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竅的周瑾 爹你讓我試試唄,免得花冤……(2 / 2)

“寫好了,就是有些字我不太認識,爹你再檢查下有沒有寫錯的。”

“好,待會爹再檢查一次,瑾兒,你這字寫的是不錯,可就是這筆劃很多都寫的不對,等你正式去學堂了,還是要好好跟夫子再學寫字。”周斌心底懊惱啊,早知道二小子有這個天賦,砸鍋賣鐵都得先讓他開蒙讀書。

他與妻子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裡皆是悔呀。

“會的,以後我會好好練字。”

父子三人將喜貼收拾妥當,賈英臉上的喜色半天都沒下去,再靜不下心來剪紙,便端著盤子去了女兒房間,婚期將至周秀珠這幾天都在屋裡趕嫁衣,甚少出來。

按照長水鎮婚俗,待嫁女子房間都會擺上幾個嶄新的箱子以備著裝嫁妝,周秀珠房間也不例外。

三個新打的紅木大箱子,正敞開著散味,周秀珠和許姨娘坐在桌旁繡著新衣服,自從許姨娘咳嗽好了,便歇不住開始幫著周秀珠做些繡品。

賈英兩手端著剪紙進來,臉上還是難掩笑意。

“娘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呢?”

賈英徑直坐在兩人身邊,便將周瑾寫喜帖之事仔仔細細的給他們講了一遍。

“二弟弟可真行,他就學了大半個月的《千字文》呢,白天沒事都是在武館門口那空地上拿著樹枝描,那他寫的怎麼樣?”

周秀珠也很高興,他們家練武都很在行,但對讀書寫字有天賦的真是不常見。

“寫的可好了,跟街上那些代寫書信的書生沒多大區彆。”

“當真?”

“那當然了,娘還會騙你不成?哎,本來想著過完年再給他找夫子,我心底總覺得耽誤了他似的。”

周秀珠能理解賈英的感受,細細的給她開解,許姨娘在一旁並不多話,隻認真的聽著。

“娘要不也彆等過完年了。”

賈英知道女兒的意思,拍了拍她的手:“眼下就是你婚事在即,先把婚事辦完,我們就去書院找夫子。”

周秀珠低頭:“那你們準備為弟弟找哪位夫子發蒙呢?聽說每個夫子對弟子的要求都不同。”

賈英皺眉,“這個我也不懂,等晚上跟你爹商量著,或者去打聽下,左右白鷺書院的夫子好幾個,我們總能找個合適的。”

周瑾並不知道家裡人的想法,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研究如何拜師,拜誰為師。

長水鎮白鷺書院是東南地區有名的書院,他從天寶那裡初步了解到,裡麵的夫子都非常有名甚至還有當代的大儒,進白鷺書院念書不難,但想要拜入某位名師門下卻很難。

他家是武人世家,在文人圈子裡本就不受待見,憑武學家底拜師是沒有一點可能成功的。

但是他有著其他同齡人絕對沒有的優勢,身為現代人的超前思想和見識。

如何利用好這個優勢,便是他拜師成功的關鍵,再有針對性的表現出來,就不信沒有名家大儒看上他。

可關於這些夫子的信息太少了,在他家的社交圈裡根本無從打聽。

而最有可能知道這些消息的韓靈卻好多天不見了。

“哎!”

“怎麼唉聲歎氣的,書院好不容易放了冬假應該高興才對。”錢天寶拿著兩根糖葫蘆從隔壁翻牆過來。

“我又還不是書院的學子,沒啥可高興的,還有正門不走,你翻牆乾嘛?小心我爹看到了把你當賊打。”

周瑾蹲在武館院子裡,盯著那一空曠的練武場想著心事。

天寶吃了一口糖葫蘆,分了一根遞給他,“給你吃,快接著。”

周瑾看了看紅糖漿包裹的山楂串,沒骨氣的接了吃。

“翻牆快嘛,走正門我還得繞路,而且你爹見過好幾次了,還誇我身手好呢,嘿嘿。”天寶得意的翹著腿,一邊吃糖葫蘆一邊仰著頭看著天空。

周瑾無力反駁,這確實像周斌會說的話,翻牆這種不斯文的事情在他看來那是小菜一碟。

“天寶,你跟書院的同學熟悉嗎?”

“不太熟。”

“那你跟韓靈熟嗎?”

天寶側目看他,“拐彎抹角是跟我打聽那個娘娘腔告狀精啊,不熟。”說完他將頭扭到了一邊,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

周瑾想了想,“你幫我找到韓靈,我教你打麻雀。”

“真的?你不騙人?”天寶一蹦從地上站起,從高往低的俯視著他。

“你讓他來見我,我肯定不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