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乾嘛？

幾米之外的呆頭企鵝成功解讀了他的唇語，捧著手機不動聲色地切換頁麵，然後發了條微信。

江凜手機的通知欄瞬間更新了一條消息。

［呆頭鵝：淚痣好看］

真坦誠，江凜挑了下眉，動手回複。

［北極圈：謝謝，繼續看］

屏幕上還有一句話，拇指就懸在發送鍵上。

害怕台下的目光？

想了想，江凜還是刪掉了這句話。他又思忖片刻，才抬頭，忽然發覺宋眠的耳根紅了。

陸冕在旁饒有趣味地觀望，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寫在本上。

等宋眠跟孩子們告彆完，他才開始今天的問診。

“現在感覺怎麼樣？”

陸冕和宋眠坐在後座，江凜在前麵開車。

宋眠靠在椅座上，仰著頭簡短回答：“暈。”

“相比之前呢？”陸冕耐心等著他的回答，而對方隻是搖搖頭。

沒什麼進展。

“看著人唱歌的時候，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有。”

“是什麼樣的。”

江凜開車，那麼避無可避，宋眠沉默了一會，才說：“會想到當時的事情。”

陸冕用後視鏡覷了眼駕駛座上的人，對方應該在聽，他無聲歎息，想到剛剛的悄悄話，又隻得顧左右而言他：“如果隻看某個特定的對象，不舒服的程度會不會減輕？”

江凜同樣在利用後視鏡窺探情況，他看到宋眠有氣無力地點了下頭。

“那今天就先這樣。”陸冕說，“江先生，麻煩您加下我的微信。”

“好。”江凜空出一隻手，拿手機打開二維碼。

陸冕發送了好友申請，囑咐道：“演出的時候我也會在台下，有情況就喊我。”

“嗯。”

倒計時一天。

“都來試一下衣服！”薑雯靖抱著五個人的服裝走到後台，整個胳膊都被沉甸甸地壓著。

俞揚趕上前幫忙分擔幾件，薑雯靖說：“上麵貼名字了，自己找一下，不合適趕緊說，立馬就換。”

“知道了薑姐！”

江凜從中揀出了自己和宋眠的服裝，然後把宋眠那份推給他，自個去試衣服了。

“薑姐，這衣服真挺帥啊！”盛塵宇是最先換完的，雖類似西裝，卻是一身國風，很有韻味。

“少貧。”薑雯靖看了眼表，“我今天事多，就說合不合身。”

“合身合身。”周淮軒拉著俞揚一塊出來的，雙主舞的服裝都是純古風，以白色為主色調。周淮軒比了個讚：“有一說一，好看。”

“花了大價錢設計的，不好看怎麼行？”薑雯靖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剛從試衣間出來的黑服帥哥講話。

江凜淡淡說：“能穿。”

“宋眠呢？”

“剛進去換。”

“嗯行，待會兒就穿這套衣服彩排。”

試衣間的簾被手拂開，宋眠一襲墨色探出身來。

“我換好了。”

“能穿嗎？”

“可以。”

“挺好看的。”薑雯靖笑了下，“拍張照吧，今晚的最後一次彩排。”

“好啊！”周淮軒一向積極，找了個景色好看的窗戶，“在這拍吧。”

“行啊。”

“你們誰站中間？”

“俞揚吧，他是隊長。”

“行。”

“俞揚往左一點。”薑雯靖端著手機，開著九宮格指揮，“彆傻站著，還要排練呢。”

周淮軒緊挨著俞揚，站在他右邊。

“來嘍。”盛塵宇則是再往邊上，他搭著周淮軒的肩膀，像好兄弟那樣。

“宋眠，來。”俞揚扯來宋眠，讓他站到自己左邊。

江凜自覺站到宋眠邊上。

“我要拍了奧！”薑雯靖往下稍微頓了頓，把五個人調到視平線上，然後開始倒計時。

“3——”

盛塵宇舉起左手對著鏡頭比了個耶，俞揚則是舉兩個。

“2——”

周淮軒把頭向俞揚那歪了歪，雙手在他身後作怪，不安分給他加了個兔耳朵。宋眠憋不住，露出虎牙來笑。

“1——”

江凜在最後一秒往裡又站了站，肩緊貼著肩。

窗外驟然升起煙花，炸得滿天繁星。薑雯靖大喊：“祝Museum出道大火！”

哢嚓——快門按下。

同時響起五個青年的歡呼：“祝Museum出道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