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終究是對不起那個小孩兒,找了他月餘,都沒有查到一點消息。
"對不起"慕挽塵的心裡十分自責。
過了一會兒,赤隧還是沒有醒來,慕挽塵叫了一聲也沒有何反應,便緊緊的將人抱住,護住人的一絲溫暖,讓人感覺不再寒冷。
"大概是進入夢魘了,先等他醒來吧。"
進入夢魘的人,隻能自己醒來,不能被彆人喚醒,要不然,後果不可料想。
睡夢中,赤隧好像又看到了那個白衣小哥哥,搓著自己的手笑著說:"不冷了。"
當時那個小哥哥本來要留下自己,但是他的家人好像不願意,為了不讓小哥哥為難,赤隧就自己偷偷走掉了。
淩冽的寒風中,夾雜著絲絲縷縷斷斷續續的少女聲。
慕挽塵倏然抬起頭,眸中充滿了殺氣。
赤隧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山洞裡,身上也蓋著白衣狐裘,而自己的師尊正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他揉了揉疼得十分厲害的頭,望了望四周,開口道:"師尊,我們這是出來了嗎?"
"沒有,等你醒來,本尊再攻破陣眼。"
"那師尊為什麼不先攻陣眼,再把弟子帶出去。"
慕挽塵緩緩睜開眼,起了身,理了理衣袖道:"你忘記我們掉下來之前是在什麼地方了嗎,你是準備讓本尊拖著一個昏迷的你,孤身作戰嗎?"
"到時候你被砍上幾劍,本尊可沒有時間管你。"
赤隧想了想自己悲慘的結局,聲音打著顫道:"那還是算了,師尊想的真周到,不愧是暮寧上尊。"
很好,成功的得到慕挽塵的一記白眼。
剛出山洞,一陣寒風吹過,赤隧凍的直打哆嗦。
同時,慕挽塵停住了腳,微微側過頭:"你剛才在夢中說的那個小哥哥……"
"師尊聽錯了吧?"慕挽塵還沒有說完,話就被赤隧打斷了,話峰一轉,赤隧問道:"師尊不是要去找陣眼嗎?"
慕挽塵並沒有動,隻是手中燃起了一團靈力,他手猛地一攥,隻聽"砰"的一聲,赤隧身後的山洞被炸成了粉末。
這……也太狠了吧?
赤隧咽了咽口水,自家師尊這是生氣了嗎?……看著不像,難道是今天腦子少有的抽了一回?
"找錯了"慕挽塵隻留下這兩個字,轉過頭冷冷的向前走去。
赤隧一直默默跟在慕挽塵身後,想著自家師尊今天這是怎麼了?
正當他在苦思冥想之中,突然被慕挽塵突然拉到身前,他召喚出扶古劍,給身後一擊,神色大變,拉著赤隧往側麵躲。
"師尊怎麼了?"
"封閉六感。"
赤隧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過就跑個神的功夫…但還是按照慕挽塵說的做了。
赤隧定力並不好,慕挽塵一臉無奈,伸出雙手捂住了赤隧耳朵,他神色終於平靜下來了。
難道他們要一直在這裡封閉六感嗎?顯然這不是萬全之策。
慕挽塵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迅速轉過身,儘量彙聚靈力召喚出幻幽琴,眼神突然如三千尺汪洋,深邃清靈,犀利如劍。
他必須用一招破了這個陣,經過一番蓄靈,他把靈力全輸入了琴弦,輕手一彈便破了這個陣。
陣破了,兩人直接來到山洞內。
"你剛才說的什麼?"挽塵轉頭問道。
赤隧一臉懵“啊…什麼時候?"
慕挽塵理了理衣袖,平淡的道:"落陣前。"
赤隧回想了一下道:"哦,我剛才想說,山洞口有薔薇花…但在這荒郊野嶺,肯定是隨便長的。"
"不一定"慕挽塵和著懷疑的眼色,頓了頓道。
"其實弟子也是這麼覺得的。"
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前後矛盾了嗎?
慕挽塵也沒再管,他想起了那天他們去寺廟調查時看到的那個女子。
"現在仔細想來,當時寺廟中那個名喚秦若離的女子,身上有陰氣。"
"哦,就是師尊打翻祭品的那次,弟子也感覺那女子有古怪。"
慕挽塵嘴角帶著怒氣,看了一眼赤隧道:"不是,是你想偷吃祭品那次。"
這個……赤隧現在能不能感覺,師尊好像被自己給帶傻了?
不過,現在的師尊生氣起來真的很沒有威風,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