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文(十一) 靠眼淚哄回老婆……(2 / 2)

謝明洲接過浴巾,看著一起的睡裙沉默了,但是沒辦法,光著更尷尬。他套上睡裙,看著圓鼓鼓的肚子。

更像孕夫了……孕夫就孕夫,反正隻有薑頌一個人看見。

他有點羞澀的出來,薑頌沒什麼評價,他反倒有點失望。

薑頌吃了把藥,問他要不要喝水。

那一排藥瓶刺痛了謝明洲的神經,他默不作聲搖搖頭,“薑頌,你不能這樣一聲不吭就離開我。”

薑頌倒水的手一顫,放下水壺,沉靜的坐在他麵前,“可能我說得不清楚,我對你和江雅瑟的祝福是真心實意的,我累了,不想再追下去了。”

謝明洲抬眼,眼底的青黑異常明顯,“不行,我不同意。憑什麼你說追就追,說不追就不追。”

“……彆鬨了,你和江雅瑟鬨彆扭了嗎?”

“我們沒有在一起。”

他拉住薑頌的手,急切地解釋,“我沒有打算讓你搬出去,我是讓李秘書帶你去新買的彆墅。”

……這樣嗎?薑頌有些意外。

“讓江雅瑟搬到我們家,是我考慮失誤。但我隻是想著,我們要結婚了,應該搬到更大的地方。你喜歡中式婚禮,我們可以直接在家裡辦,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趕你走。薑頌,不要走。”

“我喜歡西式哦,比較想穿婚紗。”

薑頌歪歪頭,眼睛裡溫潤清亮,因為臉上沒什麼血色,顯得眸子更加黑白分明。謝明洲幾乎控製不住想吻上去。

“那就西式,都行,兩樣都辦。”

薑頌笑了,像是聯想到了那樣的場景,淺淺的梨渦浮在臉上,“可是……可是謝明洲,我沒辦法再喜歡你了,我沒有機會了。”

謝明洲怔在原地,他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使勁搖頭,“不會的,我有很多錢,我能請最好的醫生,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

薑頌從幸福的聯想中回過神,緩慢堅定地搖頭,“太晚了。我不想再繼續愛你了,太辛苦,我吃過很多苦了,好難受。”

“不會的。巧克力才不苦,巧克力不是甜的嗎?你說我是你的巧克力……”

“無論是垃圾,巧克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當然還可以做朋友。”

謝明洲眼眶再次泛紅,他不住地搖頭,哭的像個小孩子,“不是的,不是這樣。我不要做朋友,你不能有始無終,你要繼續愛我啊,不然我怎麼辦呢?我要怎麼辦!”

薑頌替他擦掉眼淚,謝明洲肚子忽然疼的厲害,他這才想到還有孩子,他抓住薑頌的手按在肚子上,“那孩子呢?你也不要了嗎?”

薑頌無言。

“你不能這樣,大渣女,怎麼能吃乾抹淨讓我懷孕又不負責。簡直沒有人性。”

他惡人先告狀,逗笑了薑頌。

薑頌摸摸他濕漉漉的臉,眼邊的小痣被摩擦的微微發紅,向來陰沉的眼眸水光瀲灩。謝明洲依賴地蹭了蹭,小聲祈求,“彆這樣,求你了。”

“算了,明天再說吧,很晚了。”

謝明洲小聲“嗯”了一聲,“那……我睡客房嗎?”

薑頌搖頭,“客房沒有收拾,也沒有床和被子。……分手暫停,我們先睡一張床吧。”

謝明洲巴不得這樣,急忙點頭。

外麵下著大雨,屋裡也有些潮濕,謝明洲窩在被子裡,十幾天來他都沒能睡好,現在心裡總算安定了些。

但還是很怕薑頌跑掉,一夜睡得不安穩,中途醒來好多次。

他偷偷握住薑頌的手,與她十指交叉,然後放在自己肚子上,好像這樣他們一家三口就能永遠的好好在一起。

“薑頌,以後我不會讓你吃苦了。”

薑頌輕輕動了一下,她沒聽清,側過身,小聲問,“什麼?”

謝明洲嚇了一跳,“你還沒睡。”

“睡不著。”

謝明洲重複一遍,“我喜歡你,以後不會讓你吃苦了。”

薑頌微愣,她還是第一次被人表白,以往都是她向彆人告白,然後被踹被甩被數落。謝明洲這麼真心實意,讓她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應對。

謝明洲珍寶似的親親她的手,“我們把孩子生下來怎麼樣?陸原說,足月之後可以安全生產。”

“……”

“為什麼不說話,我們又不是養不起。我問了陸原,是男孩,雖然我更喜歡女孩。感覺男孩會很鬨騰。”

薑頌沒辦法開口。

因為這個孩子根本不可能誕生。她撫摸著謝明洲的肚子,裡麵隻是人造的產物,根本不存在。

謝明洲聽到她沒回答,有些失望,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你還記得畢業那年下過一場大雨嗎?”

“嗯。”

黑暗中傳來她的聲音,輕微縹緲。

“你當時在想什麼?恨我嗎?”

“忘記了。”

“對不起,還有很多很多的事,都對不起,薑頌,你打我罰我都可以,彆離開我。”

良久,薑頌歎了口氣,“你真的愛我嗎?”

“嗯,很愛很愛。如果用一個指標來衡量的話,大概是99.9%。”

指標?是渣男懲戒係統的愛意值指標嗎?她捧起謝明洲的臉,試圖透過他的眼睛,看出借宿在他身體裡的東西的原貌。

謝明洲沒有察覺,在她手心蹭了一下,“但是我覺得明天,它就會變成100%,因為我每天都會更愛你一點。”

薑頌沒想到謝明洲說起情話來會是這樣,忍不住笑了,“這樣啊。”

“跟我回去吧,我們好好治療,好不好?”

薑頌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現在劇情崩成這個樣子,BE都要變成HE了,總局也沒一點消息,大概是管不了這個世界了。

那就怎麼舒服怎麼來吧,她實在是不想自己給自己做飯,也不想吃外賣了。生病是人最脆弱的時候,她實在無法好好照顧自己。

她回握住謝明洲的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