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首的郎君不由駐足停步。那回廊不過兩層高,被那鬱鬱蔥蔥的竹子遮了假山,竟看不清晰。
“這府裡養雞了?”那郎君身邊的侍從驚詫道。
那站著青鬆玉立的郎君沒說話,不置可否。那聲音著實像公雞打鳴。
玄淨還未從摔倒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就被柔娘緊緊的夾住了胳膊,半是埋怨半是教訓,嗲嗲的嗓音含了怒氣。
“阿姊走路當心些。可不許在摔了!”說罷還瞪了玄淨一眼。
李光在另一邊也抓的緊實。被倆人夾擊,隻能低頭慢走。一臉訕訕的。
盧娘子聽得尖叫,沒忍住回了頭。看她被夾擊在中間,笑出了聲。
三個人影疊在一起從竹林穿過。那麵如冠玉的郎君向下探去就看到了這樣家人和睦的情形。
他們走過了竹林,廊中向下看正好一覽無餘。裴鬆風平靜的垂眸,那晚間的餘暉打在竹影下麵。反射的光之讓人覺得刺眼。
跟在裴郎身邊的侍女看清了那回頭婦人的臉,嚇得驚叫。聲帶也趨近顫抖。這…這不是盧筠。盧…盧娘子麼?
綠菱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激動。雙手捂住了嘴巴。
裴鬆風十分冷靜,隻是些許訝異的看向身邊情緒有些詭異的阿娘的李朝的侍女。
裴鬆風看著那家人走了。也微微示意綠菱也該走了。
“是你的舊識麼?怎麼這麼吃驚“清冷的聲音順著夜風吹過去。綠菱安心了些。
在長安傳的沸沸揚揚的,傳說都已經早已死了的娘子。突然出現在這個縣城能不讓人訝異吃驚麼。
雖是春意暖暖的天。但夜晚的風也不容小覷。綠菱施了禮,讓郎君先回去。自己則是去尋那盧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