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紅儘染與君之路 接著……(1 / 2)

接著,便見赤隧著一身門派白衣,快步走進。

見是赤隧,慕挽塵對聽雪道: " 你且去辦吧。"

聽雪收起卷軸,拜揖轉身離去,經過赤隧時並未看他,因為看不慣。

聽雪走後,赤隧緊繃著的臉,頓時如脫韁野馬般舒展開,笑道:"明日師尊不是要隨弟子買竹子,所以弟子提前準備了一下。"

慕挽塵剛要開口,卻又聽赤隧道:"剛才見師尊還有事對師姐說,要我把她請回來嗎? "

"不用了"

本來是想讓聽雪明日下山去一趟,但這樣恐會拂了赤隧心意,況且那件因赤隧還沒辦的完的事,也拖了很久了,明日也該順帶著辦了。

赤隧眉眼含笑,薄唇輕啟"剛才聽說試比大會開錄,那弟子先去練習師尊今日教我的功法。"

"嗯,彆太累",這個他倒是聽得清。

這句話讓這赤隧感到非常意外,卻又有一種久違的暖心,如小鹿一樣亂撞。

是他從小沒能體會到的。

"弟子知道了"

待到門口,他小聲嘀咕“師尊的花瓶怎麼是空的,一定是太忙了,下次我折些花插進去吧。"

晚時,左右閒來無事,赤隧便在落楓苑的石路上蹲著,拿起石子打水漂。

幼時的樂趣,長大了,還是能拾得起來的。

石子在水中一起一伏,激起的水浪很剔透,水聲也如樂曲般,彌漫著一種清幽的香氣。

" 昨日來還沒注意,這水上種的是什麼?”

本是自問,卻得到了意外之料的答複。

" 睡蓮",慕挽塵停在了赤隧身後,目光波瀾不驚,靜靜的注視著水麵上出水妖嬈的紅睡蓮。

這睡蓮和他的性格,卻是一點也不相似,更像是寄托了他那缺少的某些情緒。

赤隧手裡正拿著塊扁平石頭,轉過頭與慕挽塵四目相對,氣氛頓時尷尬,手裡的石頭也不覺掉到了地上。

石子落在地上,碰出了慌張,也碰出了尷尬。

赤隧就那麼蹲著,起也不是,蹲也不是,鳳眸一轉,機靈道: " 睡蓮不在此季開,師尊是在以靈力加持,我說的對嗎?”

一片紅楓從兩人中間飄落,畫麵如似曾相識般美好,伴著將逝去的餘暉。

赤隧輕聲道: " 還有這楓。"

次日,剛入卯時赤隧便在門派內穿梭,看起來極像一個……小偷,他來到一處十分清幽的地方。

四周十分廣闊,邊上栽著幾棵垂柳,垂柳下還栽著幾株蘭花。一排整齊的房殿前有一方寬大的平地,曬著各種各樣的草藥。

這時走過來一弟子,竟對赤隧不屑一顧,言語夾著一股愚弄嘲諷,"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莫非又是要來偷東西了?"

赤隧也認出這個人正是桑易,一臉乜然,雙眸微眯,爽朗笑道: " 喲,這不是押注榜首嗎? 你這一敗,可是要叫彆人賠多少錢呢?"

桑易一臉陰沉,他最是爭強好勝,容不得彆人看低他,“你不過是幸運,少在這裡得意!"

赤隧假笑道: " 瞧你這話說的多疏遠,我隻是佩服桑兄,這讓彆人滿盤皆輸的能力,怎麼能稱得上是得意呢,恭賀還來不及呢。"

覺得還不夠嗆,赤隧又提高聲補的一句 "我這人也就是幸運一點,不過就可憐某些人啊,是連幸運都沒有。"

話語間,兩手向兩側擺去,並輕聲感歎起來。

不論怎麼說,這赤隧總是吃不住虧的。

這邊桑易也氣得火冒三丈,被懟的一句話也接不上,卻又動不得手,隻得狠狠的剜了一眼赤隧,白袖一揮,便從赤隧身旁負氣離開了。

畢竟是大戶之家,穩重還是有的,南韻四重中的禮,肯定也是從小就抓起來的。

遠遠的,就看見有人向對赤隧揮手,那位弟子紮著白發帶,一臉英俊瀟灑的模樣,倒是像極了赤隧那玩世不恭的模樣。

那人走近來,頗為高興道:“就知道是你,赤隧兄,不過赤隧兄今日來這清陰院可是有什麼事?……無事,可是不登三寶殿的。"

赤隧拍了拍這位弟子的肩膀,一臉深沉含有陰謀的笑道:"當然有事,而且是來找木陽兄你的。"

"找我?"這人腦回路也極為清晰,目光審視道:"我可不竊自己的屋室。"

"我那怎麼能叫偷竊呢?"赤隧一把手搭在柳木陽肩上,悄咪咪的道:"你想啊,我進了蒼梧山,可就是蒼梧山的一份子了,都說有福同享,再不濟,這裡麵也有我的一份財產,不是嗎?"

"你說的,貌似也挺對。"柳木陽雖然很不相信,但還是覺得有理的點了點頭。"那這裡麵也應當有我的一份財產,那我應該拿什麼呢?"

這就叫什麼,不怕人不正義,就怕有時候謬誤他媽的聽起來也很有道理。

"扯遠了。"赤隧拍了拍柳木陽的肩,"我今日來找你是有正事的,嗯,就是我那日上山跟木陽兄聊,覺得我們有一個共同愛好",赤隧還十分有謀劃的拖長了腔。

"什麼愛好?"他怎麼不知道?或者說,這是他能知道的東西嗎?

赤隧雙眼更加深邃透亮”我們都愛喝這蒼梧山腳下的醉千年。"

柳木陽聽了,先是愣了一瞬,爾後歎氣道:"想是想,但是連山都下不去,更彆提買了。"

這句話正是赤隧想聽到的"今日我可以下山買,隻是我剛上山,身無分文,須向木陽兄借,我也順帶給你帶一壇,這買賣,不虧吧?"

其實吧,也不是沒有錢,隻是錢袋不小心丟了。

聽完,柳木陽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小聲道: " 彆開玩笑了,赤隧兄,連我都下不去,更彆提你剛來了,你要真能下去,我問你叫一聲爺爺,所以肯定是不可能呀。”

赤隧莞爾一笑”今日師尊有事下山,我可以隨尊下山可以偷偷買。“

這下,柳木陽更加疑惑”這暮寧上尊寒來暑往都在山上,也從沒聽過有什麼大事他親自下山去辦。"

赤隧心道:若說師尊要種樹會不會把人給嚇呆,應當是會的,畢竟他自己都被嚇到了。

深思熟慮一番後,赤隧扶著下巴“樹,對,就去是下山買樹。"

這總算是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吧,赤隧心道。

看著柳木陽那模樣,事是挺大的。

"我看你是聽錯了吧“一少女從已驚呆的柳木陽身邊走過。

柳木陽十分恭敬拜揖道:"樂師姐。"

"焚膏繼晷他都辦不完那卷宗,所以,平日裡這些事都是交給聽雪聽雨的,就算他不說,我們也知道。"

赤隧一臉懵逼,難不成是他理解錯了,這也不該啊。那若真是這樣,那這人也太惜字如金了,多說幾個字讓人能夠聽得明白,還能少了他一塊肉不成。

這時,赤隧的訊靈突然浮現了,眼前浮現了一排小字。

這所謂的訊靈,就是大家為了方便而設的法術,遇到危險還能迅速通信求救,不過也不常用。

這訊靈唯一的缺點就是他不防人,誰都可以看到訊靈及訊靈上的信息,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