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 究竟是什麼?(2 / 2)

猜測的想法持續了一個下午,鐘瑜離開箔瀾後,走路回去的路上給扶懷玉發去了消息,依舊是隔了段時間未回。

鐘瑜開始在猜扶懷玉此時會在哪,想一想,大概率會是在夢苑。

那她現在要不要去夢苑找玉姐姐?

就這樣邊走邊想著,已經走到了住宅樓下。

恰好許藍藍在這時下樓,看見她時抬起手揮揮。

“誒,小瑜!是你呀!”

鐘瑜聽見喊聲,微笑著迎上去。

許藍藍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半紮高馬尾的高挑女生,鐘瑜記得昨晚扶懷玉喊過她的名字,是樂隊的隊長,名叫江落。

“這麼巧哇!你是要上樓嘛?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誒。”

“那正好!我們到點要去夢苑啦,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鐘瑜倒也有這個想法,乾脆應了下來,“好呀。”

順著往夢苑方向走時,江落主動跟她介紹了自身的名字,接而詢問,“昨天我根據你的建議有些想法,待會兒你有空聽聽麼?”

“當然沒問題。”鐘瑜回答得很是快。

太陽還未落山,天邊渲染著一抹彩霞。三人步行到夢苑,打開排練室的大門,便看見躺在地上睡覺的兩人。

藍長發的女生躺在睡椅上,而另外一個貝斯手直接坐著靠牆睡去了。為了以防光線,臉上還蓋了譜子。

江落:“......”

我寫譜子是為了讓你遮光睡覺的麼。

江落尷尬地抽搐了下嘴角,然後無奈地打開燈光。

“先進來吧,不管她們。”

燈光一刺下來,藍長發的女生被擾醒了,而另一位黑色中長發的貝斯手雷打不動,一下都未動彈,睡得又深又沉。

許藍藍過去衝著藍長發的女生道,“夢夢!你黑眼圈怎麼那麼大,昨晚是不是又熬大夜打遊戲了?”

薑知夢滿臉煩躁,上頭的起床氣還未退散,“不是,是被某個傻子氣得睡不著。”

“......姓薑的你說誰?”剛才還睡死的貝斯手觸發敏感詞乍醒。

僅僅是幾秒鐘,話又杠起來了。鐘瑜跟著江落進去,眨眨眼睛。

這個樂隊,氣氛還真是微妙。

坐在位置上,樂隊的幾人都圍上來,江落拿出經昨晚之後修改的簡略譜子,鐘瑜看了幾眼,開始講述。

“我認為方向是好的,但是這個旋律可能——”

兩人坐在椅凳上聊樂理問題,其他幾人如昨天一般湊在旁邊看。許藍藍把玩著鼓棒站在她們身後,聽得頭頭是道,得知鐘瑜是德國某音樂學院畢業的時候,眼睛都亮了,直說難怪樂理知識這樣牢固。

幾番交流下來,江落拿回修改痕跡的譜子。

“你們還有什麼異議麼?沒有就照著小瑜的意思改了。”經過初步修改,原先三人爭議的幾個問題點都被巧妙化解,這下樂隊的幾人都沒異議。

正當江落想說就這樣時,有個人發聲。

“不過。”

貝斯手摸了摸下巴,“更變後的這一塊對合音吉他手的要求很高,姓薑的她真的做得到麼?”

負責合音吉他的薑知夢不爽了,“姓宋的,你行你上,有本事我們換。”

宋擬:“不換,就不便宜你。”

兩人沒出兩句話又開始拌嘴,鐘瑜聽著她們來回嗆,悄悄地湊過去小聲問許藍藍。

“真的不用勸一下嗎?”

她們好像,又要吵起來了?

許藍藍無所謂地擺擺手,“這架勢,她們和好啦。”

“啊?”鐘瑜回眸看了眼,原來她們管互懟叫和好嗎?

許藍藍解釋道,“這就是她們的日常相處,我們來的時候她們能共處一室,就已經代表她們和好了。真要吵起架來她們都恨不得眼不見心為淨,是不會跟對方待在一起的。”

鐘瑜點頭,“原來是這樣。”

好特殊的樂隊,四人的個人色彩都很強烈,各相迥異。

隊長偏向沉穩可靠,許藍藍如外表一般鬼靈精怪活潑,另外兩位沒怎麼接觸,但能察覺到二人毒舌和乖張。

思尋之間,鐘瑜感覺到手機振動,大概是來了消息。

解開屏鎖一看,是玉姐姐發來的。

[不在夢苑,在家。]

鐘瑜微微放大眼睛。

竟然,不在夢苑嗎?

她記得玉姐姐每晚都會來夢苑的。

今天沒來,會不會是心情不好?

又會不會......跟今早的那條消息有關。

信息接連串聯在一起,鐘瑜微微蹙著眉頭思考,神色凝重,直至江落坐在她身旁說話,她才收回思緒。

江落:“謝謝你。辛苦你這麼久還不知道怎麼回報你。”

鐘瑜客氣地回她,“不用什麼回不回報啦,大家都是朋友。”

江落點頭,“好,以後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事儘管提。”

幫上忙的事。

鐘瑜回想起剛才腦海裡正在思考的事情,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說說道,“其實,我還真有一件事想要你幫忙。”

江落:“沒問題,你直接說吧。”

既然新樂隊在這待了兩年,那至少是知道些變化的。鐘瑜突然想起來,兩年前,正好是扶懷玉分手的時候。

鐘瑜試探地往旁邊靠了靠,“你可以......”

“告訴我有關於夢苑的事情嗎?”

如果是有關玉姐姐的。

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