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到暫停結束之後白布在看到黑尾鐵朗盯防之後有意分球給五色工和兩個副攻來分散火力,但是現在在列夫和黑尾都起跳攔網的情況下還是要讓若利來扣球嗎。
大膽又自信呢。
這就是獨屬於白布賢二郎的付出式打法——一切為王牌服務!
也明顯猜出來扣球的門道的黑尾暗暗加大了對手臂的控製力,一向圓滑的眉眼此時蘊含著駭人的光芒冷靜又專注著對方的動作。
給我——回去啊——
揮出了殘影的左臂帶出來的風裹挾著變型的排球狠狠地砸向列夫的手掌,讓他情不自禁的向後彎折。
被針對了的新手感受著手掌上的狂風暴雨,像是沒有感受到疼痛一樣咬牙與強勁的攻擊抗爭著。
平日裡不恭的貓瞳現在全是必勝的信念,大腦裡全是攔下這一擊的想法。
“列夫!!!”
長條的身影映在伊萬的眼底,看著弟弟在一瞬間冒出冷汗,像是被狂風刮折的小樹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地下,連同排球飛向音駒一邊的界外。
砰的一聲,夜久衛輔一個魚躍左臂劃過去救起了力道猶存的排球,勉強抬臂將球揮向研磨的方向。
墊步到位的布丁頭男生向上一托,一道灰色的長發身影在空缺處將球狠狠扣下,揚起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旋。
抬手示意將不願下場的列夫換下,明明手指都不堪重負的撕裂了,灰發貓貓還是倔強的看著剛剛得分的伊萬:“我好不容易能和尼醬一起打球。”
沒有安撫受傷的弟弟而是強硬的讓替補隊員們把人拉了下去,伊萬抬起來的眸子裡雖然依舊平靜但是在看向白鳥澤的時候還是多了幾分難以掩飾的煩躁。
孤爪研磨沒想到等待換人的伊萬走到他身邊,“剛才側向二傳讓山本猛虎和我來交叉進攻或者直接二次進攻更好一點。”
“啊,你說的沒錯,確實這樣更好一點。”研磨仔細思考了一下他說的。
可是他忽略了伊萬並不怎麼好的神色:“我不希望列夫受傷也要救起來的球被人浪費。”
“你什麼意思?”明明是音駒這邊的得分,氣氛卻降下了冰點。
裁判吹哨示意比賽繼續打斷了兩人繼續的談話,一直以來對輸贏並不敏感的研磨卻感覺心裡憋著一股氣,那人就像是明著一樣說他在偷懶!
看到小黑看過來的關心的眼神,研磨忍下來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才怪——發誓從來沒在場上看到如此主動炫技的幼馴染的黑尾鐵朗感覺自己一輩子驚掉的下巴都能用在這一局了,這還是平時能上手托球絕不下手的研磨嗎?
加強了戰力的音駒配合上難纏的絕不落地為信念的防守很快反超了比分,一傳的頻頻失誤讓場下的鷲匠鍛治難以忍受,在裁判吹響了第一局結束的哨子的時候一時白鳥澤的眾人都不太想過去。
【音駒 vs 白鳥澤:28:25】音駒拿下了第一局的勝利。
坐在休息區的音駒一邊聽著鷲匠監督罵人,一邊瑟瑟發抖。分開來坐在椅子兩邊的人像是冷戰了一般一言不發,球隊的勝利勉強維持著岌岌可危的和平。
“列夫怎麼樣?”上場前伊萬終於開口,像是小學生一樣跳過孤爪研磨問一旁的黑尾。
“我剛才問過了,直井教練帶他去包紮了還沒回來。”
然後——還是在第二場AD拉扯的時候爆發了,接過來海信行從側邊線救起來的一傳,今天心裡的煩悶和急躁讓他選擇簡單的正麵二傳向川西太一和天童覺中間飛去,重新上場的福永招平沒有反應過來球從指尖劃過眼看就要落入白鳥澤的場地,山形隼人已經到位準備解下這顆沒什麼威力了的機會球。
“不好——”
拔地起跳的伊萬側身推開上頭了想要補救的研磨,球被白布快速組織的二次進攻落在了音駒的場地上,本來就鬱氣在結的男生一把扯住研磨的領口:“你在乾什麼?搞不懂排球的規則就彆上來過家家。”
研磨撲上去反身跨坐在伊萬的身上,“我不用你來教我怎麼打球!”
“失誤多到我都不忍直視啊!”
突如其來的衝突讓身邊的隊友都沒反應過來,兩人愈演愈烈。
“在俄羅斯待不下去就彆回日本來凸顯優越感啊,你!”
“喂,研磨。”身後被率先反應過來的小黑扯了扯。
重新翻轉到上方的伊萬垂下來的銀色發絲落到了研磨的身上,讓他臉上癢癢的,雖然心裡知道剛才是他的失誤但是一直被人指認錯處還是撇過了頭去。
兩人剛被扯開安撫就聽到聞聲而來拉架的黑尾和維克托又吵了起來。
“如果不是伊萬攔下來就是二連觸球了,你們怎麼好意思說伊萬的!”
“哈?你難道沒有失誤的時候嗎?”小黑被他一扯火氣也上來了。
“萬尼亞好心提醒你們角度過小的時候要用調整二傳,你們不感激就算了還覺得萬尼亞多管閒事真是愚蠢到家了!”
“你這家夥說什麼啊?!”
再次撲上去一人揪住一個,福永沒忍住和眼神凶猛露出惡人表情的山本猛虎吐槽:“我隻聽過代理人戰爭,今天竟然見到了飼養員戰爭了。”
瞬間安靜下來的場地隻有觀戰的白鳥澤那邊傳來淅淅索索沒憋住的笑聲,用了暫停特權的貓又教練帶著令人害怕的笑容把幾人叫過去。
跪在地上被訓了整個暫停時長的三人爬起來重新上場,飼養員黑尾推著貓貓研磨、飼養員維克托推著貓貓伊萬到位置,兩人哼了一口氣不看對方,聽到對麵白鳥澤川西太一的笑聲的時候同時回頭朝他哼了一口氣。
“喂喂,彆再這種不該團結的時候團結的啊。”川西太一不服氣的喊了兩句。
奉行忘記了自己的糗事就沒發生原則的黑尾撩撩頭發在心中暗暗記下來幼馴染難的的孩子氣:“一直冷靜的研磨竟然又這麼好勝的時候啊。”說得好像他自己沒上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