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雪身上被蛇女弄出的紅痕還在隱隱作痛,但剛才的屈辱,弄的她的心臟更痛。
感覺像是被蛇尾狠狠的勒緊,讓血液無法自如流動。
她現在腦袋亂的一團糟,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阿書摸了自己的肚子,然後就變的可怕了,這個認知讓她的心根本無法安定。
蛇尾依舊將車子圍的密不透風。
在昏暗的光線下,新雪看到蛇女的表情是冷的、眼睛在反光,她嚇得又忍不住顫抖。
她抱著自己的雙腿,儘量將存在縮小。
用低如蚊蟻的聲音說道:“你能不能彆過來……”
“你彆怕,我知道你生病的原因了,都怪我。”
阿書收起心裡的羞赧,試著往車子裡又挪了幾寸。
誰知新雪就跟應激的貓一樣,眼睛瞪得巨大,渾身劇烈的顫抖。
不停的往後鑽,恨不得縮到車縫裡:“彆、彆傷害我……求你了…求你了……”
原本安全舒適的蛇罐,現在成了她最害怕的囚牢。
每一個閃著幽光的鱗片,都反射著她的絕望。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你聽我說……”阿書急著想要把事情解釋清楚。
但一靠近新雪,這個女孩就變成了冬天掛在崖下的冰棱。
看她的表情像是在看陌生人,好像隨時可能會碎掉,完全不像是能聽進去話的樣子。
自己再靠近一些,說不定她真的會崩潰。
實在沒辦法,阿書鬆開緊縛車子的蛇尾,人身也跟著滑了出去。
見新雪呼吸變得平穩了,她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我先離開,你彆害怕。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陽光重新照入車裡,聽到蛇鱗滑過草叢漸漸地遠了,新雪終於放鬆下來。
她擦擦眼淚。
哭太久了,腦子裡木木的,心臟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疼。
隨著呼吸逐漸平複,理智也逐漸回籠。
新雪發現之前被她故意忽視的,蛇女為什麼會對自己好這件事。
現在變成一把回旋鏢,把自己釘死在了車裡。
不必讓阿書親口說,新雪隱約也想清楚她為什麼會對自己好了。
那條蛇竟然覺得自己懷了她的孩子嗎?
先不提她們根本沒有親密接觸過,而且都是女生。
單是人跟蛇這兩個完全不同的物種,就不可能孕育子嗣吧……
新雪摸了摸肚子,那裡已經變平坦了很多。
但她這些天吃的很飽,長了不少肉,腰圍總體是有變粗的。
所以阿書之前沒有懷疑過她根本沒有懷孕這件事。
拆解出真相,新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隨即,她把腦袋埋在床單上,又忍不住淌起眼淚。
現在她知道了,蛇女對自己的好是有代價的。
但這代價太離譜了,自己從哪兒去給她變出個孩子啊。
根本不可能彌補。
懷孕的事是烏龍,自己根本不可能給一條蛇產卵。
那她們的感情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她應該會被阿書拋棄吧……
知道最差的結局是什麼後,心情反而徹底平複。
“不怕不怕……要堅強……”就跟媽媽剛消失後一樣,新雪小聲念叨著給自己加油鼓氣。
她擦擦眼睛,舉起右手看了看。
還好她現在覺醒異能了,能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