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正規賽事那可謂是整局中的火爆看點了,現任隊長與前第九連隊的隊長之間的較量,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
兩個人身形相仿,一個是雷錘一個是風拳,實力相當,都不敢有絲毫鬆懈。
帕維爾率先一記重錘衝過去,安東立刻用風盾格擋住。見安東重心上移,帕維爾晃身一記掃堂腿,兩人互不相讓,扭打在一起,很快變得焦灼。
“這兩位還挺拚。”
景元也在觀望戰局,若說他們倆起初還有些切磋的意思,後麵幾下就越發有點認真廝殺的感覺了。
用上擒拿技後打得快多了,幾個動作間就要決出勝負。安東略勝一籌,一個背摔把帕維爾狠狠砸在地上,摔得他眼冒金星。
“認輸吧。”
即使帕維爾現在躺倒在地,安東仍架好格擋的姿勢,喘著粗氣提防他。
帕維爾感覺嘴裡有血沫上湧,咬緊牙關仍不說話。
“我之前就認識你,你不是誰也不服氣嗎 。劍客大人壓你一頭你還老實當他手下的兵這麼久,我佩服你,自己起來認輸吧。”
聽到這話,帕維爾似乎是想起什麼,哼一聲緩慢起身。
“該認輸的是你!”
他卻猛地從地上彈起來,動作迅速出其不意地給安東一個翻手摔,不等他回擊又立刻壓在對方身上。這一套動作之連貫,完全不像有傷在身。
帕維爾唾一口血沫,牢牢絞住安東,笑起來。“我贏了!”
勝負已分,這一場車輪戰終於結束了。隊長竟然還是帕維爾。
安東比他少了幾分的狠勁,輸了倒沒多遺憾,下了場隻是有些不解地問道:“你怎麼這麼拚,不就是一個隊長嗎,又不是軍銜。”
“嗐,這位子我也坐慣了,你們都讓讓我。”帕維爾邊受其他的包紮,邊不在意的說了一句。
隻有他自己知道,曾經流轉在其他隊裡的經曆。他曾經也是個刺頭誰的管教都不服。可最初帕維爾也是一個滿懷抱負聽從命令的兵。
誰承想他初次編進隊伍,竟然並非是為了保衛至冬而是去其他國家燒殺搶掠。
為了一些摩拉,自己的同僚甚至能做出些失去底線的事。這下他才明白,愚人眾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好。
從那之後帕維爾雖然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汙,但槍打出頭鳥,他開始也無所謂起來,隨心所欲地混日子。
直到自己被分到一個新執行官手底下。
劍客,彥卿,叫什麼都好,這小矮個看著一臉純良好欺負的樣子,帕維爾都能想象到未來他手裡的士兵能有多無法無天。
但沒想到彥卿並不理會愚人眾中的潛規則把所有人狠狠教訓了一遍。每天親自來管教他們不說,嘴裡還滿是保家衛國的大空話……或者說,並非空話。
和青澀的外表不符,彥卿眼中滿是認真,那股勁兒帕維爾也曾在心中幻想過能在自己臉上出現。
仿佛他們真的是一支全心全意為保護而生的隊伍,而不是為了給執行官打發無聊隨便組成的玩意兒。
所以隊長之位他便去爭了,到現在也不願意讓給彆人。
“帕維爾。”
回神時金發少年正站在他麵前,不太認同地說道:“傷這麼重,你這就有點太過了,我不是說友誼第一嗎。”
“嘿嘿!”他像往常一樣嬉皮笑臉。
“我又沒缺胳膊少腿,這可不就是友誼第一嗎彥卿老大!我剛才的英姿您跟您師父看見了嗎,怎麼樣,是不是也有那麼點意思了?”
彥卿說道:“是挺好的,下次訓練時也像這樣就好了,我當你平時困得沒精打采是怎麼回事呢。隊長之位還是你的,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帕維爾沒說話,隻是笑。
保住了隊長位置後,歇一歇,日常工作還是要繼續的。
彥卿與凝光談成了層岩巨淵地下的勘察工作卻一直都沒給他們安排相應的任務,帕維爾趁著這個時機也問了出來。
“這些你們不用著急,我先親自去一趟再說。”
彥卿想起那些來自深淵的怪物,要是他們像第九連隊那樣沒有防備地就去勘察,幾支隊伍都不夠消耗的。何況這些似乎還與深淵教團有關。
剛回來他就問了尼古拉關於深淵的事情,深淵教團是地麵上一切生命的敵人。
很有意思的是,提瓦特的元素力能與命途的力量兼容,而深淵則與之相斥,似乎也佐證了這一觀點。
在層岩巨淵時,還有其他事讓他留意。那些自發前往某個地方的丘丘人,和自從遇見它們後就開始減少出現頻率的係統。
他這次去不為彆的,正是去試探係統是否真的與之相關。
不過將軍……
彥卿在與景元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
這一趟下礦似乎不是什麼大事,要叫上將軍一起嗎?但是將軍在往生堂也是有事情要忙的,自己這樣是不是太粘著他了。
許是太糾結了,景元注意到彥卿沒有說話,便問:“怎麼了?”
少年看著他,將軍似乎從來都帶著十足的耐心等他。彥卿便將自己的打算托盤而出。果然,就算直接說出係統兩個字,它也沒有出現。
景元沉吟片刻,說道:“我同你一起,胡堂主那裡我會和她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