女孩子來的,是跟她有關係嗎?
腦海裡飛快閃過這樣的疑問,來不及思考,在她靠近的時候,乙骨憂太出手了。他沒有武器在身邊,也並沒有下死手,甚至沒有想下一步,他這一刻出手隻是想讓對方失去行動力。
但是事與願違,對手仿佛在他出手時便看穿了他的動作,對方輕輕側身,又一歪頭輕鬆躲過襲擊,反倒是乙骨憂太一擊不成露出破綻。
“找到了。”
女孩子突然開口。
注意被對方的話吸引了過去,然後下一秒,乙骨憂太還沒反應發生什麼,再回神時自己已經四腳朝天摔在地上,肚子被對方鞋子踩著,而他的手腕正被人扣住,不能動彈絲毫。
始作俑者還得意洋洋:“怎麼樣這個摔不錯吧。我還特地照顧乙骨哥你傷患的身份呢,簡直完美。”
下一秒看到乙骨憂太蜷縮起來的樣子後,她的表情就破裂了,“不是吧,疼了啊?我根本沒用力啊!”
神無月立即把他送進醫院。把出院才幾天的傷患搞到二次住院,是她的錯。神無月被醫生一頓罵後開始唉聲歎氣地照顧他。
這過程乙骨憂太一直盯著她沒說話。
神無月被他盯著全身毛毛的,好不容易乾完活要走了,她還不想多生是非。她討好地給他掖了掖被子,試圖商量,“沒事!明天就能出院了!明天我就來接你。千萬彆跟社長說啊。”急急叮囑了一句,她迅速溜之大吉。
她一出去,乙骨憂太便從床上下來,他推開窗戶,站在打開的窗戶前。不出一會,背著斜挎包的女孩衝進了他的視野裡。
乙骨憂太手指幾不可聞地動了一下,他的咒力隨著他的指揮波彈一下。
錯不了。
作為咒術界為數不多的特級,乙骨憂太的恐怖不僅在咒力上,還有優秀咒術師那天生那敏銳的直覺。而乙骨憂太對咒靈的了解簡直是深入骨髓。或許以前是因為恐懼,但是拋去那些之後便是一個優秀的特級咒術師了。
同對方近距離呆了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讓他確定了。那隻有著恐怖威壓的咒靈,不是藏在某處,也不是消失不見。那股來自咒靈的威壓一直都在。
可以說,雖然不可思議,但是那股威壓確確實實是從那個女孩子身上傳過來的。
乙骨憂太還不至於這個都搞錯。
“……”
他的咒力已經積蓄完畢,等待了這麼久,如果現在出手……就算試探,也能試探出幾分對方的底。
到底是天生的野生咒術師還是強大的人形咒靈,自會見分曉。
但是他的咒力在這時停滯了一霎。
他看到女孩朝遠處揮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向遠處奔去,撲向人群。然後她和幾人打打鬨鬨遠去了。
“……”
有時候機會稍縱即逝,猶豫一刹那,便會失去機會。
乙骨憂太躺回床上,想著那一幕,腦中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如果那個女孩真的是一隻人形咒靈怎麼辦。
隨即他僅存的理智立即反駁。
怎麼可能所有人都能看到咒靈呢?又怎麼可能有咒靈像人類一樣跟人類生活在一起呢。
或許是太累了。
想著想著他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
咒靈,都該死。乙骨憂太這時候是這麼想的。
當然,這時候的乙骨憂太怎麼會想到日後的他,會那麼維護一隻咒靈呢。
25
現在。
港口mafia。
神無月回來後迅速衝了澡癱倒在床上。她摸出亂步給她的信件,果不其然上麵問:月,你打算什麼時候當首領?
這句話亂步已經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
“真是,首領又不是我想當就當的。”
她嘀嘀咕咕抱怨,又繼續看下去。是一句古言:蜚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
神無月歎了口氣,“這應該給太宰的啊。”
她才用不上這句告誡呢。
當然,雖然太宰治對這裡也沒多少忠誠,不過要是太宰治隨他老師走上台,以後,就會有很多事都不由自己了。
她翻出一個小匣子,裡麵滿滿的都是亂步寫的:
月什麼時候下班啊?
那個紅葉啊,月可以試著接近一下,是個好人,應該也好說話。
這事簡單,月你可以……
……
信裡除了一些建議外,都是亂步一些漫無目的的話。
神無月摩挲著紙張上的字跡,翻看了好一會,她把紙條珍之重之地藏進小匣子裡,然後又用咒術將小匣子藏起來。
神無月開始思考亂步的提議。
其實,亂步的話並不是張口就來。
不管港口mafia首領是誰,她是一定得在這裡待下去的。以前她隻想在這裡混著,隻要能夠完全不被他人懷疑,並且不被人注意到就行了。
但是現在想來是不行了。
畢竟太宰治在啊。隻要有他這一層的關係在,她遲早會被那個黑心醫生盯上的。還不如主動出擊當首領算了,就不用怕換了個首領就又來個人盯她了。她真的要被盯煩死了。
主意雖然定了,神無月卻氣悶地把自己埋進被子。
不開心。
“明天一定要狠狠宰他幾頓飯。”
都怪太宰治,硬生生改變了她的目標!
明明不想當首領的,明天卻要開始為了當首領努力了!可惡可惡!
不管,都是太宰治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