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塵醉酒 一路向北,也沒再遇到……(1 / 2)

一路向北,也沒再遇到什麼妖魔鬼怪,慕挽塵也重新定義了人妖魔三者之間的關係。

南洛有兩大派,南部是虛若穀,北部是北華閣,他們此次來是來南部調查熒惑事件。

得知暮寧上尊親自前來,虛若穀穀主赫連婉依同幾位長老親自前來迎接。

虛若穀內四季如春,氣候變化不大,百花盛開蝴蝶撲舞,遍地都是珍稀草藥,大殿在萬花叢中,宛如仙境一般,房間內也都擺滿了花。

總有不願閒著的人,在殿內獨覽聖書。

赤隧和花榆鬼鬼祟祟來到門口,竊竊私語,卻遲遲不敢進。

慕挽塵一個人在大殿裡麵坐著,倒是平靜,這倆人顯然和他沒在一個頻道上。

花榆給了赤隧一個白眼,又用手做出"請"的姿勢道: " 話是你說的,你先請。"

赤隧做出同樣的手勢道: " 妖是你妖族的,還是你先進。"

眼神廝殺之戰開始了,他們可真是一刻也閒不住。

慕挽塵這幾日看夠了這倆人一股小孩子氣作風,道: " 你倆在那兒嘮嘮叨叨些什麼,還不進來。"等他倆分出個結果,是指望不上了。

赤隧瞪了一眼花榆,擺了個微笑的表情,然後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赤隧走到殿內,把慕挽塵手裡的書拿過來,合上,笑著道: "聽說山穀那兒有一泉瀑布,一泓潭水。"

花榆也接著無縫銜接道: " 那海棠花也正開,暗香疏影。"

然後,赤隧和花榆同聲問道: " 要去看看嗎? "想來,這幾日他的確有些煩悶,是時候該放鬆一下了,就應允了。

日薄西山,水麵上氤氳著一絲水汽,晚日餘輝貪戀世間美景,久久不願離去,海棠花香氣沁人心脾。

站在岸上,側臉望去,慕挽塵還真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若非高高在上的暮寧上尊,追求他的人應該很多吧。

赤隧坐在溪岸上,遠遠看著慕挽塵發呆,他拾起落在衣衫上的花瓣,小心翼翼的放入手心,生怕珍貴的……被他損壞。

他對師尊到底是什麼感情呢?

夕陽照在他臉上,此時已經看不出臉角的紅暈。

看見一旁的花榆睡著了,赤隧小心的走到慕挽塵身前,好像也沒有什麼要說的,正事,應該可以吧?

"師尊,你不是要來調查熒惑嗎,怎麼入手?"隻要能與師尊多說說話,就算是在談有關天下蒼生的事,他也是願意的。

"順其自然"說完後,他怕赤隧不理解,又補了一句,"先看看情況,對這個地方,本尊可什麼都不了解,沒來過幾次。"

"其實,我第一次踏足的地方,就是南洛,對這了解的也挺多的。"赤隧撓了撓耳塞,不好意思的說著,生怕自己給師尊拖後腿。

……

"花榆,你都睡到什麼時候了,再不起,我和師尊就先走了。"

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將近黃昏了,再少坐一會兒,天邊就隻剩下一抹雲霞,他們該回去了。

一條小路貫穿海棠花林,小水潭在小路儘頭,他們正欲離開,兩個人影在林中浮現。

其中一人,在遠處就揮著手道: "赤隧,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赫連婉詩。"

"你是那天去禁林遊玩的人? " 赤隧道大聲招手回道。

他一提禁林,讓赫連婉詩也有些不好意思。

另一人是白簡無疑了。

停下腳步後,白簡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埋怨道: " 有路你不走,非要抄近路,摔死人。"

赫連婉詩也沒好生氣的回道: " 那是你自己笨,彆賴在我頭上。"

說罷,他朝三人走來,指著花榆問道:"這位看起來很麵生,是暮寧上尊新收的弟子嗎?"

"不是"赤隧當即立斷,師尊隻是他一個人的"他是師尊撿回來的,一個離家公子,說不好哪天就走了。”

"來者皆是客,不必拘節"赫連婉詩笑著對花榆道。

"回吧"慕挽塵負手而立,正眼看著赤隧,語氣也較平常柔和了些。

"嗯,師尊,這幾天匆匆趕路,想必也累了。"

落在眾人後麵的白簡,衝前麵的赫連婉詩生氣的道: " 我都摔成這樣了,不扶就算了,怎麼連句問候都沒有。"

赫連婉詩停下了腳步,不耐煩的問道:"那你傷得重不重? "

白簡那平靜的臉上,突然變得十分脆弱道:"重,我的腿都摔斷了,胳膊也疼得不行,還有……"

實在讓人聽不下去,赫連婉詩怒道: "無恥,怎麼沒把你摔死。"

"你怎的好生無情,好歹我這次也是陪你,才受的傷。"

赫連婉詩臉突然變黑,但並非生氣,看不出任何表情,她走上前扶住白簡的胳膊道:"我扶著你。 "

白簡一臉不可思議,伸手扶住赫連婉詩的額頭道: " 沒發燒啊,不會是被氣的神誌不清了吧。"

事出反常,可必有妖啊!

這下可徹底惹怒了人,赫連婉詩狠狠踩了白簡一 腳,他痛的大聲道: " ....謀殺啊。"

"活該,我扶你,是一個姐姐對一個弟弟的關愛。"這人不僅分不清時局,不領她的情,還在變相的罵她腦子少了根筋。

"我比你大,我才是你哥哥"對於這件事,白簡可是死死不能承讓的。

"我才是你姐姐。"

他們又開始吵得喋喋不休。

不知何時,赫連婉依走了過來,頭痛道: "你們又不是小孩子,整天還為這事吵,你們是同刻出生,要不你們誰也不比誰大,誰也不比誰小,一樣可好? "

當時到底是什麼,讓這兩個冤種,有這樣的聯係,現在還為誰大誰小,這樣的小事,鬨得不可開交雞飛狗跳。

想把這倆人分開,可這倆人偏偏還要往一起湊,每次看見倆人,不是倆人在一起,就是走在找彼此的路上,算得上是歡喜冤家了。

赫連婉詩一股小孩子脾氣,用手指著白簡道: " 我才不要跟這傻子同一時間出生,腦子會越長越傻的。"

白簡也道: " 我還不想跟你這潑女同一時間出生,會變得與世不合。"

赫連婉依也生氣的道: " 好了,彆鬨了,我今天是來跟阿簡說一聲,舅舅讓你不日便啟程回去。"

白簡毫不關心地問道:"那老....讓我回去乾什麼? "多少得問問,做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