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絕育誰! 太講究養貓基本法就會變成……(2 / 2)

“我把那家夥給忘了!小春呢?”他急急忙忙扭頭去馬自達車裡找貓。

“糟糕,不會是剛剛甩出車外了吧!”萩原研二也慌亂起來。

除了正包紮的降穀零和照顧自己幼馴染的諸伏景光,其他人都趕忙跟著一同去路上尋找。

“好像從萩原飛起來那會,就沒有看見小春了。”降穀零有些擔憂。

諸伏景光安慰地拍拍他:“我去問一下轎車上的兩夫妻吧,他們剛剛一直在看著,說不定有注意到什麼。”

“兩夫妻?後座的女生呢?”

“誒?女生?”諸伏景光疑惑歪頭,“那輛車上,最開始隻有一對夫妻啊。”

仿佛站在冰天雪地,降穀零感覺到一陣寒意。

幾個人找貓找到警校關校門的時間,還是沒有找到,垂頭喪氣地回了學校。

一進校門,就聽見鬼塚教官的怒吼:“你們幾個,可算是舍得回來了!讓你們去保養車,直接給我保養到報廢!那可是我死去戰友的愛車……”

“對不起,鬼塚大叔,”萩原研二表情沮喪,頭頂仿佛漂浮著一朵烏雲,“我們把小春,弄丟了……”

其他人也一副低落的樣子,特彆是負責抱著貓的鬆田陣平,一向桀驁的卷發少年,此刻偏著頭不說話,臉頰上的血痕早已結痂,眼尾泛紅。

鬼塚八藏看著幾個少年人,也不忍再訓斥他們,皺著眉頭揮揮手:“小春下午早就自己回來了,現在不知道在哪個教室睡覺呢。”

“真的?!”

如果麵前是五隻小狗,鬼塚八藏發誓現在他們的尾巴肯定轉成了螺旋狀。

他哭笑不得:“我騙你們做什麼……好了,下不為例。今天你們也是為了救人,我就不追究你們在校期間私自開車的事情了。但是!你們幾個,今天的行為非常危險,罰你們負責清理一星期的澡堂!”

“是!”“嘖……”五個人或認真或不耐地答應了下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鬼塚八藏壓了壓鴨舌帽。

戰友啊,你看到了嗎,我們國家可期的未來……

雖說小春已經回到了學校,但之後的幾天,五個人再也沒有見過小春。

“它一定是生氣了吧,我們幾個誰也沒有想起來它。”

萩原研二苦笑著,他這段時間和鬆田一起到處找貓,卻一點貓的影子都沒看到。

如果不是知道鬼塚大叔不會說謊,他們都懷疑小春是不是真的丟失在了那個忙亂的午後。

卷發少年雙臂交叉,眸光沉沉:“那家夥,不會是因為害怕被絕育,而跑掉了吧。”

“這幾天的貓糧也一直沒有來吃,”諸伏景光舉起貓碗,裡麵滿滿的貓糧卻無貓光顧,“好擔心……”

降穀零沉默的往前走。他還在回想那天的少女。

經過和兩夫妻的對證,後座在他們幾個來救人後,確實不知不覺坐了一個女孩子,兩夫妻還以為是和他們一起的警校生。

“還想謝謝那孩子呢,老公他手抖得兩次沒拉起手刹,還是那個女孩幫忙把車停了下來,”妻子回憶道,“棕色長發,看不清眼睛,好像穿著白色的運動服,皮膚也比正常人要白。個子矮矮的,不到一米六的樣子?車一停就跑掉了。”

現場的人誰也不知道她是誰,最後去了哪裡。隻當是路見不平的過路人。

當然萩原研二以為是女鬼,害怕得死死抱著鬆田陣平不撒手,反被鬆田揍了一拳,就是後話了。

降穀零一直在思考那天她看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直到他看到萩原研二看著報廢的馬自達的眼神,和少女如出一轍。

這算什麼……同情?憐愛?心疼?

某種程度上,鬆田陣平可以稱為是絕對的直覺係動物。和萩原研二靈敏的情感洞察力不同,鬆田陣平對人際關係並不擅長,但細心的性格讓他將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一些他未曾深思的細節,彙聚在大腦的潛意識區域,最後變成直覺性的結論,被他不經意地說出。

沒錯,小春是真的害怕被這五個四肢發達的大猩猩抓去絕育。

她那天悄悄跳到轎車裡化成人形,本來想等事故結束,不引人注目地溜走。沒想到降穀零一失手差點掉下車。

她也不至於為了躲這幾個家夥,冷眼看著降穀零受傷。

於是伸手拉了一把,反而被降穀零若有所思的目光盯上。

等車一停,她拉開車門趕緊跑了。

怕那些家夥擔心,她還回警校繞了一圈,確保被很多人看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當貓太久,即使是世間唯一的妖精也有些嘴饞。小春拍拍屁股,準備去第二任鏟屎官那裡拿點飼養費,找點好吃的東西。

迄今為止,小春一共有四位鏟屎官。第一位鏟屎官把她帶大,帶她領略了種花國的大好河山;第二位鏟屎官教會她家國大義,給她留下了大筆的飼養費,但也把她從熟悉的家鄉帶到了日本;第三位鏟屎官教會她人類的感情。

當然,他們都已經或者將要死掉了。

至於第四位,還在聯合他人試圖帶她去做絕育。

嗬,給我慢慢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