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怎麼這麼賤呢?(2 / 2)

知足 阿青的青 5101 字 8個月前

江尹會忘記張寧譽惹他不開心,沉浸在他溫和的聲音裡,像一隻刺蝟露出了柔軟的肚皮。

他實在是無法控製,伸手過去揉捏張寧譽的耳垂,他實在需要一份具體的觸碰。

他越說聲音越小:“這……有什麼好說的,都過去了。”

他得哄著來,張寧譽知道:“嗯?”

江尹的腳在被子裡不老實,蹬蹬這個,踢踢那個,像很難耐似的,他也學著張寧譽嗯了一聲。

張寧譽很惋惜地問他:“為什麼會這樣呢?”

“其實……”江尹想了想說:“其實我都好了。”

張寧譽沒說話。

“真的,”江尹怕他不信,支著胳膊趴床上看著他:“我現在一點都不害怕。”

“害怕?”張寧譽抓住重點,很上心地問:“你害怕什麼?”

江尹大著膽子往他身上貼,胳膊搭他光裸的身上,掌心劃過一片結實的肌肉:“我說不上來,反正什麼都害怕過。”

指尖劃過他的後背,江尹又撐著胳膊起來,小夜燈昏黃的光線灑在床頭,他的手撫上張寧譽的臉,居高臨下望進他眼睛裡:“都給你說我好了,你看不出來我很正常?”

這個姿勢張寧譽的手都不知道怎麼放,攔腰一把拖進懷裡再合適不過了,但他隻是咽了口唾沫,潤潤乾澀發緊的喉嚨。

“我沒說你不正常,”張寧譽拉下他不安分的手:“再說了,不管正不正常你在我心裡都是一樣的。”

這話雖然中聽,但江尹還是哼了一聲:“你心裡?我是什麼樣啊?”

又回到讓張寧譽回答不上來的問題上了,江尹在他身邊躺好,拉過被子把他們倆蓋上,聽見張寧譽突然很正式地說:“你是什麼樣還用我說嗎?”

江尹手上動作一頓,隨後說:“我不知道,應該……和彆人差不多吧。”

知道他是故意說這樣的,張寧譽笑了聲,也故意來一句:“你這不是知道嗎。”

江尹在被子裡推他一下,由衷地感慨:“你怎麼這麼賤呢?”

被罵了,張寧譽一直笑,江尹嫌他煩伸手捂他嘴。

張寧譽慢慢地止住了笑,他攥著江尹的手說:“以後……”

江尹瞪大了眼睛,渴望似的:“以後什麼啊?”

“以後有事要和我說,彆什麼都壓心裡,時間一長不出問題都難。”

江尹哼了一聲:“我才不給你講,隻要你不惹我,我就沒什麼問題。”

張寧譽發現江尹現在的樣子特彆像一個小孩,而他像個大哥哥,除了他,任何人都看不到江尹的這一麵。

他笑了一聲,不在繼續這個話題,反正以後日子還長:“好了趕緊睡吧,明天要早起上學。”

兩個心中有共同欲望的人,躺一個被窩裡怎麼可能趕緊睡,張寧譽倒還好,他定力強,一點出格事不乾,可江尹完完全全是相反的。

張寧譽沒有推拒他,也沒有摟住他,一動不動的,任由江尹像隻小貓一樣往他身上鑽。

說了肯定傷人,可不說又不行,在這樣下去容易擦槍走火,張寧譽放軟語氣有些無奈:“你彆太粘人。”

江尹猛地定住了,一秒,兩秒,三秒……沒反應。

就在張寧譽想輕輕推他一下時,他一個利落翻身,滾到床另一側睡去了,賭氣似的,把被子全撈過去,連角都不給張寧譽留。

“唉,”張寧譽歎口氣,他剛剛還對自己說以後要讓江尹開開心心的,再也不要讓他生悶氣了,他真的拿江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盯著那片倔強的後背,在門關起來的房間裡,肖想了太久的人就在眼前,他允許自己有一時片刻的自欺欺人。

“我錯了,”他說。

江尹不理他。

他拍拍旁邊的位置:“過來睡。”

回答他的是氣鼓鼓的呼吸聲。

江尹閉著眼睛,感覺到那人在向他蹭過來,他又往床沿挪了挪:“滾啊!”

張寧譽趴他身後問:“你來真的?”

江尹喘了兩聲粗氣,忍住踢他兩腳的衝動:“你彆睡我床了!”

張寧譽下床從衣櫃裡拿出條被子,老老實實地睡在一邊,他閉上眼睛說:“晚安江尹。”

江尹撲騰撲騰踢兩下床,蒙住頭,捂住耳朵。

第二天是張寧譽先醒的,沒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感覺臉和下巴癢,像是有隻小貓趴他臉前似的。

眼睛睜開條縫往下看,是江尹的頭頂。

什麼時候鑽過來的都不知道,頭枕著他胳膊,軟乎乎的頭發刺撓著他下巴。像隻樹懶,手腳並用把他牢牢纏住。

張寧譽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不到六點,還能在睡半小時。

江尹睡得很熟,呼吸聲輕微均勻。

張寧譽怕一動把他弄醒,可這樣的姿勢他很難受,肩膀頭連著胳膊麻的沒知覺,倆人大麵積地tie在一起,他甚至是光著,上,身的,江尹一呼氣直接噴在他胸口。

最要命的是,江尹的腿搭他身上,壓住了他的命gen子!

“我操!”他小聲罵一句,那地zhang得他發疼。

年輕旺盛的身體,有些感覺說來就來,根本沒辦法控製。

他拿走橫在腰上的胳膊,往下mo到江尹的大,,腿,稍微抬起來一點,自己慢慢地往旁邊挪。

身體出來了,可還有一條胳膊在江尹頭底下壓著。

真要命,江尹的臉近在咫尺。

見他第一麵就覺得他好看,說他美說他漂亮那都太俗。根本找不到形容詞,他就像天上的一顆小星星,讓地球上的某個人隻得仰著頭觀望,真的不敢奢想什麼。

江尹囈語似的哼唧了一聲,動了動,無意識地往旁邊熱乎的地方拱,嘴唇劃過張寧譽的肩膀頭。

張寧譽瞬間瞪大了眼睛,這就像在身體裡點燃了一粒小火星,以燎原之勢蔓延,燒得他五臟六腑都跟著叫囂。

頂不住了,他輕手輕腳地下床,開門去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