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今天對於哥譚是個少見的好天氣，藍天白雲，陽光明媚。

我和迪克準備在這樣的好天氣裡開始‘理查德·格雷森’和‘塞西莉亞·懷特’的第一次‘約會’。

“迪克少爺，塞西莉亞小姐。我想你們不會忘了這個。” 阿爾弗雷德站在大宅的正門口，他的旁邊是一架輪椅。

我坐上輪椅。

其實迪克身體小腿的傷愈合的不錯，從我在一周前接受提姆的訓練就可以看出。而且一開始傷得也不重，隻是破口有點深的劃傷。但誰讓現在迪克對外的說辭是為了救塞西莉亞·懷特，弄得腿骨折了，我出門的時候隻能坐輪椅。不然，對於外麵的媒體來講，一周骨折就可以自如的走路，那可真是醫學奇跡。

“超級貼心，阿爾弗雷德。”迪克說，“我和塞西莉亞，不，是我和迪克去約會了。”

阿爾弗雷德微笑著點頭，“祝你們約會愉快。塞西莉亞小姐，迪克少爺。”

“塞西莉亞，想好要去哪裡了嗎？”迪克開著車問。

我盯著外麵快速劃過的景色，說：“我以為你邀請我出來約會，是已經想好去哪了，理查德。”

“拜托，塞西莉亞。約會地點這件事該由女士來決定。”迪克說。

“嗯哼，女士。”我笑著將頭轉向迪克，“理查德先生，現在你才是女士。”我試圖收斂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這句話。

“嗯……是的，現在我才是女士。”迪克也試圖一本正經，但他很快就破功笑出來，“嘿！拜托，塞西莉亞。你想去哪兒約會？”

我用手輕觸玻璃，看著外麵漸漸出現的城市建築，輕聲說：“理查德，我帶你去我最喜歡的地方，你帶我去你最喜歡去的地方，一天時間，一人一半，如何？”

迪克說：“好啊，那我先帶你去我最喜歡的地方，塞西莉亞。畢竟現在我才是女士，不是嗎？”

我笑著回應：“當然。塞西莉亞女士。”

迪克猛踩油門，“那麼，我加速了。理查德先生。”

公路上，原本平穩運行的轎車刷得超過前方的車，開往前方。

我坐在輪椅上，看著玻璃外的風景。

迪克在說要去他最喜歡的地方之後，來到了一個私人機場，他和那裡的負責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我們兩人被帶到了一個空曠的場地，然後登上了現在我們所在的小型飛艇。

“怎麼樣？風景很不錯吧。”迪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後，他的雙手拿了兩瓶飲料，他將其中一瓶遞給了我。然後向前走兩步來到我的身邊與我並行。

迪克看著外麵的風景，尤其是地上的城市，他的語氣裡帶著難辨的情緒，“可能是因為小時候馬戲團的經曆，我很喜歡在高空俯瞰哥譚這座城市。塞西莉亞，哥譚，她很美，不是嗎？”

我看著坐落在地上的城市，鱗次櫛比的富人區，雜亂無章的犯罪巷，川流不息的車輛，啊，在高空看這些車，他們可真像小螞蟻，想到這，我忍不住露出笑容。

我將雙手趴在玻璃上，頭離玻璃更近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我回答迪克的問題，語氣裡帶著些飄渺，“是的，理查德。她美極了。”

“夜晚的哥譚才是最美的。”迪克的聲音裡帶著可惜的意味，“等我們換回來的時候，我帶你去看夜晚的哥譚吧，塞西莉亞。”

“用飛艇？”我問。

迪克笑著回答：“用抓鉤。”

我收回雙手，“我期待著，理查德。”

接下來，我和迪克都沒有說話。我們兩人靜靜地看著地上的城市，直至中午用餐。

中午用完餐後，我帶著迪克先去寵物店買幾袋貓糧。

“我們是要去喂貓嗎？”迪克疑惑。

我熟練地按著輪椅上的按鈕，之前一個晚上的時間我已經可以很絲滑地使用這架輪椅，我覺得要不是不允許，我都可以用這架高科技輪椅飆車。

我一邊滑動輪椅，一邊回答迪克的疑問，“不，這隻是一些突發情況的解決方案。”

不用看，我都能知道迪克身上的疑惑都快溢出來了。

我和迪克來到一條街道路邊的長椅邊，我坐在輪椅上，迪克坐在長椅上。

我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迪克將貓糧放到長椅上，然後順著我的目光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我們靜默無聲地看著來往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