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鏡可不敢摻和,立馬也說要跟著一起走。
但走之前她還沒忘記用眼神示意樂意——一定要記得試探出來陶老師到底知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你!
樂意:。
殺了我吧。
包廂裡就隻剩下了陶卿予和樂意兩人,她背後的汗都要滴下來了。
不敢說話,整個人都很緊繃。
陶卿予的心思,也不是她這麼好試探的。
樂意一直垂著眸,可陶卿予的氣場強大,她知道陶卿予的目光還在自己的身上。
陶卿予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她為什麼看著自己,她是不是認出來了?
“昨晚的熱搜……”
旁邊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樂意本來就心虛,陶卿予一開口,她就立刻開口:“我懂!我回去之後會好好澄清的!”
她因為低著頭,做好的發型往下滑落,露出已經紅透的耳根一角。
包廂裡的燈光落在樂意濃長纖細的睫毛尖,碎光墜入她半垂的杏眸裡,越發顯得瑩白的肌膚細膩透亮。
陶卿予不自覺地指腹發緊,細膩的觸感仿佛還留在指間。掌心輕微的癢意傳來,像是被那睫毛尖顫動的掃過。
包廂裡一時寂靜,樂意卻心慌心躁。她摸不準陶卿予知不知道那個人是她,因此連開口說話都要斟酌再三。
還在胡思亂想,包廂門再度打開。周美達後麵跟著一群人落座。
有個雀躍的聲音傳來:“樂樂!”
是任培宇,他驚喜地直接選了樂意另一邊的位置。
樂意有些語塞地看著進來的一眾光鮮亮麗的大明星們。
——說好的都是差不多咖位的人呢?!
除了任培宇的咖位稍微小一點,其他人都很牛。
剛開完世界巡演的女歌手希悅桐,影帝徐逸鳴,還有一個從知名主持人轉型做模特和演員的紀婉遲。
所有人的目光在進來的那一刻起,就落在了自己這邊。
周美達讓所有人都落座後徐徐開口。
“大家應該也有所了解,我們這個綜藝節目的風格走大膽路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做青春校園那一風格。”
“所以我要提前問清楚。”周美達掃視了所有人一眼,“合同要今晚才簽,我問大家一句,現在都是單身吧?”
樂意的心頭一跳。
之前她還以為這個要求是公司規定的,原來是節目組要求的。
難怪。
周美達笑眯眯的,“當然,如果你們非單身,但對象不介意你來追彆人,我也無所謂。但有一點,如果你家正主在節目沒有播完前影響了你和節目,你的違約金不菲。雖然對在座的各位不算什麼,但希望你們能夠有契約精神,”
怎麼會不算什麼啊!!!怎麼會!
她就是一個被兩百萬違約金壓完了腰的小女孩好嗎?
樂意呐喊。
“我單身。”最先開口的是希悅桐,她的眼神落在陶卿予的身上。
其他人也都紛紛開口表明自己沒有對象。
除了樂意和陶卿予還沒說話。
樂意是因為知道自己咖位不足,得穩妥一點,讓其他人先發言。陶卿予不開口,大概是因為她咖位最大,得壓軸。
希悅桐的目光移到樂意身上,徒然變得銳利起來:“但你憑什麼在這裡,還好意思坐在卿予的身邊?”
她看到樂意就不爽。
圈裡人都知道她喜歡陶卿予,昨晚陶卿予和樂意上了熱搜,希悅桐也看見了。
今天還追到節目裡來,蹭定了是吧?
可她一說完,陶卿予之前沒在任何人身上停留的眸看向了她。
裡麵有冷意。
希悅桐知道陶卿予本來就是個疏冷的人,迎上那道目光又說:“我又沒說錯,就她那樣,缺什麼對象?她和任培宇前段時間還在營業秀恩,在直播裡給對方點外賣吃心形蛋糕。”
任培宇想說點什麼時,樂意搶先開口了。
“對對對,我還是起來的好。”她惹不起任何人,也沒必要要任培宇來給自己出頭。
但是樂意起身過快,昨晚的後遺症來了。
她沒站穩,腿直接軟了。
還沒等她找到什麼扶的地方,身邊的人動作更快,直接把樂意穩定的扶住,讓她輕輕攬在自己懷裡。
樂意的視線自然下落,看著那指骨分明又修長的手。
沒有錯,和昨晚的感知沒錯。
這樣指骨分明又修長的手指,知道她最深處的的秘密和所有的敏感,哪怕隻是簡單的握住她的手腕,體溫的相觸也令她在心中顫栗。
這是她的身體自然而然觸發的反應。
樂意恨自己身體的不成器,她站穩後便耷拉著頭認慫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陶老師——”
她一邊抬頭,一邊想去撫順自己落下的發絲,卻未曾想陶卿予也微低著頭在看她,口罩便被樂意順手碰了下來。
一桌的人都沒了聲音。
陶卿予沒化妝,在那柔軟的唇上,一道小小的破口清晰可見。
那咬的位置令人浮想聯翩,怎麼看怎麼曖昧。
樂意怔怔的看著她唇上的傷口。
……昨晚她有咬這麼重嗎?
“坐下。”陶卿予鬆鬆扶住她後腰的手禮貌克製,此時已經離開,但聲線清冷,“不用換。”
什麼不用換?陶卿予這是又護著她……她到底知道不知道昨晚的人是誰?
樂意心裡都要抓狂了。
周美達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這嘴,誰咬的?看著可不像是個沒對象的人,不會是偷偷有個小女友吧?”
希悅桐的臉在瞬間白了。
樂意也已經顧不上其他人怎麼想的,她躲都不躲,緊緊盯著陶卿予。
她也想聽陶卿予的答案。
陶卿予此時卻一點沒看她了,慢悠悠道:“昨晚,貓抓的。”
樂意:“!”
這人說假話!
“唬誰呢,哪來的小野貓能撓到你嘴上去。”周美達眼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丁點端倪,她挑眉,“你用嘴逗的?”
樂意的手心沁出了細汗。
“用手也逗了,但她沒咬手。”陶卿予說的慵懶,字句清晰,“在中島台上逗狠了,還把我的背也撓了幾道痕。”
說完,她的視線才和樂意的對上,勾出一絲笑來,字是咬著說的:“小野貓,性子是挺烈,但也怪我。”
樂意的腦海中轟的一下。
記憶瞬間在那雙眼眸的注視中回籠,昨晚在中島台那一次,她被陶卿予抱著坐上去。
姿勢惱人而激烈,樂意承受不住的時候,才在陶卿予的背上留下了痕跡。
而這人用了那麼多力氣,還能在微喘的間隙在她耳邊問還要不要。
語氣就和剛才一模一樣。
陶卿予——
她絕對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