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童妖竟是穿嫁衣的女子 ……(1 / 2)

飯過之後,赤隧無聊地趴在朝南的窗前,問道:"師尊為什麼不去看這迎神賽會呢?"

"吵吵鬨鬨的,本尊嫌煩。"

"那弟子整天也是吵吵鬨鬨的,師尊是不是也嫌煩?"

他原來還知道,他自己整天吵吵鬨鬨的。

"並未,落楓苑也該有些生機。"你不僅是那生機,而且還帶來了無限的生機。

"哦"原來師尊還知道,自己的落楓苑單調淒涼,"其實師尊也可以種些花的,弟子感覺梅花也不錯。"

慕挽塵並沒有回答,雙目緊閉,但他那睫毛瞬間的顫動,足以證明,他聽進去了。

看師尊又恢複了往日高冷的模樣,赤隧絞儘腦汁想,怎麼能讓師尊開口跟他說說話。

"這迎神賽會有習俗嗎?"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呢?剛剛土地神塑像剛好經過,由感而問吧。

慕挽塵坐在桌前閉目養神,養精蓄銳道:"有。"

聽雨幾乎已經把他調查到的,全部告訴了慕挽塵。

赤隧好奇的轉過頭,裝小子撒嬌道:"師尊能給我講講麼?"

其實他也不是太好奇,其自己也能猜到有什麼習俗,但就是想聽師尊給他說。

慕挽塵雙眸微動,睫毛也隨之晃動,薄唇輕啟道:"在迎神賽會那天的晨初,大人便會給小孩子帶香包驅邪,迎神部隊會拉著土地神的塑像繞鎮三圈,一圈驅邪禦魔,二圈福澤萬物,三圈佑安萬民...你不是到過此處嗎?"

"到過,不過當時對這些習俗不感興趣。"

在與赤隧對談中,他感覺好像忽略了一個極為重要的細節,忽撥開雲霧見明月,把右手抬向半空發訊令給聽雨問道:迎神賽會小孩兒香包內裝的什麼?

聽雨回道:"晨時大人去祭拜求得香灰裝在香包內,以此接受土地神的賜福。"

此時赤隧也探過頭,兩人閱完後均大驚失色。

他們昨晚是考慮過香灰的用處,但絕對沒有想到竟會以這種方式傳播,那現在幾乎全城人都隨身攜帶著香灰。

若是那人想趁機利用香灰做些什麼,他們根本來不及出手。

他們不能顧此失彼,直接從窗戶口跳下去,把食童妖抓住。

畢竟,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隻要抓住食童妖,一切都好辦了。

兩人下了樓,聽雨聽雪去了街的另一側。

向東趕上土地塑像,土地神塑像用上好的紅泥塑成,渡一層金,放在二尺的紫檀木高台上,四個支柱掛上透黃輕紗,在風的吹拂下緩緩擺動。

六個道士威風棣棣,緊緊尾隨,見兩人跟來,其中一位道士放慢了腳步,到兩人跟前小聲嗬斥道:"你們是來搗亂的嗎,若擾了縣尉,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赤隧當時真的很想說,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我旁邊這位可是天下人親封的,南韻唯一的上尊,但要低調、低調。

剛才遊行隊經過時,他們感受到了一絲陰氣,追隨陰氣到了土地神塑像這,突然消失了。

要麼周圍這幾人有問題,要麼就是土地神塑像有問題。

慕挽塵鳳眸高冷,直勾勾地盯著土地神塑像,仿佛要看穿一切。

他一步一踏地走向土地神塑像,手中還微微彙聚著靈力。

見狀,六個道士立馬上前,攔住慕挽塵,輕蔑道:"你在乾什麼呢?"

突然,遊行的百姓臉色有些不對。

是香!有迷幻性。

慕挽塵也不再管那幾個腦子不太好的道士,直接點腳躍到空中土地神塑像麵前,橫眉冷目道:"還不出來。"

沒見動靜,下麵六位道士自以為是,輕蔑道:"你以為自己是誰,還真能除妖。"

赤隧眉頭緊蹙,眼中升起怒火,朝六位道士道:"你們沒事滾一邊去,彆妨礙我師尊辦事。"

慕挽塵也懶得理這群憨憨,右手彙聚靈力罩出扶古劍,驅動靈力,劍身發出汪洋般的藍色光,徑直刺向土地神塑像。

期間,還聽到道士竊竊私語"這是什麼劍?'

"這麼大膽,這可是萬金才修得的泥塑。"

赤隧站在一旁,欣賞著自家師尊瀟灑的身姿,洋溢出一臉春風十裡的笑,兩個淺淺的酒窩,並不能裝下他對師尊滿滿的崇敬。

果然有古怪,扶古劍竟被泥塑攔住,泥塑通身發出紅光,然後一股濃紅煙從塑像中溢出,彙成一團。

慕挽塵轉頭一看,所有的香灰袋中冒出滾滾黑煙。

這黑煙能迷惑人的心性,必須封閉六感,可凡人沒有這個能力。

他轉手彙聚了強大的靈力,用定魂術封閉了北鎮百姓六感,百姓一個個似木頭人一樣站在那兒,此時的六位道士皆已目瞪口呆。

這人的實力是有多麼的大,才能做到如此地步,而他們,恰似好像得罪了這麼一個大人物。

慕挽塵輕身一飄,像一抹救世的聖白之光,去追那團紅煙。

他用聲傳傳聲給赤隧道:"保護好百姓,封閉六感隻是一時之法,本尊在泥塑上結了個法陣,收那些黑煙,你撐住,彆讓他們再衝出來。"

"是,師尊,不就是幾團黑氣嘛。"赤隧笑嘻嘻的的回答。

可是他卻低估了那幾團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