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開玩笑的。 加上剛才……(1 / 2)

加上剛才氣並未完全消散,慕挽塵隻冷冷地走過來平淡的道:"然後呢,有什麼用?"

赤隧一臉懵,這與他預料的完全相反,他從小流浪,也走遍了五湖四海,想著慕挽塵會同其他弟子師尊一樣,先誇誇花兒好看再誇誇自己弟子有能力。

畢竟他也打心眼兒裡覺得這紫薇花確實好看。

這紫薇花樹高出慕挽塵一頭,一陣兒風迎著他的麵吹過,紫薇花便落了,好巧不巧花瓣落了慕挽塵一身,也落了赤隧一身。

慕挽塵趕緊拍了拍衣袖上的花瓣,生怕沾點什麼到自己的衣袖上,勃然大怒道:"門規抄完了,有時間搗弄花花草草。"

赤隧不經意問道:"師尊是有潔癖嗎?"

無奈兩手一揮,玩味般道:"那師尊快去洗洗,這花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小飛蟲,很臟的。"

慕挽塵兩眼發黑,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真信了,赤隧連忙道:"這花是弟子以靈力澆灌開的,很乾淨,師尊沒要聽弟子剛才胡說,是開玩笑的。"

"你誆本尊?"

"……"

過了好一會兒,慕挽塵才覺得哪裡瞧著不對勁兒"物靈催生法?"

"師尊怎麼知道?"

這句話與上句話完美無縫銜接。

慕挽塵臉又黑了,他掌管門內要務,自然什麼都要知道,緊接著質問赤隧道:"清陰院絕技之一,你怎麼知道的,從柳木陽那?"

赤隧:"嗯。"

慕挽塵:"以他的性子,你與他做了什麼交易?"

"當然是我....我的一些小玩意兒"赤隧心裡長噓一口氣,幸好沒說漏嘴。

隻聽一句正中他心的話冷冷飄來"若你敢把翎羽給他。"

赤隧暮然打斷話語,一臉笑道: "怎麼可能,師尊不要多想"此時手心汗涔涔。

"最好"這一句幾乎是慕挽塵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字音壓的也極為重,像是自己被騙了一樣。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赤隧這個機靈鬼頭腦一轉,在自己腦門上重重拍了一掌,如剛大徹大悟的孩童般大聲道:"弟子覺得師尊說得對,整日研究花花草草算什麼樣子,弟子立馬去抄書。"

還未等慕挽塵反應過來,赤隧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到了這個年齡的孩子都這樣,慕挽塵一臉質疑,但也沒過多注意。

他還得去補那晚魔族破壞的結界,試比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進了屋子,還沒走幾步,赤隧忽然覺得右邊有一隻手把他拉了過去。

"師弟怎麼才回來,等的我提心吊膽的。"

柳木陽塞給他一個東西,歎聲道:"這翎羽我可不敢多拿一會兒。"

"師尊很嚇人? "

"那可不。"

"怎麼說?"

柳木陽坐在了一側椅子上,沏了杯茶,像說書先生一樣。

"這幾年落楓苑沒外門弟子來拜,就因為暮寧上尊看起來很可怕,說句話語氣簡直跟誰得罪了他似的。"

"其實呢,本來是有的,隻是在一個弟子不小心折了暮寧上尊毛筆被罰跪了三天,一個弟子折了門外楓枝被罰抄門規十遍....反正就是以後弟子漸漸少了,這不,到今天落楓苑除了聽雨聽雪,就隻剩你了。"

"師尊不孤獨嗎?"

"暮寧上尊最討厭熱鬨,有幾十個弟子,都是因為太吵鬨,被暮寧上尊逐了出去"說罷,輕呷了一口茶。

"就像,你給他孤獨,他都要感謝你祖宗八十代一樣。"

赤隧負手而立,回憶著慕挽塵,輕笑道:"師尊沒有那麼嚴吧,其實我之前,打碎了一個價值不菲的琉璃杯子。"

柳木陽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道:"不就是個琉....什麼,你打碎了暮寧上尊的琉璃盞?"

說到後半句,柳木陽驚的大聲說道,差點沒把手裡的茶杯打掉。

"那暮寧上尊處罰你了嗎?"

赤隧坐在椅子上,叩手敲著桌子"沒有,師尊隻問我受傷了沒,然後叫我以後小心點。"

柳木陽簡直不敢相信,雙目瞪得異常大

"就這?"

"不然呢,難不成叫我再賠一個,我可沒錢。"

柳木陽邊驚訝邊感歎道:"其實有錢你也買不來,那可是在宿靈山上,取了千年冰晶製成的,就連以前我師尊討要,暮寧上尊都沒給。"

赤隧或是昨晚沒睡好,揉了揉眼皮,不屑的道: "不就是迷林北邊的雪山,有什麼難登的。"

柳木陽放下杯子,站起拍了拍是赤隧肩,滿眼驚歎的道:"難不成師弟去過。"

"沒,聽彆人提起過。"

"我猜那人一定不是師弟摯友,雪終年不化,不知從哪兒會蹦出一個雪獸,處處是冰,千年冰晶在最高的山脈上,偏偏啊那座山直立如屏障。"

赤隧扶了扶額道:"那人的確不是我摯友,聽你意思,山的確難攀,不過我現在有了一個要緊的問題。"

柳木陽:"嗯,什麼? "

赤隧:"柳師兄是打算,徑直從這落楓苑走出去?"

柳木陽:"當然是像剛才一樣翻牆出去。"

赤隧眉頭微蹙,手也停止敲桌"不成,這落楓苑有結界,剛才你拿了翎羽才能不被師尊發覺。"

"要不師弟拿著翎羽送我出去"柳木陽似有問意的朝著在深思的赤隧道。

倏然,赤隧睜開眼,眼中充滿了星光春水,如一片汪洋般蔚藍澄澈。

他"咳"了兩聲道:"我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讓我看看師尊走了沒,咱總不能小偷小摸的來,再小偷小摸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