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人撐陣,確實有些吃力,他轉過頭大喊:"喂,你們幾個臭道士還不過來幫忙"雖然是民間散修,但還是有實力的。
六位道士相互看了一眼,想著他們現在幫了忙,一會兒那個大人物就不會同他們這幾個小小道士計較了。
態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度大轉彎。
他們趕緊擺出一個抑妖陣,封鎖妖魔,二人一排,中間一排兩人相隔開。
這還不夠,吃了那麼多孩童,那食童妖妖法大增,分散出的這些黑氣功其性也極強。
不過這黑氣是什麼,淵思寂慮後赤隧恍然大悟,緊急聲傳給慕挽塵道:"師尊,這些黑氣是被吃孩童的亡靈,戾氣極大,我快撐不住了。"
畢竟有些亡靈,過了五六年,都快化成厲鬼了。
慕挽塵知道,這狡猾的妖怪是在施調虎離山之計,抓妖固然重要,但徒弟無物可及,他祭出一道靈力,用扶古劍一擊刺中了食童妖。
"啊“一聲極為悲慘。
竟然是是女子,來不及多思考,慕挽塵如疾風一般趕了回去。
一回來就看見麵色蒼白的赤隧,心裡猛然一緊。
他輕腳點地,一步越到了赤隧身前,用劍結了個萬劍陣,鋒利的劍環繞著土地神塑像,時不時透出幾縷寒光,劍如主人般高潔冷若冰霜。
如鵝毛般輕盈著地,衣角向上緩緩振起,仍是一臉孤高自傲,負手而立。
聽著眼前如兒童般淒厲的慘叫聲,他眼中仍是沒有一絲感情。
片刻,他雙手展開,手心升生出兩團淡藍色的火焰,他緩緩躍至塑像前。
"師尊,你要乾什麼?"赤隧滿腹疑惑問道。
慕挽塵這次說話不是冷淡的,帶有一絲惋惜答道:"渡靈,先用靈火淨化惡靈。"
說著,催動兩團靈火如脫韁野馬快速衝向土地神塑像。
片刻,黑色煙團化為縷縷白煙,逸散在空氣之中,挽留不得如人間煙火,消逝的生命化為純潔,願來世再安。
百姓此刻已恢複如初,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幸好剛才慕挽塵沒有一劍把土地神塑像砍了,要不然現在恐怕都亂成一鍋粥了。
六位道士站在一旁,內心有一絲驚訝與愧疚,臉上顯一絲擔憂。
不知怎麼的,赤隧快速跑過去扶住慕挽塵,慕挽塵眉角微蹙,冷聲道:"隻是耗了些許靈力,又有受傷,本尊沒有那麼矯情。"
赤隧有一絲尷尬,自己不就關心關心他嘛,不領情算了,他緩緩鬆開雙手。
六位道士隨著兩人來到客棧,聽雨聽雪去安撫眾人,四處巡查,畢竟這是地方習俗,還是要圓滿舉辦。
不知從哪裡得了紙和筆,慕挽塵坐在房內,赤隧坐在旁邊,側頭過來看。
六位道士站在屋外,遠遠的,有些竟站的發抖。
"師尊,你瞧見那食童妖是女子?"赤隧心無重負。
慕挽塵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滿臉疑惑道: "....不過,你拿這些東西做什麼?"
"畫呀,總得叫我們看看她長什麼樣。"
"本尊不...."會。
話還沒說完,就被赤隧堵到嘴邊了。
"我知道師尊琴棋書畫無一不通。"
無奈之下,慕挽塵提起搭在墨硯上的毛筆,一臉不情願。
他隨手描了兩筆,在最上麵一橫末尾,筆一收道:"她帶了一個五瓣花的簪子,穿了一身...紅嫁衣。"
"就這?"
"那你還想有些什麼?"慕挽塵更加不悅了。
"沒"赤隧忍不住"噗"笑一聲,“就是感覺師尊畫的一目了然,不言而喻。"
"出去“慕挽塵顯得十分惱怒,他畫技雖好,但擅長的是山水風景畫,不會畫人。
如果這人不是他弟子,從提出讓他畫人那一刻,人恐怕早就被他趕出去了!
他還那麼的不識好歹,竟然敢嘲笑自己!!!
赤隧剛走出兩步,又退回來,他迅速拿起毛筆在畫上添了幾筆,道:"好了。"
他拿起畫看了一眼,顯得十分滿意,畫看起來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果真是神來之筆。
赤隧出了門後,粗魯地把畫給一個道士,沒好氣的說"這是食童妖大概的畫像,你們饒山各守一處,找到食童妖後,莫要輕舉妄動。"
赤隧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這群道士,最後還是補了一句"你們不是有束妖繩,若真想一展威風,先束了,再用你們那通訊的玩意兒通知我們。"
赤隧的臉色突然變得狡詐,陰笑道:"若不尊,出了事,自行負責"說罷,瀟灑轉頭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笑臉變僵,推門的手停在半空,最終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裝孫子般夾著一絲笑氣道:"師尊,我在樓下等你,您不是要去調查香灰從哪兒來的嗎?"
"你知道去哪調查嗎?"跑的倒是比本尊還快。
"不知道"赤隧耍嘴皮子,笑了笑道:"師尊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