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隧莫名有些心虛,微微低下了頭,師尊好像看到了那幅畫。
"你,或者說你們,覺得本尊很像鬼,還是一隻女鬼?"
聞言,花榆立馬辯解道:‘"不是,暮寧生的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是鬼呢....是赤隧畫的那幅畫。"
慕挽塵清冷的眼神瞟向花榆,他嚇得立馬不敢說了。
下一刻,赤隧立馬把畫拿出來給慕挽塵,並狡辯道:"不是....是花榆先提的主意,不是弟子,師尊你真真真的冤枉我了。"
不知怎麼的,慕挽塵就順手打開了那幅畫,看了一眼後,迅速合上。
他那一臉嚴肅的表情,讓赤隧和花榆非常害怕又心虛。
但兩人肯定不知道,慕挽塵此時心中是這樣想的:這幅畫,畫的還好,比他畫的人好多了。
但把他當成女鬼……想了想,慕挽塵覺得這幅畫還是燒了比較好。
當慕挽塵剛燃起靈火,赤隧還以為是要打人,雙目瞪大,趕緊抓住慕挽塵燃起靈火的手。
"師尊,您就彆生氣了,弟子也是為大局著想,我和花榆都長的不好看,再說弟子隻會畫您的像"赤隧立馬跪下,手是鬆了,但抱住慕挽塵雙腿。
看慕挽塵手上的靈火還沒有消退,甚至燃得更大了,赤隧繼續解釋道:"打人是不對的,打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君子動口不動手,說不定您給我講講大道理,弟子什麼都明白了。"
赤隧嘟嘟嘟說了大半天,他慕挽塵作為當事人,都還沒有開口。
"你是在給本尊講道理嗎?"本來他是不想打人的,但聽赤隧說完,他覺得打人是有必要的,像這種人,口頭上說,他是聽不進去的。
為了不讓暮寧的怒火波及到自己,花榆早就站得遠遠的,站到兩人幾十步之外,那有一個露天茶鋪,他就坐在板凳上看戲。
"怎麼每當到暮寧這兒,這人這麼傻,都能把自己從白的說成黑的了。"本來花榆還想著,一會兒等暮寧熄火時,他再去解釋兩句,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來,現在感覺,大概沒有這個必要了。
聽赤隧解釋,越聽越生氣,慕挽塵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把手上的靈火凝成火球,徒手捏爆。
咬牙切齒道:"你是想解釋,還是想氣人?"
赤隧被嚇得一征,小聲道:"師尊聽不出來嗎?弟子是在解釋啊。"
慕挽塵自動過濾篩選掉最後一句,他聽到的意思是:你腦子是不是缺根筋,聽不懂人話嗎?
所以,說到底,這人是在罵他!
他臉變得極黑,被人忽視,他不在意,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微了,連他弟子都敢這麼指責他。
一邊,赤隧正在裝可憐,隻見一道白光閃過,扶古劍徑直插在他身側,嗯,與他就距幾寸距離。
"師尊,殺人……不對,殺弟子是不講道德的,咱其實可以冷靜冷靜的,弟子會做飯洗衣鋪床跑腿,殺了真是可惜。"赤隧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著,慢慢的向一旁移動,遠離扶古劍。
"哈哈哈哈哈……"花榆實在忍不住了,指著赤隧大笑"你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慕挽塵覺得赤隧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他確實需要冷靜冷靜,他儘量合閉五官,控製自己的情緒。
赤隧趁慕挽塵一個不注意,發出一道靈力打向花榆,儘管人躲得快,但還是有一縷頭發被割斷。
"你有病吧?"花榆小聲的罵著,這時,小白蛇從袖口內爬出,爬到他手腕上。
算了,不管他們了"白靈,你近來太過嗜睡了,我渡些靈力給你吧。"
氣氛就這樣尷尬了一會兒,赤隧才吞吞吐吐問道:"師尊……您還好吧?……沒被氣過去吧?"
這不問還還好,一問,剛平複下來的心情又激蕩了"你給本尊有多遠走多遠,回去,門規十遍。"
"啊?……師尊,您就饒了弟子這一次,弟子知錯了。"
"是啊,暮寧,你就彆怪赤隧了,他也是為大局著想。"花榆不知道什麼時候蹦噠到了赤隧身後,打著哈扇道。
哈?
赤隧抱著人的手僵住了,他怎麼就成了罪魁禍首了,花榆這肆,真是太不要臉了,看來下回還得找時間,揍他一頓。
這玩意兒純屬打架打不過,推責第一名。
慕挽塵沒有回答,現在不是因為生氣,是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起來,摟摟抱抱的,像什麼樣子。"都多大年齡了,還像小孩子一樣,本尊從一開始都沒有想過要打人,是你自己在哪一直想。"
光自己嚇自己還不夠,拉著彆人一起氣。
"哦,那師尊是不怪我了,那咱們快回去吧,都已經這麼晚了,明天咱們還要捉妖呢"赤隧起來拍了拍膝蓋,換上了一副笑臉,好像剛才罵的不是他,跪著解釋的人也不是他一樣。
他,說了嗎,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算了算了,隨他吧!
他覺得再讓人這麼解釋下去,自己沒被氣死,都要向他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