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孟槐看向呂硯的背影,開口道。
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
呂硯沒有再繼續追問,他看著順著屋簷落下的一串串雨滴,低下了頭。
或許她心中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想到這,呂硯又將匣子往衣袖深處推了推,突然聽到孟槐叫他的名字。
呂硯走到牆邊,見孟槐正在看牆邊的一串浮雕。
見呂硯走近,孟槐指著牆邊,開口道:“這裡好像有個機關。”
“年幼時母親從不許我靠近此地,隻是在母親過世前,她對我說……”呂硯看著牆上的梨花浮雕,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院外有腳步聲。他對孟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改日我再同你說。”便匆匆走出屋子。
來人是郭路,見呂硯從屋中走出後,開口道:“呂公子,請跟我走一趟。”
此時雨已漸漸停了。
呂硯雖心中不解,但見郭路前來,想必是趙川的意思,便應允了。
“等等。”孟槐也從裡屋中走出,攔下了郭路,“去哪兒?”
“昭獄。”郭路答。
“他?”孟槐瞪大了眼。
郭路見孟槐的眼中充滿了疑惑,想來是誤會了他的意思,連忙解釋到:“那道士……有話要與呂公子說。”
“帶上我。”說罷,孟槐便向院外走去。趁此機會,她與呂硯一同去見那道士,也好避開趙川問些關於雲紋箭筒的事。
“姑娘,你的傷。”郭路一臉為難。
孟槐突然明白了,又轉過身來悄悄問郭路,“趙川的意思?”
郭路點點頭。
“那……我私下有話……要對趙大人說。”孟槐靈機一動,想出這樣一個讓郭路不太為難的法子,而後衝郭路眨了眨眼。
呂硯聽到此話,將目光從孟槐身上移到了彆處。
“那便一起吧。”郭路伸出胳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沒過多久,孟槐與呂硯跟著郭路走進了大理寺。
“大人。”郭路敲了敲趙川的門。
趙川將門打開後,看到了郭路身後的孟槐,隨後看了一眼郭路。
郭路連忙開口,“孟姑娘說……她私下裡有話要對您說。”
“進來吧。”趙川將目光移向孟槐。
孟槐沒有說話,她看了看呂硯,而後又看向趙川。
“郭路,你將孟槐……”趙川咳了兩聲,“孟姑娘和呂公子帶到昭獄後,到房中找我。”緊接著,趙川看了眼天色,說到:“是時候該出發了。”隨後轉身進了屋子裡。
此時,孟槐隻覺得,遇見趙川這般透徹的人,倒讓她省了好些功夫。
郭路低聲說了句:“二位跟我來。”
不一會兒,三人就抵達了昭獄門口。郭路叫來一名看守,吩咐了幾句,便拜彆了孟槐與呂硯。
孟槐和呂硯跟著看守進入了昭獄,一陣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空氣中彌漫著陣陣血腥味,一旁的牢房中傳來囚犯的□□聲。
看守在一間牢房前停下,打開了門,將孟槐與呂硯兩人放了進去。
道士坐在牆邊,聽到鎖鏈的聲音,睜開一隻眼,卻先瞧見了孟槐,道出一句:“你這姑娘,倒是多事的很。”
“死到臨頭了話還這麼多。”孟槐小聲嘟囔了一句,卻被那道士聽了進去。
“脾氣夠硬。”道士又閉上了眼。
呂硯見狀,上前兩步,開口道:“你要見我……所為何事。”
道士聽到呂硯開口,睜開眼後,看向了孟槐。
“我信得過她。”呂硯察覺到了道士的意思。
“有話快說。”孟槐見道士遲遲不語,便假意要將呂硯拉出門外。
此時,從道士口中幽幽傳來“潛龍山”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