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她伸手解開了旗袍上的盤扣(2 / 2)

“好久不見呀妹妹~”

蔣五麵不改色,“旁邊廂房還有位置。”

湯長興一驚,臉上佯裝‘我沒想到你還是這樣的人’的表情。

“蔣五妹妹,答應過我讓我睡的,怎麼現在還賴帳啊?”

蔣五無奈隻得讓她睡在室內,湯長興美滋滋地睡在臥室的小塌裡。

滿室黑暗,蔣五把十三的事情也同步給湯長興。

湯長興溫聲安慰蔣五,“反正咱也不是第一次碰上死了弟兄的事情,彆緊張。”

蔣五:“……”

安慰得很好,下次彆安慰了。

她拿著床上另一個枕頭砸向湯長興,湯長興“嗷”了一聲,而後連忙求饒。

湯長興還是成功地緩解了蔣五緊張的情緒。

蔣五不像她早年幫董事長處理過一些暗地裡的事情,死掉一些弟兄不是罕見的事情,那些都是宋家辛辛苦苦栽培出來的人,生前無憂,死後家屬無虞,巨額的賠償金讓一些家庭貧困的孩子自發願意幫宋家做事。

但湯長興心裡還是很難受,她隻能用玩世不恭的表象掩蓋一些經曆過的流血過往給她帶來的傷害。

她很想那些弟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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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五和湯長興的情緒好像通過同一片天空感染到了宋家人——宋竹秋。

宋竹秋一陣心悸。

奇怪,她也不是不能喝酒啊。

沈懷綠瞬間察覺出了宋竹秋變得低落的神情,她手指摩挲著酒杯,而後眼神堅定地朝舞台走去。

宋竹秋還沉浸在不知名的情緒中,一陣悅耳的嗓音穿透空氣,抵達她所在之處。

時而低沉沙啞,時而似黃鸝般清脆婉轉,宋竹秋定定地看著舞台上的人。

沈懷綠低聲唱著,眼神卻溫柔地看著宋竹秋,明明是嬌嬌Omega,卻在此刻給了宋竹秋足夠的底氣。

她像水,溫潤無聲似能夠容下萬物般地包裹著宋竹秋;

又像風,輕巧地跟隨在宋竹秋身邊無聲地陪伴著;

更像星河中的塵埃,自帶點點光芒,越過光年、透過時間,亦要堅定地照到宋竹秋身邊。

宋竹秋第一次對回家產生了恐懼,她有點害怕回到那個沈懷綠不在的維度,那會比物理死亡要更加可怕,她不懼疼痛,更不畏死亡。

旁邊幾桌的年輕男女們不遮掩聲音地討論著台上那個獨獨為她演出的漂亮Omega。

還有人慫恿著同伴等漂亮女子演唱完畢,上去遞花。

宋竹秋瞥了眼旁邊幾桌,都有人備好了花束等著上去送給那個全場耀眼的存在。

宋竹秋從口袋裡拿出證件包,抽出一遝百元大鈔,起身。

她蛇形走位,給前方的6號桌,7號桌,3號桌各放下了幾張百元大鈔,而後捧走這些桌的花束。

宋竹秋左手攬著三捧花,堅定地走向舞台,在她靠近舞台的瞬間,沈懷綠也完成了演唱。

沈懷綠站在台上和宋竹秋對視著,微微朝宋竹秋鞠了個躬。

宋竹秋長腿一邁,跨上台。

她右手摘下自己的帽子,直接蓋住了沈懷綠的腦袋,鴨舌帽的帽簷蓋得極低,仿佛要把這個仙子藏起來。

她拉著沈懷綠的手就往門外走。

室內觀眾起哄聲一片。

“搶人啦喂!”

“傻,你沒看那Omega是自願跟著對方走的嗎?”

3,6,7號桌的客人看著自己座位上的幾張百元大鈔,唏噓不已。

突然,三號桌的男客人拍了下桌子,“可惡,那花是我送你的,我又不是要上去和她搶那Omega,這人也太不講道理了吧!跟誰沒女朋友似的!氣人!”

男子吵吵嚷嚷,邊上的女子溫聲地安慰著他,“好啦,一束花而已,人家不是付費了嘛?”

宋竹秋帶著沈懷綠剛踏出酒吧門口就被一個酒保攔了下來。

“你怎麼回事小小年紀的就學會跑單了!還帶著女朋友不怕丟臉是吧!”

又向宋竹秋舉起手中的付款碼,“一共消費一千九百九十八。”

宋竹秋:“……”

沈懷綠:“……”

隨後沈懷綠“噗”地笑出聲,她拿出手機付了款。

酒保嘴裡嘟嘟嚷嚷,“現在的Omega小富婆可真是越來越多了,還給軟飯Alpha唱歌的……有錢人的樂趣我不懂”

店裡的觀眾看到也開始起哄。

6、7號桌的客人舉起手上的幾張百元大鈔邊搖晃邊吼叫著。

“喂喂喂!我們可以作證這個Alpha不是故意逃單啦,剛才還豪橫地買斷了整個酒吧的花,應該就是忙著藏老婆忘了付款啦!!!!”

其他桌的客人也附和著嬉笑。

宋竹秋:“……”

心情複雜。

沈懷綠笑著捏了下宋竹秋的臉,勾著宋竹秋的臂彎,輕聲開口,“謝謝秋秋,我很喜歡。”

宋竹秋尷尬地想刨個坑把自己埋了。

本想把花都送給沈懷綠的她,把左手往後藏了藏——但花太多,她的動作並不明顯。

宋竹秋輕咳兩聲,眼神閃躲,嘴硬:

“我瞧著這花還挺好看,應該吃著味道也不錯,打算拿回去讓酒店做明天的早餐。”

沈懷綠:“?”