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欽離開了遊軻的房間之後,就來到了蘇溟的房間。
“蘇溟,不知道你能不能以後客串一些節目的主持人,今天你的表現就特彆特彆好!”周子欽發自內心地笑,“就是會辛苦一些。”
蘇溟還沒開口,權姐已經問了:“有額外的報酬嗎?或者先發我們合同,我看一下。”
她現在對於蘇溟有些過於旺盛的保護欲。
因為和節目組還有些合約的細節沒有敲定,今天的節目錄製她便去敲合同了,沒有去到現場。
蘇溟回來也沒跟她說太多情形,她還是從陳思思的經紀人那裡聽說今天蘇溟的良好表現的。
而且陳思思的經紀人也知道之前遊軻那邊給節目組塞錢當主持的事,也看到今天遊軻暗搓搓擠兌蘇溟了,就跟權姐說了一下,所以權姐內心直接警鐘大作。
看著權姐如同老母雞護崽一樣的神情,周子欽內心輕歎——果然藝人不一樣,連他們和經紀人的關係都不一樣。
這才叫真上心呢!
他特彆理解權姐的警覺,如實說道:“我們之前確實敲了彆的藝人當主持,但我們和他們隻是單純的經濟關係,沒有太複雜的彆的關係,現在來敲咱們這邊,也是因為蘇溟真的合適,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沒有彆的意思和潛規則。”
周子欽本來就是業內挺有名的導演,如今親自來找他們已經說明問題了,再加上他說得也坦誠,還用人格擔保,權姐稍微放心了百分之二十。
“好的,我們這邊先看一下合同,有什麼事和你這邊……”不對,權姐忽然意識到了蘇溟,她轉頭看向蘇溟,“小蘇,你想接這個活兒嗎?會不會太累?精力方麵能應付得來嗎?”
周子欽內心第N次嚎叫。
他好喜歡這種經紀人,他希望他的經紀人也能像權姐這樣就好了。
……
隔天的錄製要到下午才開始,所以蘇溟久違地睡了個懶覺,然後打算卡著酒店的供餐時間去吃個早飯。
權姐說他睡懶覺也睡得這麼自律,真的不是人,於是婉拒了蘇溟的邀請。
蘇溟心道,能睡到早上九點半明明已經很不錯了,表示不理解。
他隻能獨自去吃。
早餐是自助的形式,蘇溟餓了一宿,食指大動,將餐盤壘成了一座小山。
沒想到他剛剛坐下,對麵就坐了個人。
是遊軻。
早餐時間即將結束,現在餐廳裡的人已經很少了。
蘇溟覺得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甚至可能是故意等他。
“早啊,蘇溟,”遊軻客氣道,“睡得怎麼樣?”
蘇溟埋頭吃飯,回答的超級簡短:“還好。”
遊軻把一杯牛奶放在了蘇溟的位置前,關切道:“吃慢點,彆噎著。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麼喜歡吃東西的。”
蘇溟也沒喝那杯牛奶,隻是抬眼,看著遊軻:“人都是會變的,不是嗎?”
遊軻尷尬地笑笑:“是啊,我們都會變得。”
但他很快又說:“不過你的變化真的讓我很驚訝,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變得這麼厲害的嗎?”
遊軻說的時候神情其實很真誠,而且無辜,就像是真心討教一樣。
其實,如果不是有之前的事,蘇溟也許會回答這個問題。
但現在,他隻是覺得這人在自己眼前出現都影響食欲,於是回答道:“不能。”
遊軻被直言拒絕,神態更尷尬了。
他隻是將那杯牛奶又向前推了推,“我希望你還能記得我們之前那些美好的時光,就像你說的,過往並不重要,所以我們的誤會也不重要不是嗎?你看,我還記得你之前是最愛喝牛奶的。”
蘇溟隻是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遊軻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蘇溟的語氣實在太過冰冷,他再留下就有點不合時宜了。
所以,他隻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蘇溟坐在原地,麵無表情地繼續吃完了眼前壘成山的食物。
然後,他拿起了那杯牛奶。
儘管顏色極其細微,但他還是看出了這杯牛奶有些淡淡的黃色。
他捧起杯子,細嗅片刻,聞到了一絲苦味。
蘇溟冷笑一聲。
金剛烷胺。
這本是一種常見的感冒藥,色微黃味微苦,本身沒有什麼毒性,但歌手們都知道會避開使用。
因為它的副作用有可能會使唾液分泌減少,從而導致嗓音沙啞。
雖然不是那種會吃一次就被“毒啞”的藥,但它勝在不容易被人發現——也許他喝下去之後,在晚上的錄製中演唱走音破音,還隻會覺得是自己狀態不佳。
本來,他其實不準備對遊軻做什麼的,畢竟那些都是前塵往事,原主不太在意,他也可以不太在意。
但現在看來,對方並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經過一天的相處,他早就看到對方頭頂上飄著兩個大瓜。
一個是紅色,另一個則是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