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隧,出去!!! 赤隧……(1 / 2)

赤隧和柳木陽站在門外就這樣談開了。

"喂,你們兩個怎麼在門外站著?"

紀潛徑直走從一側走廊上走過來,笑著問道。

說著,紀潛還時不時將頭往門內伸,"嘖嘖"兩聲稱奇,"他還真幫我把課給授了?"

"沒有"赤隧麵無表情的說道,他教授的是他自己的課,要不然自己被抓到睡覺的時候,就不會這麼尷尬了。

因為他麵前豎著的書,正是紀潛要教授的課。

"那他還真是……"紀潛無語了。

"師兄,明日若你再不來授課,師弟可就要去尋你了。"

不知什麼時候,慕挽塵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眾弟子,那弟子,沒有一個人敢超越他一步的,就默默的跟在他身後,等慕挽塵走出來,他們再走。

見了赤隧,也隻敢快速的斜著瞄一眼,然後就又匆匆的離開了。

"師弟說笑了,師兄這不早就來了,看見你講的正起勁兒,不忍心打擾,就在外麵等著。"

赤隧和柳木陽雙雙把目光轉向紀潛:你編的真好,下次再接再厲。

怕再留得久了,他臉上的表情出賣了他,紀潛笑了笑,揮了揮手:"既然師弟沒什麼事了,那師兄我就先走了,晚曦還在等著我呢?"

他的語言已經出賣了他,赤隧和柳木陽一陣無語,他這意思不就是說他回來,恰巧打道來了一趟這兒。

慕挽塵也沒有拆穿。

正當赤隧和柳木陽要轉身跟紀潛一起走時,慕挽塵冷冷地道:"你倆,留下,本尊說讓你們走了嗎?"

柳木陽站住了腳,側轉頭一臉僵笑道:"暮寧上尊,師兄是思律閣掌司,清陰院還有許多事等著我回去處理呢。"

"那你先回去……"聽到這兒,柳木陽是真的笑了,可接下來的話,讓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門規,十遍……赤隧隨本尊來,本尊把今日教的探魂術再教你一遍。"

"為什麼師弟不用抄門規?"柳木陽脫口而出,幾乎瞬間說出來的。

"你不是說了他是你師弟嗎,做師兄的不管好自己的師弟,不就是該罰。"

那您還是他師尊呢!!!

柳木陽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

現在,該赤隧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了。

那棵參天古樹旁,也有幾顆種的零散的樹,葉子碧綠,沒有一絲黃,每一顆樹下還有一張檀木桌子。

來到樹下,慕挽塵手一揮,樹底下葉子有一部分交叉錯雜的變成了黃色。

"你先練練手法,把本尊變成黃色的葉子打下來,不準打下一片綠色的葉子,要不然重來,直到打下全部黃色的葉子為止。"

不會吧,這人也太記仇了,不就是濺了他一身墨水嗎。

算了,反正他慕挽塵每天都有那麼多的卷宗要處理,也顧不得他,一會兒肯定要離開了,他打下幾片綠色的葉子處理掉,他又不知道。

"本尊就在這裡處理卷宗"說著,慕挽塵輕手一揮,一遝高厚的卷宗,出現在了樹底下的檀木桌上。

赤隧咬著唇,皺著眉,認命的站到了樹下,開始打葉子。

無意間,赤隧低眉瞄了一眼慕挽塵,那高冷迷人的麵容,吸引了赤隧的注意力,心裡莫名一動,一不小心,打下了一片綠色的葉子。

赤隧心道不妙,在葉子還沒落下之前,趕緊伸手去抓。

抓是抓到了,但是赤隧沒站穩,一個趔趄,向慕挽塵那邊倒去,一掌按在了慕挽塵的手背上。

慕挽手裡沾滿墨水的毛筆,一下按在了卷宗上,而且慕挽的手上也沾滿了墨水。

"赤隧!"

在慕挽塵的怒氣還沒完全被擊怒前,赤隧趕緊掏出了帕子,拿起慕挽塵的手擦墨水。

"你到底在乾什麼?……連站都站不穩,既然如此"慕挽塵左手一揮,樹上又有百片的樹葉,變成了黃色"那就多練練。"

不是吧!!!

"師尊,弟子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彆生氣了。"

"本尊知道,你是有意的。"

前腳把墨水撒了他一身,後腳又把墨水沾了他一手,不是故意的,還能是什麼?

"本尊先離開一會兒,你彆想著偷懶。"

"哦"看來他是因禍得福了,這墨水也沒白粘。

慕挽塵確實是去洗手的,等他再回來時,赤隧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慕挽塵沒有吵醒他,隻歎了口氣,把自己身上披的衣裳取下來,披在了赤隧身上,而自己坐在一旁打坐。

等到太陽快下山時,慕挽塵睜開了眼,站起來,把披衣取了下來,又在自己身上披好,然後就那麼站著看著赤隧。

大概是在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說,怎麼做。

他先是把手一揮,把樹上黃色的葉子全部擊落,然後厲聲道:"赤隧,你葉子打完了嗎,就在這睡覺。"

赤隧被慕挽塵的話嚇的立馬站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睡前葉子還沒有打完。

"沒……"可當他抬頭一看,自己也懵了"難道我在夢中把葉子給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