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嬋月也在吐槽:“說實話,我最怕鹿頭,感覺比歌劇還難伺候,特彆是鬆鬆的鹿頭,幸好他鹿頭封神的那一局打的不是我們。”
喻妍說:“天殺的,能不能出一個能打死監管的求生者啊,信女願餘生葷素搭配,讓我殺一次監管吧!”
喬妤聽她們聊天,笑了笑,本來要進新的一局,看見符晏卿微信給她發了一個定位。
喻妍還在絮絮叨叨:“沒天理啦,再這樣下去我也要轉職當屠夫……誒,喬喬乾嘛去,不打了嗎?”
喬妤邊穿外套邊道:“不打了,你們繼續。”
她跑到會議室跟懵逼的佐伊說了一聲,帶著符晏卿椅背上的厚外套出門了。
IVL的老選手特彆是退役的老選手們經常閒得出屁,動不動就要搞一些聚會,譬如“你家養貓了?出來聚一波吧”“你家養狗了?出來聚一波吧”“你家貓生了?出來聚一波吧”種種奇葩理由不一而足,聚會的首要流程就是先去醫院當著因為打針不能吃辣的Tony麵每人炫一份麻辣小龍蝦,然後在Tony惡毒的笑容中瀟灑轉場,一般是找個清吧或KTV包間喝兩杯。
今天不能吃辣小隊再添一員鬆鬆,不僅不能吃辣,他剛動了刀了手也不能喝酒,到了包間後被符晏卿塞了一瓶營養快線,幾個退役選手帶來的家屬湊一塊笑了好久。
符晏卿喝了兩杯去洗手間,鬆鬆坐在靠門的地方出神,醉不了酒隻能醉一波奶,覺得人跟人還是不一樣,明明是一起出道的,撥雲怎麼就能打這麼長時間呢?
他這兩年不管是身體還是精力越來越力不從心,剛看見TT和Tiger的比賽,平心而論,如何是自己去,可能在Tiger人隊那裡也不沾光。
人家的指揮剛十八歲,幾乎是踩著天才的頭銜出道的,圈子裡人才輩出,再不想承認也不能不承認,自己就是年紀大了。
周遭嘈雜,鬆鬆自己坐在那感懷人生,喃喃道:“春風若有憐花意……”
身旁倏地想起敲門聲,鬆鬆以為是符晏卿回來了,站起身去開門,忙著悲春傷秋的腦子並沒反應過來符晏卿回來為什麼要敲門。
然後就看見JT家的天才新人略略喘著氣站在門口。
鬆鬆:“……”
我現在看見新人就心堵。
鬆鬆比上一次打比賽胖了,喬妤沒見過鬆鬆本人,一下子沒認出來愣了一下,往包間裡大概一掃,沒看見符晏卿,又看了一眼門牌號,確實沒找錯,這才掛上了漂亮的笑容:“你好,我找符晏卿。”
鬆鬆:“……”
好吧,好看的新人除外。
他們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裡麵人的注意,這些人基本都認得喬妤,當即有人吹了口哨:“古董商!”
鬆鬆讓開路把喬妤叫進來:“晏卿去洗手間了,稍微等一會吧?”
沙發那邊立刻有人端著杯子過來:“我靠,撥雲家的新人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走一杯!”
喬妤禮貌地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笑道:“我也記得您的守夜人。”
小豬一愣,他在役的年頭已經很久遠了,比Jam還早一點,退役的時候也沒什麼水花,即使早些年風光過,也實在沒想到新人會認得自己。
這一屋子殘兵敗將,走到哪帶著一股惋惜和遺憾的味道,小豬自己都習慣了平平淡淡的生活,乍一下被一個勢頭正猛的新人說出自己的成名角色,簡直像在和十八歲的自己照麵,沒忍住眼圈一紅。
小豬道:“害,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這姑娘,真是,我不說了,敬你一杯。”
喬妤也沒想到自己客氣了一句,這人居然直接乾杯了,自己也不好不跟,幸好杯子淺沒多少酒,兩口就喝完了。
符晏卿冷不丁出現在門口:“你要死啊,乾嘛給她喝酒?”
她聲音不小,小豬愣了一下,以為喬妤和Tony鬆鬆一樣有醫囑不能喝,打量了一下,感覺喬妤十分健康,不明所以地撓頭道:“啊?”
喬妤見她回來了,把厚外套遞給她:“我來接你的,佐伊哥說要找你商量新代言的事。”
遠在基地的佐伊控製不住地連打兩個噴嚏,納悶地看了一眼緊閉的空調。
符晏卿給大家打了招呼就拉著喬妤走了,在街邊吹風等車的時候摸了摸喬妤的額頭:“讓你喝你就喝,是不是傻啊?他們喝的酒後勁都大,一會不舒服了就說,我那有醒酒藥。”
喬妤本來想問“你那怎麼什麼藥都有”,有點不舍得符晏卿貼上來的手,索性“哦”了一聲,往符晏卿的手上靠了靠。
那酒甜絲絲的,彆說後勁了,前勁都沒有,能有什麼事?
車來了,喬妤被符晏卿塞進後座,師傅居然在秋天裡開著暖氣空調,熱氣一蒸,喬妤總算知道有事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