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娘子:“小娘子你今日既救了我,我自然會報答的,我看你聰慧,可願再幫我,為我出些主意?“
玄淨:”那先謝過李娘子,李娘子你為人正義,不知有何事情我能幫忙的,隻要不傷我家人,我定儘力而為,可要同我說清為何這樣做,可否?“
李娘子:“當然可以,你且附耳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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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你說這李娘子為何要我們做這些?”
玄淨她從杜府處理完李娘子事情後,也沒有力氣再去西市買香囊了,隻好在欠那裴郎一日,想必欠了那麼久,他也不會計較,實在不行,她給那買了兩個香囊,可以換洗。
玄淨看著一臉正氣凜然的李光突然很想問他的選擇,她自己一個小娘子能做的其實不多,大部分事情明天要靠這個弟弟幫自己,“光郎,你說,如若你知道這娘子是有意而為之,你還願意為他去做這些麼?”
李光向來聰慧,故意曲解了阿姊的意思:“你說她揭穿那張助教的小人麵孔?還是說她去像那官禦正告發。”
“都不是,是她要故意去激怒那護著張助教的人,你還願意幫她麼? ”玄淨明白這個小太陽懂得自己在說什麼,還是故意認真的問了清楚。
“自然是願意的,這李娘子心善,人人都知道這張助教人品低劣,但隻敢忍受,無人敢說,阿姊之前說過,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李光說這話時,昂首挺胸,一臉驕傲。
“更何況,明日我們要做的可是積極揭發的好事情,其餘的我們可什麼都不知道呢”。
這話說的沒錯,他們被安排的就是明日最熱鬨之時,就是張助教等人快要被打死的時候,讓他們通知人去救人而已。
李光聽說後,都要抑製不住激動了,他甚至第二日故意看著那張助教快要一命歸西的時候,才去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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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光照常去寺學讀書,他今日可是有任務的,
那博士知道李娘子被打了,今日來也是扯高氣昂,他身邊帶了昨日裡打人的期中幾個做侍從,他特意問那親戚要了,說要充充架勢,誰他倒要看看今日還有誰敢忤逆與他,那日被他教訓過的小郎君已經沒來讀書了,今日那李娘子的孫兒杜郎君倒是敢來,就是不知道見了他會不會嚇的顫抖。
玄淨帶著李娘子的囑托,今日故意坐在武官堆裡麵,裡麵好幾個娘子也早得到消息,他們郎君在早朝時已經在戰鬥了,她們也要做好宣傳作用。
玄淨和她們打配合,添油加醋的說著各種,甚至把那張助教的風流韻事也編排了許多,什麼他根本就不去教書,收了那誰誰阿耶贈的筆杆子,就去平康坊贈了那樂姬,什麼我前日在西市還看到他在那流著哈喇子看那波斯舞姬跳舞。
什麼他有空沒空就對著學子們說他看平康坊的樂姬怎麼怎麼美麗,什麼波斯舞姬和那胡姬有什麼不同。有那兒郎近日總去那酒肆沉迷波斯舞姬的娘子聽了這些已經黑了臉。
“這助教位置一定是把你家小郎君的位置頂下來的,我記得那時你兒郎也是要去做助教的。他這樣的都能去弘文館,你兒郎那麼優秀,怎麼還在四門學,一定用了什麼臟手段“
”我記得你兒郎之前《禮記》學的很好,歲試考的也不錯,就這個張助教去了你們那教了一陣子,你兒郎的學業可就變差了。”
“可不是麼,我兒郎之前也是,換了這個張助教,成績也掉下來了。當時我還跟著叫張博士呢,原來就是個助教,真是晦氣。”
眾位娘子互相打著配合,你唱黑臉,我唱紅,那些個娘子兒郎和這張助教有過聯係的,聽多了心裡都泛起了嘀咕。
造謠的好處就是你人有一張嘴,你百口莫辯。那黃謠又無法自證,這張助教本就人品差,這水半臟半乾淨的給他潑上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再難在這長安的各學府任職了,隻能回到自己的縣鄉裡開私學,當然這就是後話了。現下就讓這張助教就好好品鑒下著流言蜚語的威力吧。
玄淨這邊已經完成妥當,掐著時間起身告辭,李光他們上完課是有大熱鬨可以看的,還是像往常一樣提了一食盒,裝作去給他們送吃食的樣子。
李光乖巧聽課,那杜郎君也收起了鋒芒,仿佛很是尊崇張助教的樣子,眾人都以為杜郎君慫了,有那還指望杜郎君的祖母能解決掉毒瘤的都認了命。
就在眾人萎靡不振聽課時,寺學裡衝進來一眾威莽大漢,高矮胖瘦不一,但也是渾身肌肉,血氣方剛的樣子。
眾人穿的都是圓領袍,也沒拿任何兵器,看模樣隻以為是來上香的可能會點拳腳的香客。
“誰是那張助教”為首的一個胡須飄飄的看起來有點年紀的老人率先說話。
“在下正是,您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