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護工抓壯丁當外包 給植物人擦身……(2 / 2)

薑思寧過了一會兒才回:“我要是有有錢的朋友,我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謝祈:“……那侯老師的醫藥費你有沒有什麼頭緒?”

薑思寧:“……”

她發了一個貓貓哭泣的表情包,“大不了我去釣凱子。”

謝祈:“……”

要不怎麼是親母子呢?

謝祈知道薑思寧也沒想法,不禁歎氣。

已經沒什麼時間了,這醫藥費要怎麼辦?

謝祈愁著,先把現有的錢一算,其實也有十五萬了,差距並沒有那麼大,但又不是輕易可以湊齊的。

聯姻這種事情,謝祈覺得不劃算,按謝戴說的,他答應了的話,大概就要輟學了,因為那個圈子他也多少了解些,他們不會允許結婚了還在學校的新媳婦。

不過聯姻讓他一個男孩聯姻也是很離譜。

雲家他記得好像都是兒子,他一個堂堂男子漢,去給彆的男人當老婆?滑天下之大稽。

謝祈愁得晚上沒睡好覺,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眼下一團青黑,那雙金色的眸子都暗淡了幾分。

他出門前給自己眼睛滴了眼藥水,覺得眼睛舒服了些,才拿了鑰匙和手機出門。

謝祈沒有第一時間去醫院,而是去了菜市場,買了些菜回家做飯。

薑思寧已經醒了,自然可以吃好些。

這次沒有再做粥,而是做了飯,配了辣椒炒蛋和青菜。

送到醫院讓薑思寧吃了,吃完了薑思寧舊事重提,要去看侯立農。

這次謝祈沒有拒絕,去醫院附近租借了個輪椅,一把抱起薑思寧放到輪椅上就送她去icu病房。

薑思寧腿還裂著呢,就這一頓操作,疼得她眼淚狂掉。

謝祈耐著性子安撫,抽紙給她擦擦眼淚,就一路推著輪椅送她去icu。

icu病房離骨外科不遠,都是同一樓的科室。

不過謝祈想起來,每一層就兩個科室,那個貴婦人的孩子,應該也是在icu。

這次倒是沒看到她。

謝祈漫不經心地想著,抬眼看到薑思寧趴在窗口嗚嗚哭,不禁頭疼。

薑思寧離婚之後其實也沒吃什麼苦,她願意工作,正好工作也順心,不忙,工資又高,算的上快活。但多年的富太太生活也讓她的觀念發生了變化,那就是貴的一定就是最好的,所以她買什麼都是買最貴的,不至於奢侈品的地步,但也沒存下什麼錢。

在某種程度上說,薑思寧也是那種過於隨心,有些任性的人,不太會考慮以後。

看著還差了十幾二十萬的空缺,他才應該哭。

薑思寧不願意走,非要在外邊兒陪著icu病房裡的侯立農。

謝祈也沒話說,反正手術在下午,她願意待著就讓她待著。

謝祈尋思著回學校還能上一兩節課,但也知道薑思寧需要人陪,又忍著薑思寧汪洋大海般的眼淚陪她病房外邊。

謝祈問:“你真的這麼喜歡侯老師啊?”

薑思寧哽咽了一下,說:“喜歡,他多年輕啊,喜歡,你以後也要找個比你小的,這樣才好。”

謝祈:“我喜歡比我大的= =。”

薑思寧已經夠不成熟了,謝祈擇偶標準都因為她變成了溫柔知性大姐姐,總之不能跟他媽一樣遇事就哭的,跟他媽反著來就好,那就完美。

等薑思寧哭夠了,謝祈要送她回去,她也不回,謝祈拿她沒辦法,尋思著給她買個麵包吃午飯,他回學校上課呢,她又不樂意。

謝祈問她:“你怎麼想的?”

薑思寧說:“我想吃你做的飯。”

謝祈:“= =”

哎,行。

謝祈讓她在這兒,自己回去做午飯。

他原來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但薑思寧更不會做飯,他隻好自學學會了做飯。

原來他家的飯也都是他做的,自從薑思寧再婚之後,侯老師會做飯,又是教物理的,手裡帶了四個班,一周頂天了也就上16節課,就變成侯老師做飯了。

彆說,侯老師做飯還很好吃。

謝祈其實真的蠻喜歡侯老師的,但凡換一個,可能沒那麼討喜的,他也不會這麼賣力籌錢給他做手術了。

謝祈做好午飯,裝進保溫桶裡,還差點,就拿了飯盒裝。

做完這些又匆匆地趕去醫院。

這些天老奔波,就算謝祈年輕,也實在有些扛不住了。

但沒辦法,家裡現在除了他沒有人能頂事,隻能咬牙扛著。

趕到醫院,謝祈去ICU找薑思寧,路過一個病房的時候,一個護工打扮的人走出來,看見他眼睛忽地一亮,一把抓住他手臂,說:“好孩子,你幫我個忙,我給你兩百塊錢。”

聽見錢,謝祈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上下打量他,問:“你有什麼事兒?”

那男的說:“來來來,你進來。”

謝祈也沒防備,跟著他進了病房,一進去,就發現這個病房和外邊兒的icu病房都不一樣,一整個豪華,也很乾淨,看著像是電視劇裡才有的vip病房。

男護工說:“我水都已經打好了,你幫我給床上的病人擦擦身,再按摩按摩。”

謝祈看到了男護工嘴裡說的病人,他沒走近,卻也看出來是一個很高大的男人,床似乎都是特彆定製的,要比一般病床更來的寬敞。

謝祈有些納悶,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卻帶上了些許質疑:“你不是護工嗎?我幫你,你去做什麼?”

男護工忽然板臉:“這你就不要問了,我給你錢,每天兩百,你幫我給他擦身就好了,按摩我等下教你,很快的,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

他語氣裡還帶上了些許著急。

奧,謝祈聽明白了,這護工是把照顧病人的工作外包出來了,而且這麼著急,估計又撈到了彆的工作,等著一人吃幾家飯。

謝祈把飯桶先放下,走到了病人身邊,才注意到這個病人長了一張很俊美的臉龐,隻不過因為在床上睡了很久,一直滴營養液,所以臉頰都微微凹陷了下去,但即使如此,都能從他這張沉睡的臉孔察覺出他生前的情態,應當是挺冷峻的。

畢竟臉上一個表情久了,臉上的肌肉也是會有記憶的。

每天兩百,多少也是錢,謝祈並不嫌棄。

他拿著毛巾,擰了擰水,開始給男人擦身體。

護工在旁邊指揮:“腹股溝也要擦,擦乾淨點。”

謝祈:“。”

行,你是老板我聽你的。

謝祈嫌男人的T恤礙眼,直接上手脫,不過因為男人手上還紮著針,那寬大的黑色T恤卷在了他那隻紮了針的手上。

護工“哎”了一聲,“小心點,彆弄到針,出了血我不好交代。”

那你找外包就好交代了?

謝祈沒吭聲,動作也的確輕了些,他仔仔細細地給男人擦身體,連褲子都給他扒了,不經意瞅了一眼那軟趴趴卻依舊很可觀的硬件,“呃”了一聲,問護工:“這也要擦?”

護工這會兒都已經抱著手機刷視頻了,聽了他的話,看了一眼,說:“不用,他家人不會檢查到這兒。”

謝祈:“……”

不檢查就不擦啊?那他還是給他擦一擦吧,怪可憐的。

謝祈重新洗了毛巾,兩根手指拎起來,給人仔仔細細擦了一遍。

他做這事兒的時候,都沒注意男人放在身側修長的手指捏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