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肯定沒有生命探測儀!
和以往一樣,葉帥是隻要一看到葉殊為他擔心的樣子,心裡就像裹了蜜一樣甜。
自然笑著同意了葉殊的建議。
“那不悶了?”
葉帥笑著點頭。
“這就對了嘛,你呀,‘悶’不適合你!”
兩人都笑了起來,這事兒翻篇後,葉帥又提議道:
“就要靠岸了,這兩天夜裡就都我守著吧。白日我隨便找個地方眯一會兒就是了。”
“不用……還是我們分著……”
“你還得壓製那群人呢,死了倆,剩下那二十三人也未必就聽話了。況且,離岸邊越近,那沈翔看著也不安分了起來,你可不能有絲毫鬆懈。”
葉殊便也不矯情推諉了,爽朗道:
“那成吧,你先辛苦兩天,回到西石村後我煮好東西給你吃呀。我做菜的手藝堪稱一絕喲!”
“好……”
如此又過去了兩天,終於能看到陸地了,同時,不算沈翔,二十三位海盜僅餘下了二十人。
正分成四排站在一起。
“不出意外,今日當能靠岸,諸位想必是‘心甘情願’留下了?”
葉殊冷眼看向似有不服的幾人,接著道:
“今日最後一次機會,你們依次與我過招,隻要能撐住一炷香不討饒的,我就放其離開。”
“怎麼樣?敢不敢?”
“我石牛先來討教葉小公子高招!”
說著,就有一體格格外健壯的人越眾而出,二話不說就攻了上去。
葉殊輕蔑一笑,重心晃個不停,下盤虛浮,哪哪都是弱點,隻有挨揍的份!
說時遲那時快,葉殊稍一後仰避過拳頭,起身接旋身再飛起一腳,正中對方肩關節。
疼得石牛齜牙咧嘴的。
葉殊可不會給對方喘氣的機會,拳頭、肘關節接連而至,次次擊中同一處位置,不過呼吸之間,石牛不說反打了,他胳膊已經抬不起來,隻能蜷縮在地上挨揍。
接下來葉殊儘挑最痛的位置打,沒幾下那壯得好似一頭牛的大塊頭就唉唉叫著討饒了。
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石牛起碼有葉殊三個大了,打不打得贏且不說,怎的連抗揍也不成!
他們不知道的是,葉殊剛剛穿過來時,受這具身體的拖累,一身力氣使不出來。
但經過三個月的刻意鍛煉,再有葉帥的指導,如今葉殊不僅原本的力氣回來了,對氣勁的應用還更上了一層樓。
若是真刀真劍的與人爭鬥,她是不如葉帥的,但若是在不下殺手的情況下赤手空拳地揍人,她葉殊認第二,此間就沒人能認第一。
人身體上,哪裡最痛,怎麼打最痛,她可太清楚了。
石牛討饒後,本來沒人再出列了的,但是在葉殊一再的語言刺激下,全都漲紅了臉挨個上了。
然後!
他們全被打得痛哭流涕,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就討饒了。
無一例外!
包括沈翔!
他完全想不通,這葉殊明明看著身體單薄,怎麼力氣這麼大!打人賊疼!
唯一知道葉殊其實是名女子的程堯,神色更是一言難儘。
誰能懂,明明是位麵容姝麗,身形嬌小的女嬌娥,卻將一群人高馬大、壯碩無比的海盜全給揍得趴在甲板上起不來。
她旁邊那人更是沒眼看,竟然雙眼放光的看著女嬌娥揍人。
哦,不對,在對方眼裡,應該是小少年暴揍大漢才對。
可那笑容他怎麼越看越不得勁呢。
笑得那麼蕩漾!
你知道你是在對一名‘少年’在笑麼!
程堯不知想到什麼,突然惡寒起來。
乾脆眼不見為淨地回去艙室,就要靠岸了,他得去問問姐姐的打算。
等葉殊他們靠岸時,遠遠看去,她船上竟然隻有她與葉帥兩人在甲板上。
這時,遠處又有一隊極為壯觀的船隊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兩人相視一眼,葉帥點點頭,就回去頂層艙室待著了。
葉殊站在船頭,岸上之景如一卷畫卷般慢慢在她眼前攤開。
還被夕陽染上了一層橘色。
但這抹平靜很快就被破壞了。
一艘足有六十多米長的大型三桅福船就這麼靠了過來,帶起的海浪讓葉殊的船劇烈搖晃起來。
更彆說後麵跟著過來的數艘雙桅、單桅船了,噸位都不低。
那浪花是一浪接一浪的,要不是她眼明手快,怕不是得摔。
葉殊看著上麵高高懸掛的‘顧’字旗一時無言。
這時莫晁已經通過跳板過來了,頓時被晃得摔倒在甲板上。
他顧不得疼,連忙起身來到葉殊的身邊,生怕這少年年輕氣盛的,惹了麻煩。
“是顧侯家的船隊,他們家行事是張揚了些,但是一般也不會無故傷人。咱們且候在這裡,讓他們先行吧。”
莫晁還有一句話沒說,其當代侯爺顧景掌海章郡水師,悍勇非常。
所以,但凡是跑海的,頭一個不能得罪的就是顧家。
沒看那些海盜們此刻全趴在甲板上大氣都不敢出了麼!
隻是不知道顧家出動這麼大的船隊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