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再考慮了,師尊,弟子就是最佳的人選。"
"隨你"慕挽塵轉過頭,看著柳木陽的雙眼裡滿是冰冷,絲毫沒有了剛才看赤隧時的溫柔。
柳木陽盯著慕挽塵,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暮寧上尊,你終於出來了,不知您老可還記得,柳、木、陽?"
"柳木陽"三個字幾乎是他咬著牙說出來的,每一個字中都包含著濃濃的恨意。
聽完柳木陽的話,山洞中那一群人的臉色都凝住了,他難道不是柳木陽嗎?難不成入個魔,還能忘了自己是誰了?
他們多的是無語,更多的是驚訝,若他不是柳木陽,或許那個真的柳木陽的,才是他這麼做的真正原因吧!
"喂,柳木陽,你在那裡發什麼瘋呢?難道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嗎?"
赤隧站在一旁,咬著唇,顯然是十分生氣,他沒有想過兩人的關係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他更沒有想過,柳木陽竟然會乾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
"哈哈哈哈哈……你自己去問你師尊吧,他可是什麼都知道呢!"
慕挽塵臉色突變,恐怕也隻有局中人慕挽塵和”柳木陽"才了解的一清二楚。
看見慕挽塵的臉色,柳木陽麵容也沉靜下來了,看來慕挽塵還沒忘記這個人"記得就好,我今日就讓你們在此處,為我……和我兩位至親陪葬。"
如今慕挽塵已元氣大傷,這也是他決定現在就動手的原因,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反正他也活夠了,沒有了親人,唯一讓他活下去的,就是為家人複仇。
每天盯著仇人,自己卻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真的是太累了,演不下去了,倒不如早早結束了好,這樣他就可以早早的下去找他的哥哥和娘親了。
"好大的口氣。"
是慕挽塵去雲安前設的陣,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竟壓製了柳木陽的禁術。
"怎麼可能"柳木陽的拳頭又握緊一分,這天下竟然還有術法能壓得過禁術,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個暮寧上尊。
此招不通便換一招,此時的柳木陽已完全墮魔,喪失人性,六親不認,他記得一旁好像有個赤隧,可以利用一下,他慕挽塵不是最寶貝這個弟子了嗎。
柳木陽紅瞳一轉,眼中頓時充滿了陰謀算計,他彙聚魔力,突然朝赤隧襲去。
慕挽塵怎麼想也沒有料到,柳木陽竟然會攻擊赤隧,所以他的精力大都在柳木陽身上。
赤隧也沒想過柳木陽竟然會攻擊自己,所以他的精力都在那被困的四個弟子身上。
柳木陽出手很快,而慕挽塵距赤隧有些遠,若出劍肯定來不及,而赤隧怎麼可能抵得了這一擊。
在將要擊在赤隧身上時,卻誰還沒有反應過來,正當他緊閉雙眼,準備接受自己這悲慘的命運時,卻沒有感到自己被攻擊,快要奄奄一息。
赤隧快速睜開雙眸,師尊替他擋了這一擊。
慕挽塵順手把赤隧推回了山洞中,自己也吐了一口鮮紅的血,像綻放的紫薇花,卻不知是誰染紅了它。
師尊"赤隧在山洞內拍著結界,在那一瞬,他眼眸中好像閃過了一縷紅光。
為了防止赤隧再出來,慕挽塵警告的看了一眼,帶著命令道:"給本尊好好呆著,彆再出來添亂。"
陸子宣也出了陣,他滿臉擔憂道:"暮寧上尊,他畢竟是我師弟,我對他還是有一些了解。"
"也罷,你隻要給我爭取三招時間即可"慕挽塵仍是滿臉平靜,沒有一絲焦急、恐懼、害怕。
看著慕挽塵的模樣,陸子宣有些著急,正準備拿丹藥,卻被慕挽塵攔下了。
"本尊沒有那麼弱,留著給他們吧,他們更需要。"
既然慕挽塵都開口了,陸子宣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是埋怨著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快一些,暮寧上尊應該不會讓自己把拿出來的丹藥再塞回去。
柳木陽現在站著的這個陣是主陣,而他之前在山上見到的是補陣,要麼毀了主陣,要麼破了補陣,補陣太多,沒有精力一一去破解,而今之計,隻有破了這主陣。
慕挽塵召出幻幽琴躍到半山林上,手指快速拂過琴弦,迅速破了附近的補陣。
山林裡的鳥兒,迅速被驚起,樹葉嘩嘩嘩的落了半林子,現在的山林顯得更加蕭條淒涼了。
雖然不能將補陣全部破除,但適當的破一些補陣,卻可以削弱主陣。
柳木陽雖然察覺到了慕挽塵在做什麼,但他現在也沒有太多的能力了。
在他傷的這麼重的時候,殺了他都有困難,那麼在他沒有受傷的時候,再去殺他,簡直比登天還難。
"既如此,那就同歸於儘吧"柳木陽站的是死位,他把自己獻祭給了此陣,不僅加快了陣完成的速度,也加強了陣的威力。
陣爆破了,陸子宣和慕挽塵都受了重傷,慕挽塵在震爆破時本能保護自己,但他卻護住了山洞裡的那一群人。
他完完整整的把這一群弟子帶出來,就要儘可能的完完整整的把他們帶回去,即使拚上自己這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