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回檔 沒過幾天好日子貓就上班了……(2 / 2)

貓給他列舉:“haru是貓,haro是狗,hiro是人。”

安室透死魚眼:“哦。這麼巧還真是抱歉啊。”

貓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所以,你想讓他活過來。”

安室透又喝了口粥,他勾起嘴角,聲音輕快:“他自殺了,為了他的親人、他守護的國家,和……我。他心甘情願地赴死,我理解,因為我也深愛著這個國家。可是……”

“我不接受。”他抿唇,“我怎麼能夠接受。那天晚上的天台上,明明沒有一個壞人。”

暴露身份的臥底舉槍對準了自己的心臟,生命連同和公安聯絡的手機一起化為齏粉。遲來一步的安室透隻看到幼馴染的屍體,和與他一同“爭搶”殺掉臥底的功勞的狙擊手。

小春不說話了,貓爪推了推碗,讓他快點喝。

安室透喝完粥,洗了碗,所有的情緒又被他斂起。他依舊是指向組織最鋒利的那把刀。

他把小貓放在家裡,又匆匆出門,處理累積的工作。

小春敲了敲地麵,抬頭等待。

仿佛有影影綽綽的光在空中,微塵被染成金色,透過光飛揚。一陣風穿堂而過,波斯貓的毛發都被吹到一邊。

祂問:決定了嗎?

小春點了點頭。

於是祂有點生氣似的,風把貓的毛發纏繞打結,又小心地解開。

時針上晦澀的符文閃爍,流光從貓的身體裡抽出、又注入其中。

倒轉、倒轉。

貓身上的光突然停下,喉間泄露出痛苦的呼嚕聲。微風撫慰它的靈魂,難以名狀的巨眼在天幕中睜開,無人能夠直視其中的絢爛。天光也一並彙入符文,停轉的時間飛速倒流。

貓直立的脊逐漸彎曲,倦怠的團成一團,右眼變成純然剔透的金,又隨著貓闔上眼皮的動作,金光被儘數遮掩。

再睜開眼,已經是櫻花樹上。

波斯貓趴在樹上,斑駁的陽光曬得它每一絲毛發都暖洋洋的。它看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們在櫻花樹下結識,領取著製服和學生用品。

……學校?

貓現在渾身無力,一動也不想動,於是把腦袋埋在毛裡又睡了過去。直到它感覺到有人在戳它的身體。

它低頭看,是個一頭自然卷的男生。他的黑發雜亂的挺立著,精致麵孔尚且帶著稚氣,銳利的雙眸因為直視陽光而微微眯著。此時他爬在樹上,收回的手指大概就是戳它的罪魁禍首。

“來吧,爬上去下不來的笨貓,我來救你了。”自然卷男生這麼說著。

貓看了眼自以為是的男生,輕巧地跳上更高的枝杈。

“噗,”樹下的長發男生笑了出聲,“小陣平,看來貓咪醬不需要你的幫助,完全自作多情了呢。”

鬆田陣平“切”了一聲,利落地跳下了樹。他拍了拍製服上的灰塵,朝著操場走去:“還不是因為它一動不動的在這兒呆了一天,我還以為它餓暈了。”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跟上幼馴染的腳步:“嗨嗨,小陣平真是細心又善良。”

鬆田陣平作出嘔吐的動作:“彆惡心我。”

“嗨嗨。”

貓舔了舔爪子。

它消耗得太多,還沒有緩過勁來,這會隻想睡覺。於是順從心意得又睡了過去。

等它迷迷糊糊間醒來,聽見樹下傳來拳拳到肉的聲音。

夜色已至,皓月當空。貓低頭,看見白天的卷發男生和自己的金毛鏟屎官打成一團。他們的拳頭毫不含糊的朝著對方的臉揮去,卻偏偏為了不引來教官而一聲不吭。

一顆白色的物體從卷毛那裡飛了出去……那絕對是牙吧!

貓感覺肚子有點餓了,拖長音調“喵”了一聲,然後,3、2、1——瞄準。

鬆田陣平敏銳地抬起頭來,貓漂亮的雙瞳在夜晚顯得格外明亮,他看見棕色的毛球朝著他跳過來,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降穀零來不及收回的拳頭搶先一步貼上了他的臉。

咚!

降穀零收回拳頭,低下頭,看見卷毛笨蛋仰麵倒在地上,棕白的波斯貓趴在他的臉上,蓬鬆的貓尾一甩一甩,明明沒有表情的貓臉仿佛寫滿了嘲諷。降穀零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你這隻貓……”鬆田陣平渾身冒著黑氣,陰森森地提著貓的後頸,拎著它坐起來,“虧我白天還想著救你!”

貓搖搖晃晃。乾擾貓睡覺還有理了!貓大爺一般不記仇,有仇當場就報。

手電筒的光突然打過來,教官的喝止聲從遠處傳來:“喂!那邊的!宵禁時間在外麵做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降穀零扭頭就跑,鬆田陣平把貓往懷裡一揣,朝著反方向跑去。

鬆田陣平在警校裡繞了幾圈才甩掉教官,貓被顛得七葷八素。等回到男生宿舍,貓咪已經眼冒蚊香圈。

降穀零去找溫柔的幼馴染給自己包紮。鬆田陣平敲不開裝睡的幼馴染的門,隻能自己給自己包紮。

貓在鬆田陣平旁邊走的歪歪扭扭,餓的喵喵直叫。

“我這兒也沒東西給你吃啊……”鬆田陣平隨意地擦掉臉上的血,在宿舍裡一通翻找。開學第一天,宿舍裡還什麼都沒有添置,貓絕望地看著卷毛兩腳獸翻出來一堆扳手螺絲刀螺帽。

不給貓吃東西還要拆貓了喵。

鬆田陣平又把貓抱起,出去敲萩原的門。這小子不接電話也不開門,他怕吵醒其他同學,也不敢敲得太大聲。

“算了。”他撇撇嘴,轉頭往諸伏景光的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