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是情侶啊,怪不得頭上還帶著一樣的發飾。”刑警輕咳一聲,掩飾臉上的不自在。
被詭異的氛圍影響,工藤新一也有點局促的道:“我們去問下一個嫌疑人吧,目暮警官。”
“好,好的。”
等人所有人離開房間,降穀零虛偽的嘴角立馬垮了下來,他問身邊的男人:“你怎麼用那種理由當借口?!”
“不然呢?我說我們在房間裡玩警察抓小偷的遊戲?”
空助有理有據的分析道:“我覺得他們更不會信這種說辭,玩具手銬的做工很粗糙,很容易被看出來。”
降穀零深吸一口氣,隻能無可奈何繼續照著這個思路演下去,直到離開這座旅店。
還好他現在用的是虛假的身份,名譽受到影響的程度有限。
“警方好像懷疑凶手不是外來者,現在的你,這種凶殺案一瞬間就能解決,完全不用擔心。”空助也不想僵持在這裡,他指了指降穀零腦袋上的發飾。
“隻要戴著這東西接觸凶手,他恐怖立馬就會暴露,畢竟現在是這種氛圍,他的腦海裡肯定正不斷浮現著殺人時的場景。”
空助說得沒錯,降穀零隻是出去轉了一圈,就直接知道了真相,甚至不用倒推,過程直接都印在了凶手的腦海裡。
“安室先生好厲害啊!”降穀零的破案速度驚呆了還是初中生的工藤新一,立誌要成為名偵探的少年眼裡冒出崇拜的小星星和炙熱的挑戰欲。
“你是什麼時候懷疑他就是凶手的?又是什麼時候注意到他的手法的?他不小心留下的痕跡被掩蓋過,是怎麼找到的?”
“抱歉,我們已經很累了,正要回房休息。”降穀零其實對工藤新一很有好感,他是個聰明又機敏的孩子,觀察力也很強,就算沒有他,這個孩子也能在幾個小時後指認出凶手。
可惜現在的情況他不適合說太多,他要儘快和同僚彙合,把手裡的男人帶回去。
為了讓少年不再糾纏,降穀零還很有暗示性的把手攬在空助的腰上。
工藤新一當然注意到了降穀零的舉動,愣一下後忍不住紅了臉,有點結巴的說道:“那、那就不打擾你了。”
降穀零帶著男人往回走的時候,邀約工藤新一來玩的女孩也走了過來。
女孩也看到了姿態疑似親昵的兩個男人,她忍不住眨眨眼,湊到一開始就待在這裡的少年身邊問:“新一,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紅?還一直望著那兩位先生離去的背影,他們也是這起案件的相關人員嗎?”
“沒什麼。”工藤新一搖頭,感歎果然人無完人,比起名偵探都差不到哪去的一個人竟然……成年人的世界果然太汙了!
察覺到自家兒砸在想什麼的工藤優作,覺得他要為成年人正一下名:“新一,那種事對男性來說多少都帶著吸引力,作為人生理上的需求之一,對它的想法無需太過苛刻。”
想了想,工藤優作補充道:“當然,適當的節製還是必要的。”
“嗯?”不明白這對父子在說什麼的蘭滿臉困惑。
旅店的房間裡,已經擺脫眾人視線的降穀零關上門。
他帶著幾分懷疑打量男人:“從剛才開始你就很老實,該不會又在打什麼主意吧。”
說著,降穀零就伸手,又想把空助頭上的發飾拿下來。
空助擋住降穀零的手:“你對我的內心就這麼感興趣?”
“沒錯。”降穀零這次沒有否認,帶著幾分咄咄逼人:“如果掌握你的思維能夠抓住你,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
“我不是已經被你抓住了嗎?”空助揚了揚被拷住的雙手。
“不,我還沒能成功抓住你。”
降穀零皺眉,不情願的說:“這種手銬限製不住你,不得不承認,以你掌握的技術,想要獲取我們這邊的技術有更加直接的方式。”
“比如利用組織的勢力,又或者直麵使用暴力,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選擇將計就計,用假裝被抓的方式接近我們這邊,但你用自信態度向我證明了一件事。”
降穀零十分肯定的說道:“你有能力,在達到一定距離或條件的情況下,直接把你想要的技術打包帶走。”
空助眼中的驚訝隻有一瞬:“怎麼會,我又不是超能力者。”
“不,在我看來,你和超能力者沒什麼區彆。”
空助驚訝的看著降穀零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臉,突然露出一個發自真心高興的笑:“你的稱讚我就收下了。”
他能倚仗自己的科技樹做到很多事,也依舊認為自己不過是一介凡人,但對空助來說,“超能力”是最高程度的讚賞。
男人像是突然吃到了糖的小孩子,降穀零不明所以,此時手機突然響起,他拿出手機一看,整個人輕鬆下來。
空助往前湊:“你的同僚來接應你了?”
降穀零重新把手機收起來:“很快就能真正抓住你了,為防止你逃跑,我會看住你到最後一秒。”
看住他到最後一秒?
注意到降穀零話語中突然出現的不協調,空助略微思考就明白了什麼,他先是注意到緊閉的門窗,又注意到房間的角落裡多出了奇怪的小擺件,眼睛微微睜大。
“原來如此,趁我不在,你的同僚早就在這個房間裡動了手腳。”
空助的話音剛落,催眠瓦斯突然啟動,本想捂住口鼻的空助被降穀零一把抓住。
“在你暈過去之前我都會牢牢抓住你,等我們兩都睡過去,我的同僚們會安排好一切。”
空助感覺到眼皮有點沉重:“為了不讓任何人注意到我們,也為了防止我再有小動作,所以打算直接把我迷暈嗎?真是簡單又粗暴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