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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借用各方情報網,摸清了白蘭地死亡之前的交易對象。
綠山佐智代,白蘭地的地下情人。兩人交往並未特意隱藏,組織中許多成員都知道。
令人意外的是綠山佐智代的身份。
她並非組織成員,而是中/東某個神秘的毒梟組織的底層人員。
君度以私自售賣組織軍火為由,當場擊殺了白蘭地,卻留下了綠山佐智代的性命。儘管理由正當,但是其殺戮之果決,讓組織一時間議論紛紛。
安室透猜測,君度應當與綠山佐智代背後的毒梟組織接上了頭。
調查到這裡,他心裡基本上有了數。於是某天晚上,他來到組織的公共安全屋,點了一杯君度橙酒。
晶瑩澄澈的液體,在酒吧明暗變幻的燈光中,折射出五彩的光斑。清甜的果香仿佛壓住了烈酒的味道,從杯中散發而出。
安室透沒有動這杯酒,隻是靜靜地翻看著手中的資料。
兩刻鐘後,身邊的椅子被拉開,清冽的氣息盤踞在身邊。
“我以為查到這些,已經足夠你和朗姆交差了。”
安室透側過頭打量了兩眼傳說中的君度。
冷漠無情、殺戮果決的君度橙酒,長相卻是極為冷清。狹長的丹鳳眼下一點黑痣,長發被黑色的發帶高高紮起。此時垂下眼皮,反而像是畫中走出來的翩翩公子。
手指翻飛,把玩著一小張照片。看不清楚是什麼。
日語帶著一絲不明顯的口音。難道並非日本人……?
“作為底層成員的確是足夠了,但是對我來說還不夠。”安室透斟酌語句,坦蕩地暴露了自己的野心。
酒保悄無聲息地走過來,給君度端了一杯熱茶。
他品了口茶,表情依舊是淡淡,看起來極好說話,又或許是不在意組織的各種試探:“既如此,你幫我辦件事。作為交換,我給你更多的情報。”
安室透略一勾唇:“什麼事情?”
“幫我盯著兩個人,直到他們死亡。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在他們死的時候通知我就好了。”
君度轉過頭來,安室透第一次看清他那雙丹鳳眼。那雙漆黑的眼底,醞釀著嗜血的風暴。
他把手中的照片遞過來,安室透先是注意到他手背上的薄繭。同組織的傳聞一致,是常年練劍的痕跡。
隨後便被照片上的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安室透血液一刹冰涼,仿佛站在二月寒冬裡。
優秀的偽裝能力讓他僅僅是瞳孔微縮了一瞬,仿佛隻轉了轉眼睛去看照片。但是他內心中仍然震顫混亂著。
一頭自然卷的警官,摟著長發警官的肩,似乎是走在回家的路上。
被無知無覺的窺探著。
“警察……?”他聽見了自己平靜的聲音,“對我來說,有一些危險呢。”
“不會太久的。”君度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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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剛剛上班一個月的後輩頻繁出拆彈任務,真有你的。”鬆田陣平毫不留情地吐槽著上司木崎弘司,接過了這次的任務資料。
木崎弘司也是頗為無奈:“沒辦法,爆處班真的太缺人了。而且你和萩原的水平擺在這兒呢,不是誰都能三分鐘拆掉一個炸/彈。”
最近東京不知道為什麼炸/彈犯頻出,大家都已經連軸轉了幾天。
也許是出於對後輩的照顧,外勤任務都有意無意避開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然而最近所有可以獨立拆彈的前輩都被派遣了出去,隻得讓實操訓練優異且經曆過實彈拆除的兩個人也頂了上來。
此前已經連續拆掉了幾處炸/彈,高度集中精力的作業讓兩個人都有些無精打采。儘管按照規章來說,拆彈警察需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但在人民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時,往往沒有辦法考慮太多。
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拍了拍一邊補覺的萩原研二:“起來乾活了。”
萩原研二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了揉眼問道:“小陣平,這次是在哪裡……?”
“兩個辦公大廈的高層,裡麵的人員都已經提前遣散了,”鬆田陣平翻看著手裡的資料,“一人一個,走吧。”
“嗨嗨。晚上一定要吃頓海膽飯補一補才行。”
因為擔心兩人,每次外勤都跟著的小貓認同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套上衣服就往外走,林春累得四肢打架、搖搖晃晃地跟著,被鬆田陣平一把抄起來。
地平線之上雲淡風輕,地平線之下人心惶惶。
他們坐上了不同的車,前往不同的方向。
小貓照例被托付給留守的警察,湊近耳機聽著現場的情況。
那雙剔透的貓瞳,仿佛明鏡一般,倒映著來來往往的人。鏡子裡,人群都在往外逃,他們穿著厚重的防護服,還在往裡衝。
遠方的高樓上,有人正觀察著附近狙擊點和地麵上可疑的身影,低聲對耳麥說了些什麼。金發在風中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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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定要活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