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表白被拒絕 那日,曦光……(2 / 2)

"但我已經跟父親說,此生非你不娶,所以....你願意嫁給我嗎?"

"你沒事吧?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醒。"

一時間,四目相對,她有些猶豫、不安、害怕。

緊閉雙目,她強忍著眼淚道: " 對不起,我並不能答應你,我想像阿姐一樣……你要的,我給不起,也不能給。"

"你什麼意思啊?"白簡此刻有些看不懂赫連婉詩了,他也不能再拿平常那奇葩的腦回路,去評價這件事,大概很嚴肅,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不能,你也不可能是下一 代穀主,你不能....你不是從來不喜歡穀主之位嗎?你不是說自己不想被限製嗎?”

這一天,白簡哭了,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竟然哭了。

赫連婉詩站起來,隔著桌子摟住白簡,眼淚控製不住,終是落了下來,淚珠晶瑩透徹,像三月初雨暖意正濃,終不能融入碧透波濤,獨自融入黑暗的土壤,沒有人知道。

"為什麼不能?"這不是一句假話,白簡從赫連婉詩語言中聽出了一絲堅定和詭譎。

白簡一征,震驚道: "你要乾什麼,難不成你要……"去奪蘭花靈,去搶奪穀主之位?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赫連婉詩下了沉眠咒。

白簡一向了解赫連婉詩的性格,所以剛才她說時,他還以為她在開玩笑,所以,如今才能被輕易控製。

赫連婉詩隻輕輕吻了白簡的額頭,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又輕步把他送入自己殿內,並設下了多層結界。

她瘋了,徹底瘋了,她不能給白簡曾經他所想要的,也沒有人能夠理解她,也不會有誰能夠明白她的苦衷。

那個幾年前的早晨,下著雨,海棠花被擊落。

一地殘花,並沒有使兩位少年少女悲傷,恰反,他們相談甚歡。

當赫連婉詩問道: " 你有什麼近期夢想嗎?"時,白簡一征。

坐在台階上,兩人撐著同一把傘,遠遠看去,就能發現傘是歪著的,白簡的一個肩膀露在雨中,被雨水打濕。

麵前一朵凋落的海棠花,被雨水打得淒慘,幾粒細沙被打落在它的身軀上,赫連婉詩低頭拾起腳邊可憐的花朵,用衣角將它擦乾擦淨,放在手心裡暖著。

這人怎麼突然這麼正經了,那他不正經,就說不過去了"近期夢想啊....唔.....那就找一個能陪伴我一生一世的伴侶。"

赫連婉詩手裡擦著花的動作停了一下,轉而一臉嘲笑道: " 得了吧你,就像你那樣的?"

她仔細打量著白簡"臭脾氣,那女人恐怕三天兩頭就被你氣的離家出走,甭說是一生一世,一天都不願意跟你待,這個夢想不太切合實際,要不咱換一個?"

恐怕也隻有寬宏大量的她,才能夠忍受白簡吧,這麼一想,還挺自豪的。

白簡被無端氣的火冒三丈,回駁道: "就你這個脾氣,比我還大,恐怕新婚之夜,那男人就想著怎麼和你一刀兩斷。"

"我說過我要嫁了嗎?"

在那一絲玩味的語氣中,夾著點點認真,但是白簡並沒有察覺到。

"那你就孤獨終老吧!"

"不是終老了,反正是孤獨。"說不定哪天,就從世界上消失了。

她站起身,白簡也舉著傘隨著,還時不時偏了偏傘,生怕赫連婉詩淋到雨。

他此時心裡沒有想彆的,隻是想,如果麵前這位淋點雨,他怕是要被一腳踹到雨裡,甭說淋一點雨了,是直接成落湯雞了好吧。

頓了頓,赫連婉詩把手裡,那剛捂熱的雨中殘海棠又放歸了雨中。

終是要枯萎,又何必在意早一刻或晚一刻呢?在雨中尚顯一絲嬌憐,在人手中,隻能任人把玩。

白簡看著赫連婉詩,笑聲道: "反正我也是君子行俠仗義,就陪你一起孤獨終老。"

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看在認識多年的份上,我也不用你感動流淚,稱言道謝。"

"想得美"赫連婉詩上了走廊,才轉頭道:"你不是君子,又不會行俠仗義,更何況我不需要你陪,所以,你哪涼快呆哪兒去吧。 "

說罷,赫連婉詩進了殿,隻留下白簡一人,呆呆站在原地,他手中執的傘,也隨之飄落在風中雨中,被雨水肆意衝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