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豹不理她了。
不知是害羞了還是害羞了。
但是沒關係,禦影大小姐——不是,悠大小姐,她很樂意包容“朋友”偶爾的小脾氣。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禦影唯咲轉醒時,才感覺身體恢複了些許力氣。
高燒退到了38°C,雖然還是燒著,但終歸不如剛才恐怖,她也能振作起來喝一口粥了。
看向板著臉端碗的赤豹,禦影唯咲決定對這張臉再忍一下,她張開嘴:“謝謝赤豹,啊——”
千切豹馬:“……自己吃。”
粥是千切媽媽出門前煮的,但千切豹馬幫她熱過。
為了方便她喝粥,棉被邊沿沉重的詞典也被千切豹馬拿走了,禦影唯咲就像刑滿出獄的犯人,總算得以恢複自由。
不過吃完了要她自己洗碗。
體貼,但隻體貼一點。
躺得太久,她四肢都酸痛得厲害。
和喝粥的她不同,千切豹馬叫了快餐外賣,獨自在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拆開了漢堡包裝。
“咕——”
禦影唯咲按住肚子,肚子卻響起更加激烈的抗議:“咕嚕嚕——”
千切豹馬端著可樂,遲疑片刻:“你……”
這麼能吃?
禦影唯咲眼巴巴地盯著漢堡,但搖頭:“沒事的赤豹,我看你吃就好。”
話雖如此,她的眼神都近乎拉絲。
這麼熾熱又癡迷的視線,上次感受到還是來自球場外的粉絲。
千切豹馬難得地在良心和胃口之間發生了搖擺。
“怎麼了赤豹,你怎麼不吃,是不愛吃嗎?”
“……”
“赤豹,你可不要浪費食物啊,這是雞肉堡吧,不要讓可愛的小雞白白犧牲……”
“………”
“赤豹你快吃呀,你彆在意饑餓的可憐的重病的我,你快吃吧。”
千切豹馬放下可樂,推開那張得寸進尺、越發逼近的臉:“我自己會吃,你回去躺著。”
禦影唯咲:“什麼?你說你一個人可能吃不完?”
千切豹馬:“我沒說過那種話。”
禦影唯咲眨巴眼睛:“……好吧,那赤豹你一定要好好吃飯喔。”
說罷,她才緩緩離開沙發,一步三回頭地遠離了千切豹馬和那個漢堡。
電視飛速換台,恰好掠過了最近的當地新聞。
“三輪會”的字眼鑽進禦影唯咲的耳朵,她的腳步稍頓,遲疑著看向電視。
“怎麼了?”察覺到她的異常,千切豹馬開始回撥頻道,“有你想看的?”
禦影唯咲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隻是想你是不是要調到體育頻道,看看你踢過的球賽什麼的。”
“……姐姐連那個都告訴你了?”
“當然,弟弟是赤豹這種事多有麵子啊。”
“………”
頻道恰好回到了當地新聞,主持人正播報著昨晚的鬨劇:
“昨晚8時許,接到居民報案,市內某酒館發生一起惡性槍擊事件。經過警方初步勘察,涉事人員包括了三輪會的……”
“赤豹!”禦影唯咲出聲蓋過主持人的聲音,身體也擋在了電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